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瞥,突然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纪航成,顿时她眼里就金光闪闪,整个人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
「纪帅,你来啦。」
江芷媗很天真地以为纪航成是来找她破镜重圆的。
卫祠经常说江芷媗的智商是充话费送的,今天看来这话说的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纪航成衝着男子使了一个眼色,男子立刻鬆手毕恭毕敬地对他欠了欠身便离开了房间。
他刚走,江芷媗的手就缠绕上了纪航成的脖子,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像只求宠的小奶猫不停地蹭来蹭去。
「唔~哥哥,我好想你。」显然,江芷媗什么都不知道。
正当她准备踮起脚尖去吻纪航成的时候,左脸忽然结实地挨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清晰,那声音听起来酸爽的不得了。
江芷媗趴在沙发上,眼里被泪水填满,她白皙的柔荑捂着被打的左脸,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和害怕说道:「哥哥,怎么了?」
「闭嘴,江芷媗,你他妈的就是找死,玩出轨玩到我头上了?现在他妈的还给我惹上麻烦,你找死是不是!」
纪航成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他眼里的凶狠就像一柄无形的长剑直插江芷媗的胸口。
「…」
江芷媗闻声心中一紧,她的手指绞在一起,眼神躲闪分明就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她想难道是…
此时,江芷媗已经顾不得任何形象了,她扑通跪倒在纪航成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牛仔裤哀求着:「纪帅,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朋友,那天她说要带我去玩,我没想到对方是外国人,本来说好是学英语的,但不知道后面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纪帅,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也是受害者。」
江芷媗的体检报告还没出来,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爱滋病。
「滚~烂货。」
纪航成长腿一踹,江芷媗整个人就往床边飞去,脑门不偏不倚地撞到了床头柜上。
「唔~痛。」
江芷媗哀嚎,她这副模样真是说不出的令人噁心,纪航成看着她,脑海里生成一副她和那个外国人深夜在一起「学英语」的画面,想着想着那股噁心的劲又慢慢地瀰漫上了心头。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转身衝进洗手间双手撑着台盆连连作呕,这回吐的比上次更利害,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等到实在吐不出来的时候,纪航成才缓过一丝劲来,他伸手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传遍整个浴室。
纪航成不断将冰冷刺骨的凉水往脸上拍,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拿着尖刀不停地在他脸上一刀一刀地划着名。
纪航成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那一刻,他仿佛在镜面上看到了「报应」两个字。
是的,报应他的花心,报应他的滥交,报应那些所有被他伤害过的女孩。
纪航成冷笑一声,他拿起大理石檯面上的玻璃沐浴露瓶子狠狠地把镜子砸出一个大窟窿。
「去死吧!」
等待无疑是最漫长的,纪航成把自己关在别墅里,他将手机关机,做到完全与外界隔绝,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不停刷新医院查阅检查报告的网站。
[你好,暂无您的任何检测报告,请稍候再试。]
不论纪航成刷新多少遍,网页上跳出的永远只有这一行字。
「啪~」
纪航成用力将滑鼠一摔,起身用力朝着椅子踹了一脚,「去你马勒戈壁。」
本来纪航成是可以早点知道结果的,这申城大大小小医院哪家不想和纪氏沾点边,若是知道这纪小公子光临,别说两个工作日,就是二十分钟快马加鞭他们也会给他一个结果的。
可偏偏这事难以启齿,纪航成又怎么可能亮出身份,去个医院抽血全副武装,就是生怕给别人知道。
纪航成无力地嘆了嘆气,他走到一旁的大床前往后一仰,整个人深深陷进柔软里。
他睁着一双空洞的眸子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了筋扒了皮丢进了一个他未知的深潭里,冥冥之中仿佛好像还有人在不断扯着他的双腿不遗余力地想将他吞噬。
纪航成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迫,他渴望衝破,可偏偏他越是想要往上攀爬,那股不断将他下扯的力量就越强大,终究还是没能敌过,他慢慢地把眼睛闭上…
颜子期最近的治疗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郁鹭说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脱离那些物理治疗了,这也就意味着她不用再忍受长针扎破血管,把苦涩药片当饭吃的痛苦了。
现在的颜子期已经能够很平静地接受治疗了,不用打安定,也不用贴宁静贴,有时候閒下来,她还会和护士一起摺纸,会和一些病友一起参加插花比赛。
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开始认真吃饭,睡觉,拥有规律的作息,她不会再去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有过这样的经历之后,颜子期开始正视、了解精神类疾病,不论是抑郁症,还是强迫症,躁狂症,或者是精神分裂,其实都是很正常,就像免疫力低下生病感冒,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身体上的,一个是精神上的。
颜子期知道,她活过来了,现在所有的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期期,你真棒。」
治疗室里,郁鹭握着颜子期的肩膀忍不住讚嘆道。
「谢谢郁姐,谢谢你们。」
颜子期抬头看着郁鹭感激的说道,在它生病的这段时间里,她知道其实自己最应该感激的应该是郁卿,如果没有她,也许她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没事,期期,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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