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她也想了许久,她已经知道了张鹤在终身大事上几近完美的要求,可却没问过张鹤是否考虑过她自己希望得到什么。
正出神,张鹤提着灯笼便来到了李家。李清实见她便揶揄道:「二郎来了,是放心不下表妹,所以过来了吗?」
「我、我只是担心纪娘回去时路太黑,她会怕,所以来接她。」张鹤道,也不想自己刚才过来时被竹林里的动静吓了一跳的糗样。
李清实也不点破,笑道:「方才她们在焚香列拜,这会儿已经进屋了,你进来坐一会儿吧!」
话刚落音,夏纪娘便从屋内走出来。她刚才已经听见张鹤的声音了,明明自己更加害怕却因担心自己仍旧找了过来,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便向陈氏告辞。
「夜了,我们这便不打扰实表哥与表嫂,先行回去了。」夏纪娘道。
「那你们路上小心。」
张鹤低声问:「纪娘,我没打搅你与清实嫂的聊天吧?」
「没有,而且你来得恰好。」夏纪娘轻声道,又扯了扯张鹤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张鹤直接握住她的手,心中虽然忐忑,但是也没有鬆开,不过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夏纪娘也没有挣脱。
从李家到张鹤家并无别的人家,所以这段路又黑又静,一点风声便能使竹林发出的动静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
路边的草丛、田野上闪着点点萤光,两道步伐并不一致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响起,张鹤惊嘆道:「纪娘你看,这个时候竟还有流萤!」
「真的呢!」对萤火虫的出现已经习惯了的夏纪娘并没有张鹤那般欣喜,不过收张鹤的情绪感染,也露出了笑意。
「纪娘知道流萤为何会发光吗?」张鹤问。
夏纪娘摇了摇头,又道:「莫非二郎知道?」
「流萤的腹部有两种发光的物质,这两样东西互相作用,便发出了光来。而流萤之所以发光,是为了吸引别的流萤的注意……」
夏纪娘不曾想到张鹤竟然真的知道萤火虫发光的原因,而且并不像是信口拈来忽悠她的。流萤这种小虫子自幼便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可似乎不曾有人在乎它是怎么发光的,又为何会发光,在这一点上,张鹤算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意外。
「二郎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夏纪娘好奇道。
张鹤的话在喉咙中卡了一下,随后胡扯道:「我以前看过一本偏门的书,上面说的。」
夏纪娘将信将疑,又道:「不过我听说流萤其实是战场上死去的人的血化成的。」
张鹤本来也不太害怕,只是夏纪娘这么说,她便隐隐地有些不安。交握着的手心也因闷热而有一丝汗渍,她道:「其实没这么玄乎,它就是虫子变的。」
「嗯,二郎这么一说,我便知道那些话都是假的。」
转眼间俩人便回到了宅子里,夏纪娘本打算去烧水沐浴,可张鹤在来寻她之前便已经烧好了水,她自己则更是沐浴完了才出来的。
夏纪娘在浴间沐浴,张鹤则躺在床上扇着蒲扇驱逐热意。虽说立秋已过,可天气也还未有明显的转凉,她昏昏欲睡之际想起自己还未解开裹胸布,便起身解开单衣,将布带扯下。
突然,床帐被掀开,她下意识地将单衣拢回去,再扭头看床边也是有些始料未及的夏纪娘。
「……」张鹤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有微微羞意,「你、你洗完了呀?」
她方才昏昏欲睡的时候好像的确听见了一阵哗啦的水声。夏纪娘保持着掀床帐的姿态,前额的髮丝贴着额头,肌肤也是沐浴过后的水灵嫩滑。
「嗯。」夏纪娘上床又将床帐放下来,俩人的烛影像蒙上了一层纱,有些朦胧了起来。
「灯还没吹灭。」张鹤道。
「不急,让我看看你是如何裹胸的可好?」夏纪娘道。
张鹤的脑中炸起了一声惊雷,她瞪大了眼睛,也结巴了:「纪、纪娘你、你调戏我?」
夏纪娘被她这么一说,也惊觉自己方才的话过于直白和引人遐想,连忙自辩:「我没有。」
张鹤双手捂着胸口:「那这是耍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张鹤:流氓!
纪娘:我真没有!捂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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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持家(评论一千二加更)
且不说夏纪娘是否理解「耍流氓」的意思, 张鹤却是害羞极了。若她在还未发现自己喜欢夏纪娘之前, 或许不会这么在意, 可她越是在意, 便越容易胡思乱想。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夏纪娘红着脸解释,她本来也没往那方面想, 但是张鹤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让她有种亲近的悸动。脑海中也不受控地浮现出方才那一瞬看到的艷色,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膛而出。
张鹤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从夏纪娘的话中也听出了夏纪娘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她过于紧张了。肌肤的温度慢慢降下来,心头是止不住地有些失落。
夏纪娘将那白嫩的肌肤从脑海中隐去, 起身去将烛火吹灭, 四周登时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张鹤听见床边又传来窸窣的动静,紧接着夏纪娘也躺回到了床上来,还将蒲扇拿了去替张鹤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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