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乱后宫是重罪,他没剥掉太子的职位在他心里就已经是便宜了太子,又岂会再拿正眼看他?
殊不知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比剥夺太子头衔更可怕的,恰恰就是再也不甚关注。
在事情发生之前,郝瑜也不閒着,常常走访四周,广泛交友,由着她搭上了净妃这条大鱼的原因,秀女们也都对她十分客气,更别提叶霜飞在对她的好感与忌惮的双重刺激下愈发想要接近她。她心胸宽广,纯良正直,很快就有一批未曾被世俗和骯脏沾染的女子对她死心塌地。
交友一多,事情便也跟着多起来,郝瑜苦笑,轮迴几世,旁的没学到什么,这讨好人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了。
时间很快就拉扯到太子出事那天。
郝瑜早早等在那条进入圣夕殿的小路上,假意赏花作诗,为了掩盖掉今天的举动,她在之前的几天里已经做过很多类似的事情,也不怕人家起疑。
脚步声传来时她便屏住了呼吸,躲在一旁的树后。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竟只有一个小太监背着太子在走。
郝瑜原本只想呼救,见此情此景便想着要搏一把。
那小太监走之前已经左右看了确认无人,吭哧吭哧背着九尺的男儿,实在是无力再到处乱瞟了,再加上他也毫不怀疑此条荒凉的几乎无人知晓的小路旁的树后会躲着人,眼睛便只盯着脚下一步一步轻声走。
郝瑜根据他的脚步声转换着位置,按理说她应该做不到,但是经历了末日的她对声音尤其敏感,竟丝毫不差,小太监刚走过树她便出现在他的身后,用手上拿着的尖锐石头猛击他的脑袋。
人无声无息的躺下了。
该怎么处理太子成了一个问题,时间来不及她多想,便儘量最快达到目的吧。
她掐住太子的鼻子,想窒息致使他醒来,太子却张开嘴安然呼吸了。她蹲在地上,片刻无语,又莫名欣赏起太子的美貌来,忍不住想,不愧是皇家的基因,赞!
实在弄不醒,她撅了撅嘴,在目光转向皇宫里到处都有的小池子,一边想着这倒是让太子能深刻记住她,一边又想着她帮了他这样一个大忙,他该是不会同他计较才对。
她拆下身上的手帕,果然浸湿开始往太子脸上洒水,不一会儿,太子便悠悠醒来了。
目光所及之处的女人美则美矣,但他却是没有心思欣赏,他横眉一竖,正要呵斥她是何人?她柔嫩的小手便紧紧贴住了他的嘴唇,他又气又急,又想呵斥她男女授受不亲,却因为害臊连反抗都忘了。
好在女人像清水般的干净的声音潺潺流进他的耳朵,安抚了他躁动的心,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知道自己是处于一个阴谋里了。
郝瑜当然不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她只说不小心走进了此处诗兴大发便逗留了许久,不曾想遇见了这种事。又说她曾见过太子真容仰慕极了一见难忘,这才害怕太子有危险,及时鼓起勇气救了太子。
她叙述的语气平静极了,古淡无波的眼眸却透出了一点光,使她在稳重之余又多了丝灵动。
她说这不要脸的话时手还在太子的嘴巴上,太子蠕动了下嘴唇,便和她的手摩挲了一下,两人皆触电般分离,郝瑜望向别处,微红的脸和平静的外表形成反差,让太子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他捂住心悸的心,站起来,「先出去再说,这里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郝瑜把扭干的帕子递给他,「太子还是整理一下仪容罢。」
淡粉的手帕似乎还散发着她身上的香味,他却只看一眼便移开视线,从衣服的暗兜里拿出一块崭新的白色手帕,道:「我有。」
女子似是勾了勾唇,他想进一步探究时,那唇又变成了一条直线。
他心中默念非礼勿视,礼貌地介绍下自己,「启源,字弘天。」
郝瑜微笑,这是要和她交朋友了?「郝瑜,字美。」
太子忍不住微笑,讚嘆道:「字如其人。」
回过神来又觉得不妥,便服了服身子,温和道,「冒犯了。」
郝瑜觉着和他聊天是种享受。想开口询问他对于此事的看法,又反应过来自己不该问太多,自顾自一笑。
太子问,「怎么?」
郝瑜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自己不该知道太多。」
太子爽朗一笑,不说是也不说否。
路眼看走到尽头要从假石后出来时,嘴碎宫人的话传入两人耳朵里。
「太子找到没?」
「还没呢,皇上脸阴沉的可怕。我看太子这次啊,恐怕要...」
「嘘,隔墙有耳。」
「谁知道他连皇上心尖尖上的女人都敢觊觎......」
脚步声远了,郝瑜挑了挑眉。
「你被陷害了。」
启源点头,「对,幸好你救了我。」
「我还会再救你第二次。」
启源勾勾唇,深深地看了眼这个看起来十分无害的女人。
是敌是友,还未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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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找到启源的人,但他的玉佩遗失在圣夕殿,也够群臣参他一本的了。
郝瑜敢打包票,启源一定会来找她。
果不其然,她回到房间还没坐稳,太子身边的小太监便过来请她了。
作为人证,她事无巨细地讲过程娓娓道来,丝毫不见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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