莫子衿点点头,但她也不能排除莫五是不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难道那人支开呆鹅就是为了给她揉揉肩?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压根没办法解释。不过那人的手法的确是好,让莫子衿现在感觉浑身舒爽。
「主子,是不是刚刚有人偷袭你?」莫五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地脸上紧绷起来。
「是啊,想偷袭我的心。」莫子衿大笑着往床上一扑,慢慢地入了梦。
—
「山水枫林世外景,素秋时节最清灵。」
莫子衿站在半山高处的讲堂里,忽然就明白了这句诗的意境。看着山下烟云迷蒙,再抬头看着那云淡天高,她心里很是畅快。
莫子衿走进讲堂,挑了个靠后的位置,正襟危坐在桌前,袁梦走了进来,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子衿今日有些不同。」
她抬头,有些不解:「许是昨天舟车劳顿有些疲惫?」
袁梦摇摇头,发出「啧啧」两声:「非也。定是昨晚做了什么神清气爽的事。」
袁梦坐下拍了拍莫子衿的肩,一脸「嘿嘿」的邪魅,才让莫子衿恍然大悟!
「并没有。」她大笑道,心里开始怀疑袁梦。
「那为何左前方那位姑娘偷偷瞄了你一眼,然后又一脸羞涩地别过头。」袁梦往前指了指,莫子衿一看,原来是华冉,耳朵都羞红了。
就在莫子衿想要说点什么,厚重的撞钟声响了起来,教室里开始陆陆续续地安静下来。
一位穿着青绿色宽袖长衫,身上绣着素图的先生踏步走了进来。
她半束头髮,留出一般长刘海垂在眼前,双眸间异常冷俊。
「瞧见没,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是超级温柔,而且很容易脸红,以前很多学生都传她是个男子。」
袁梦凑近莫子衿跟前,在她耳边低语起来:「不过老师确实是女性,只是性子柔和了点。」
莫子衿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为了给足袁梦面子,认真地点着头,四下里张望。
貌似她比先生还要出名,许多人都宁愿转过头偷偷地看着她,也不太愿意安安静静地坐着听冷俊先生讲课。
「我在主要教授『书』这门功课。不像射箭骑马那样有趣,但又比任何一门功课有趣,就看你们如何去感知。」
莫子衿倒是个喜读书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把自己放逐在书阁里。除去洗澡吃饭,其余的时候都在藏书阁里,直到她翻完所有书籍。
对莫子衿来说,任何书轴画卷,只要莫子衿想,很快便能翻读下来,而且还能过目不忘。
她翻开桌上的那本经考,讲述的是厄弥神教的故事,这是当下比较多人虔信追随的教派,莫子衿撑着下巴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讲读此书的目的,并不是要求大家去追随厄弥神教,只是去感受一个神教在人内心所散发出的无限精神力。就像我们普遍信奉月神一般,我们从月神那可以得到很大的支持。」
「请问,先生为何不直接选取『月神』来讲解呢?」
这话打断了莫子衿的思绪,她抬起头,只见一瘦弱的女子一袭淡黄色衣服在身,站在莫子衿左前方的位置,与老师共同交谈。
「如果选材『月神』,我相信很多学生大概都会比较了解。但我我之所以想要选『厄弥神教』,是因为它是这两年迅速发展起来的。我想与你们一同谈论。」
莫子衿打着呵欠听着两人一来二去地交谈,不由得感嘆那个女人的认真。
直到她听到那人说:「先生可认为『情』是在这尘世中最坚韧的信仰?不论爱恨苦乐,不论光明亦或是黑暗,一个『情』造就了多少人,也毁了多少人。」
莫子衿便听不进先生所讲,沉浸在这句话里。
因为她自己便是这样,凡事由心,凡心由情,凡情为苦乐。实则处处为情所困。
正当她感慨这个女人透彻的感悟时,袁梦凑了过来,用手肘戳了戳他。
「诶。」
「什么?」莫子衿看她挑着眉,一脸疑惑地侧头靠过去。
「我听说那是你的未婚夫郎,太傅世子秦言。」
听完这话,莫子衿瞪大了双眼,内心掀起一丝意外。
什么?!他是秦言?!
那日她被莫母打伤,卧床不起未能见到之人,竟然就在她眼前,一个她不愿意娶的小男人,刚刚自己还那么赞同他的话。
莫子衿只觉得自己好笑,撑在下巴盯着秦言瘦弱的背影,思虑了一堂课,袁梦跟她讲什么话,莫子衿都好像没有听见。
下课后,莫子衿正要站起来,袁梦便推了她一把,一脸期待地问她。
「怎么样?未婚夫郎就在眼前要不要去搭话?」
莫子衿復又坐了回去,其实她想了一节课,内心还是有点想跟秦言搭话的,因为想探探清楚对方的态度,并且告诉秦言,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娶他的。
等到那人转身,莫子衿看到那熟悉的眉眼,「蹭」地一下站起起来。
竟然是他!可是怎么会是他?!
莫子衿先是喜出望外,因为之前她还有点想着这人,那晚雨中抱着他,那日救猫遇到他,她心里甚至开始想念起他。
可是莫子衿又立刻有些膈应,这个人竟然是她的未婚夫郎,她为了反抗母上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枕边人,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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