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玉被钟寒的神逻辑带跑,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低头看了眼手錶:「不行了,我要去打工了。」
丢下游戏手柄,沈嘉玉背上书包,便走出房间。
下午他先要去做个家教,再去西餐厅打工一直 到凌晨,就为了攒上大学的学费。
西餐厅有统一的制服,沈嘉玉换衣服的空檔,走进来一名同事。
「今天有人来餐厅问起你,是不是在这里打工。」
沈嘉玉扭过头:「谁?」
「不知道,反正流里流气的,我觉得来者不善。人已经知道你是晚上的班儿,今天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嗯,知道了。」
林大强的后续沈嘉玉不知道,也没有过问。但有了这次,沈嘉玉心里提起一些防备。
单枪匹马就算再怎么强也肯定打不过,要是真被偷袭了,岂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他在脑子里寻思了一圈,可以找谁来帮他。
司牧白走进西餐厅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一群女生的注意。
「你好,我们店快打烊了。」女服务生娇羞地走上去提醒:「不过你要是想点餐,也是可以的。」
司牧白穿着黑T恤和牛仔裤,面容冷峻,气场爆棚。
淡淡地朝女服务生瞥了眼:「不必,我等人。」
「啊?您……」
「牧白。」没等女服务生继续说,沈嘉玉蹿出来,打断她的话:「他是我朋友,这边交给我。」
司牧白对沈嘉玉也同样冷淡,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还神色不耐:「找我来干什么?」
沈嘉玉舔着脸,将他带到最里的座位坐下:「我前两天不是遇到几个混混嘛,怀疑还有后招,辛苦你来接我下班。」
「你又不是女人,还要我接下班?」司牧白不留情地吐槽。
沈嘉玉捂着胸口作柔弱状:「那我也是个柔弱的美男子啊。」
司牧白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多说,在座位上坐下以后,从书包里拿出本书。
沈嘉玉端来一杯咖啡:「我请的,别客气,免费续杯。」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沈嘉玉收拾完东西,西餐厅的灯不少暗了下来。走到司牧白身边,见司牧白扭头望着窗外出神。
「怎么了?」
「没事。」司牧白回神:「可以走了?」
「嗯。」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公交已经开过末班车,司牧白跟沈嘉玉两人只能11路。
经过拐角时,迫不及待蹿出来一群人,声势比林大强浩大多了。
「怎么?」司牧白见沈嘉玉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 来,见到对面一群人,挑了挑眉:「衝着你来的?」
沈嘉玉点点头:「是啊,就问你怕不怕?」
「你要是关心我怕不怕,会大晚上把我叫来给你挡枪?」司牧白勾唇冷笑。
沈嘉玉心虚被揭穿,朝司牧白狗腿地说道:「大佬救我一命,我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司牧白冷哼一声,将肩上的书包丢到地上:「少废话,打!」
谁都不知道,司牧白以前也是个校霸,打架的时候丝毫不落下风。混混们用的是蛮力,司牧白是巧劲。
抬腿出拳间,肌肉缩紧舒展,轻鬆找到对方的死穴,将他制导在地。
果然,找司牧白来护驾是最明智的。
百密宗归一疏,不知从哪里蹿出几名警察:「都别动!」
混混相互搀扶着被跟去派出所,而司牧白和沈嘉玉则完好无损地走进去。这反而给了混混反咬一口的机会:「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是冤枉啊,好好地走在路上,就遇到这两个冤家,把我们一顿拳打脚踢的。」
沈嘉玉不服气:「你胡说!明明是你们——」
「行了,聚众打架,尤其是现在严打时期,谁都别想跑。」警察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子:「现在把身份证拿出来。」
沈嘉玉和司牧白对视一眼,不甘不愿地掏出身份证。
警察看了眼:「刚成年呢,今年才高考完吧?」
「没。」沈嘉玉可不能承认自己是学生。
「不承认也没用,电脑系统上一查就有了。」警察不屑地瞥了瞥嘴。
把几个人的成分查的清楚,两个在校生,一群无业游民,想想也知道谁找谁的麻烦。
偏偏出事的拐角并没有监控,谁都不能证明是谁先找麻烦。
无业游民是无所谓,在履历上记录这个黑点。但关係到两个学生,要是被记录这一点,恐怕影响入学。
「你们俩……成绩怎么样?」警察想了想,问道。
「同志,能跟我们打架的怎么可能是好学生?我这么说吧,这小子前两天刚把我弟弟打进医院,还不肯放手,找我们茬。」一名混混愤愤不平。
「是林大强先堵我的。」沈嘉玉反驳:「而且,林大强也不是我打的。冤有头债有主……」
「债有主什么?」一道低 冷的嗓音响起,钟寒一身黑站在派出所门口。
沈嘉玉知道他是来赎人的,自然不敢放肆,抿着唇没再说话。
果不其然,钟寒走过来:「我是沈嘉玉的家长。」
警察有些疑惑,他们还没通知家长呢,怎么家长就上门了。
「哦,到这来登记一下资料吧。」
沈嘉玉有人捞,自然程序走得很快,没过几分钟,就见钟寒回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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