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片刻,直到那女生都觉得他们之间气氛不太对劲时,杨阞走了出来,见到这三方对立的场景,霎时一阵头疼。
他妈的,长得帅就是烦,谈个恋爱时刻都要担心被人撬墙角。
杨阞认栽地走上前帮忙打圆场:「诶,小小,你怎么在这啊?找你半天了,快快快,欠的酒自己去喝。」
被叫做小小的女生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欠酒了?」
杨阞含含糊糊,半推半拽地把人给扯走了,只留下两个样貌拔尖的男生站在人来人往的长廊尽头。
对峙片刻,陈嘉树突然扑哧一下笑了。
「你笑什么?」景铄不冷不热地问。
「没,」陈嘉树说,「走吧,回去吧。」
景铄没动,盯着他看了须臾,忽然问:「你刚刚是不是不高兴了?」
闻言陈嘉树看着他的眼睛,唇边渐渐收敛起笑意,语气淡淡道:「没啊。」
景铄再度确认:「是吗?」
又过了半晌,陈嘉树撇开眼,虚情假意地笑道:「你觉得我不高兴什么,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走上前两步,站到景铄身侧,想伸手揽一下他肩,景铄却好像突然不高兴了,躲了一下,率先抬脚走了。
走到包间门口,侧头看了眼,后面没人跟上来。果断推门进了包间,里面已经喝成乱糟糟的一团。
见景铄一个人回来,杨阞纳闷地往后望了一眼,问:「陈嘉树呢?」
景铄垂着眼心不在焉道:「外面吧。」
杨阞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声嘆了口气,把景铄攥到一旁,递了一杯酒给他。
景铄纳闷地看他。
杨阞说:「这是哥哥送你的断片儿酒。」
景铄:「?」
杨阞:「是不是看陈嘉树特别不爽?我告诉你,只要喝了这个酒,他今天晚上能让你为所欲为。」
景铄:「……」
杨阞坏坏一笑,又说:「而且陈嘉树喝醉有个特点,平常你可能从他嘴里问不出一句实话,但喝醉之后保准句句实话。你想知道点什么,想要对他干点什么都可以。」
沉默须臾,在心中斟酌片刻,景铄忽然抬眼看杨阞:「你一直都这么让他喝酒吗?」
哦豁,还维护上了,杨阞心中不由替哥们一阵激动起来。
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哥是这样的人嘛?还不是今天看你在,你要不在,我可不敢这样对他乱来。要是被别人惦记上,他绝对会跟我拼命的。」
说到这又觉得这话里的含义太露骨,毕竟陈嘉树还没表白呢,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还不是看你俩是最好的兄弟。」
「……」
盯着断片酒看了一会儿,景铄默默接了过来。
圆满达成任务的杨阞等景铄坐回座位,拿了包烟走了出去,顺便去找找躲在哪个角落哭的陈嘉树。
他还站在老地方,杨阞走过去,给他递了根烟:「抽根烟吗?」
陈嘉树:「嗯。」
「怎么了?」杨阞问,「怎么闹不愉快的?」
陈嘉树:「……没闹,能闹什么。」
杨阞:「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敢跟他表白啊?」
点上烟,这回过了很久陈嘉树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杨阞:「你怕什么,之前不还信誓旦旦说人喜欢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这么自信,一边又这么自卑的。」
猛抽了口烟,陈嘉树重重吐出一口气:「我哪知道还能有这么多乌龙发生。」
虽然不知道乌龙是什么,但这个时候杨阞必须取笑他:「这个时候你就要想想到底是乌龙的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瞄了眼他手中的烟:「对了,你抽什么烟啊,万一等会发生点什么呢,对吧。」
「能发生什么?他又没喝酒。」
这话一下子给杨阞品味出来了点什么:「什么意思,他喝酒就能发生点什么了?」
看见陈嘉树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杨阞瞬间看懂了:「靠,陈嘉树,你不是人,你他妈趁人之危。」
陈嘉树无力反驳:「……我没有。」
声音听着却连自己都觉得心虚,但这能怪他嘛?这明明就是景铄先勾引的他啊。
一喝醉酒就那么……
想想陈嘉树就觉得头疼,他最好自己在外面别乱喝酒,不然他!
杨阞摇摇头:「你可真行,趁人之危敢,表白倒不敢。」
听他轻飘飘的语气,陈嘉树闷嗤一声道:「你以为这么容易,万一他觉得噁心呢?」
杨阞:「我倒觉得他对你挺有好感的。」
「我曾经也这么觉得,你们不都说我自作多情了嘛。」停顿了一会儿,陈嘉树想想又觉得酸,「我还以为他想睡我呢,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结果他只是以为我戴了绿帽子可怜我。」
闻言杨阞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但还记得安慰他两句:「我真觉得他对你挺亲密的,你要相信旁观者的眼光。」
「哪有可能遇到一个就和自己一样……」陈嘉树说着说着声音就轻了下来,眸中的光也淡下来。
杨阞:「那按照你的话来说,如果景铄是直男,你打算怎么办?」
一看他眉头皱起来,脸色顷刻间变得难看,杨阞也收敛起玩笑的神色,安慰道:「开个玩笑,我是觉得他不太直。走吧,你赶紧回去吧,刚才的搭讪忘记了啊,知不知道你那位长得有多好看,再不看着又要有人去搭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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