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佐岛。从今天起,你就用长田君的代号吧。”
“课长......谢谢您。‘丸子’一定不负课长的期望!”
“长田武治生前是内阁情报调查室最优秀的全能技术员,他是在缅北执行任务时被支那特种兵割喉而死的。‘丸子’已不仅仅是他用过的代号,而是一种忠诚的象征!”
“哈依。”
“罗中现在在哪里?”
“一周前他已明确表态正式为我方服务,并动身离开缅北安拉,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到广州。”
“哟西,农克祥及其武装已在支那军队的联合打击下灰飞烟灭,罗中死里逃生,他也只有这条路可走。罗中,嗯,根据情报,此人在数年前与庭车常渊源甚深,是一个有很大利用价值的人。”
“课长。上午8时,邓尼已将五十万美金转入罗中在瑞士银行的帐户。”
“哟西。佐岛,你还年轻,数年之后,帝国的復兴就靠你们这一代了。”
“感谢课长栽培!佐岛正川一定不负‘丸子’这个代号的荣耀,野谷知子、长田武治诸君的灵魂会安息的。”
佐岛面色凝重而坚定地回答,示波器上波脉游动不止。
暮色渐渐深入中国广州市的各处,楼下广场,两个老人在下象棋,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就东海油田争端发表的官方声明,其中一位坐在轮椅里的断腿老人举起一枚棋子,喝道;“将!”
(六)
依依酒店餐厅。
时小兰仍身着那套普通服务员的工作服穿行于大厅各处,娇小的身影同那朵异常俏丽的领花不时从眼前闪过,菀尔一笑,滑向远处。
于成叨着一根麵条,抱怨道:“庭大工程师请我吃三块钱一碗的麵条,时大董事长天天跑来餐厅做服务员。这世界……真疯狂。”
“你懂个屁。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听汇报能把握客户的心态?在餐厅做一天服务员胜过在大学里学一年酒店管理。”我扬起筷子敲打他的脑袋。
“你不是说缅北很多地方还保留着中国旧俗吗?为什么她家族的产业是传给她一个小姑娘,而不是近支旁系长男?”
“给你讲讲。缅甸号称‘亚洲第一女权国’,女性的社会地位很高,别说继承家业了,就算是统兵打仗也不为过。何况,她本身也不是‘汉人’,她家族是建国前从云南向缅甸果敢地区迁移过去的傣族--缅甸称为‘掸族’。”
“你调查过?”
“这些属于常识了。去年到那边,我是打杂的,联络交际、疏通关係什么的都是我的活,因为会说掸语,经常跟当地土司名绅打交道。”
于成凑上来,突然狡黠地问:“你牵过时小美人的手没?”
我索性答道:“第一天就上床了。”
“切,你动一下指头我就知道你要抽什么烟,我还不理解你?你宁可嫖娼,也不轻易跟身边的女人亲近。”
“那你还问?人家今年才十八,丫头片子,多看几眼都会脸红的。你少捡申明的坏毛病随便逮个人就乱扯谈。”
“不是吧,十八还嫩啊?十七岁的你都上过。”
“我操,你搞清楚!上十七岁那个的时候老子才十五岁,老子那时还是处的,亏的是老子!”
我将嘴中的烟扯出来一把摁到于成的碗里,于成毫不示弱,不知从哪抽出一隻笔,狠插到桌上,冲我吹鬍子瞪眼睛。我用文案拍拍他的脸蛋,准备调头离开。
“带上我,带上我,你丫的每晚上出去淫乱都不带上我。”
“老子要去见个老朋友,公的,你就呆在这吧你。”
“我靠,今晚又得我自己加班!”
“汤留给我点,我走了。”
我扔下空烟盒,走出依依酒店。
夜市霓虹落在脚尖上,迷乱纷纭,混杂难辨。我摸摸口袋,没烟了,只好继续向计程车招唤牌走去。
愿者上钩吧。
第八节 鼠爷
(一)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风味饮食街内弥散着天南地北的香味,散摊小贩放声吆喝,高级排檔彩灯闪烁。庭车常和现役海军上校安拓正坐在一家大排檔里饮酒叙旧。谈得甚欢,喝得正酣,仿佛多年未见的忘年之交。
“小庭啊,上次没帮上忙,老哥我对不住你。”
“说哪的话,如果没有安处长照应,我现在还呆在里面呢。见外啦,来,再干一杯。”
“他妈的,413所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去年要不你仗义执言,我还真被他们蒙了,单位为了那套设备花不少冤枉钱啊!14军那个狗娘养的也不是个东西,身居高位以权谋私,竟然跟413那个狗屁副主任合伙整你!”
“老安,你喝多了。”
“放屁,老子没喝多。小庭你别怕,老子有这资格说,没人能把老子怎么着。今天见着你特高兴,也特伤感,来,再喝!你放心,老哥我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那几个蛀虫迟早要被清除出部队的。别看老哥我才是个上校处长,啊,老哥我是有人的,整倒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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