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他很累,可能……你暂时还见不到他。”
“他呢?”
“他?谁?”
“不知道。”
“……”
“李大姐,不要相信罗哥的话,老三是好人,相信我。”
“我相信你,小兰。是的,他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相信我,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不,他不是,他是骗子,骗子!他是坏蛋,坏东西!他比罗中还坏,坏死啦!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时小兰在女人的怀中撕着咬着,哭着喊着,她需要渲泄,渲泄一种不知从何时起就积压在体内,沉甸甸的东西。
(五)
直至落日,坦克、装甲车和军人才从这座地狱般死寂的镇上消失,充斥着噁心气味的空气中闻不到一丝命令的气息。
一个蓬头垢面的瘦小身体从墙角后爬出来,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一会儿,嘀咕道:“总装的混蛋们不该把这么好的高爆弹卖到这里来。”
“老闆,我们得离开这里”,不远处冒出一个脑袋,吐掉口中的一张扑克牌。
“车没油,这里也不可能找到能开得走的傢伙,只能走路了。一直往北走吧,越往北,暴乱越少。”
“是。”
两人舒松一会筋骨,拖着被紧张的神经绷麻了的身体向北方走去。
“老闆,我们来泰国做什么?”
“日本人在找我们,中国人也在找我们。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用钱可以买通一切,最适合逃命了。”
“那个内奸怎么办?”
“让他多活一阵子,先不管他。”
“那我们下一步什么打算?”
“五叔同时氏集团在海外的代理人们都打过招呼,我们只要找到清迈的代理人就可以顺顺当当地买块地皮收些人手,然后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军火贩子。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任务。在泰国,只要有钱有枪,什么事都好办。”
“明白。”
第九章 重返旧地
第一节 潜伏
(一 )
曼谷时间10月3日22时,泰国清迈,某汽车旅馆。
“五叔死了?”
庭车常从沙发上跳起来,站在清黄的灯光下,呆若木鸡。
林爽坐下来,喝一口清冷的果汁,款款说道:“还记得前天在码头上听到的那则新闻吗?劫机事件的。”
“怎么?”庭车常诧异道,他并没有联想到时小兰正好在那一天飞往昆明。
林爽顿了一下,说道:“时董事长也被劫持了。”
庭车常撕哑道:“你再说一遍!”
“时董事长被劫持,不过现在已经回到广州了,很安全!劫机的是罗中,用时董换了一颗价值八千万美元的钻石就跑了,飞机上的人一个人都没伤着,现在整个滇南部都在搜捕他。五叔就是在那天死的,心臟病突发,医院已经确认,他是因过度激动才…….老闆,我们不能再找时家的人了,现在时氏集团在海外的机构很混乱,刚才我打听到,他们在清迈的一家子公司刚刚被地方黑势力吞併,幸好泰国军方干涉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五叔的儿子时风扬今天早上刚刚进入泰国境内就被泰国警方逮捕,据说与十年前牵涉前总理的洗钱案有关。”
“那就好……唉…….五叔突然撒手一走,时小兰是很难控制局势的,若非泰国军方里还有点老关係,不然事情可能还会变得更糟。那个时风扬,绰号猫儿,听说还有点本事,人也挺忠心的,可现在偏偏出了这檔事,是不是太巧了点?”
“光打听这些信息我就花了十多万人民币,老闆,我们得儘快立稳自己的脚跟,不能再等靠第三方支持了。外面的局势很不明郎。”
“说得轻巧,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申明在这就好了,靠混水摸鱼起家他最拿手。”
“要不,把我表弟他们召回来?”
“屁用,除了杀人放火,他们还能有什么本事!笨蛋!”庭车常白了一眼,闷闷地吸着烟,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找白建!”
“谁?”
“哦,我以前一个死党。他老爹是S市的房地产大鳄。那小子很有能耐,只要有足够的钱,没有他打不通的关係办不成的事。”
“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
“去东京可以用得着,我先给他通个气。”
说罢,庭车常展开一部新买的掌上电脑,发起了简讯。
林爽无事可做,又拿出扑克牌自娱自乐起来。玩了几把之后,他说道:“我觉得时家在泰国的变故与罗中有关。”
“说说理由”,庭车常一边发简讯一边接过话匣子。
林爽洗了一会牌,“直觉”。
“狙击手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指挥官绝对不能靠直觉决定行动”,庭车常偏过脑袋,低声耳语起来,“如果你没有充分的理由,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巧合。”
林爽想了想,收起牌说道:“农克祥虽然死了,但是在东南亚仍有一定的关係网和可观的残余力量,罗中本可以利用这些资源东山再起,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罗中到广州后,突然消失了一个多月,再次出现时就直接衝着时家,又绑票又勒索,如果只是绑票勒索,他需要消失一个月来准备吗?不需要;现在,五叔虽然死了,但时家在东南亚经营多年,影响力根深蒂固,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吶,区区几个地方黑势力、几个警长就敢打时家的主意吗?我不相信,一定是罗中在幕后操控,暗中启动了那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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