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暧昧的这段时间里他确实没有和颜子期来往了,按理说他做什么也和她无关了。
再者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江宁,他们三个人可以说都是受害者,陆绾也失去了很多,总不能所有的错都是她来背吧。
但到底陆绾骨子里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她没有反驳颜成化的话,只是一味道歉。
「对不起,叔叔,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陆绾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掉着,她这副模样也是怪惹人心疼的,颜成化见她这样,再想到以前她对颜子期的那些好,终究那些难听的话还是被咽回了肚子。
「哎~罢了,都不要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我只要颜子期能够平安度过,至于其他的,我真的没有心思去管了。」
颜成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也不过就是一夜之间的事,他突然就变得苍老憔悴,两鬓生出许多白髮,原来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瞬间就变得病怏怏的。
「叔叔~」
陆绾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名护士便迎面朝他们走来。
「颜子期家属在不在?」
「在,我是,我是。」
颜成化着急忙慌的起身,因为动作太快,他差点摔在地上。
他看着女护士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
「护士,我是颜子期的父亲,她…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颜成华很焦急,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哦,没事,她醒了,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目前她需要住院观察,你跟我去缴费大厅办个手续吧。」
女护士说完便转身,颜成化跟着她一起走了。
陆绾听到颜子期醒了心里跟着鬆了一口气,然后她趁着颜成化去办手续的间隙找到了颜子期所住的病房。
推开门,陆绾一眼就看到了颜子期,她的床位最靠门边,这间病房里住着三个人,每张床中间都有有一个窗帘挡着。
陆绾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颜子期的床边,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她的名字。
「期期。」
颜子期闻声看了一眼陆绾,很快她就把视线移开了,就像是完全不认识她这个人一样。
「期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陆绾没收住情绪,她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颜子期,心里疼的就像有人用刀在剜她的心一般。
「期期,你听我解释,是江宁给我和纪航成下药,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对他…」
陆绾本想说她对他没有感觉,她不喜欢他,但谎话到了唇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
沉默。
颜子期平躺在床上,她的鼻子还插着氧气管,床头挂着的药瓶正通过一根软管往她体内输送药液。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那灯光很温和,但还是刺的她流了眼泪,流着流着枕头就被浸湿了。
「期期,你别这样,你打我、骂我吧。」
陆绾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她想起前不久颜子期还因为她被人挨打的事。
「真的…真的对不起…」
陆绾多么杀伐果断的一个人,怎么也会有如此手足无措的时候呢?
颜子期看着陆绾,看着看着眼泪流的更凶了,完全停不下来。
「期期,你别这样啊,我求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陆绾上前一步半跪在颜子期的病床前,拉着她的手,释放自己的悲伤。
颜子期默默地把手从陆绾的掌中抽离。
「…」
「我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呢?我说了你就可以把纪航成还给我吗?」
「可以,可以期期,只要你还愿意理我。」
「呵~陆绾,你的那些聪明呢?理智呢?它们跑哪里去了呢?爱是可以还的吗?纪航成他现在喜欢的是你,不是我,你把他还给我又有什么用呢?还有,你已经喜欢上他了,你真的舍得吗?」
颜子期比谁都糊涂又比谁都清醒。
陆绾:「期期,你听我说…」
「不用,什么都不要说,就像现在这样不吵不闹,再无交集就挺好,陆绾,你是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真的,如果你还念旧情,那么我恳请你放过我。这事就到这里吧,我不想听,更不想谈可以吗?」
颜子期现在只要看到陆绾就会想到那天她和纪航成在床上情景,想到所有的不堪,然后脑海里那隻纠缠她许久的「大黑狗」就这么跑出来,它啃噬她的肉体,禁锢她的灵魂。
每每这种时候便是她最难自控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抑郁症又犯了。
颜子期拿着被子捂住自己的头,此时她的头就像是被人用锤子不停地凿,疼的撕心裂肺那种。
「期期,你不要这样。」
陆绾伸手去拉被子,她被吓到了,「期期,你快鬆手,你会把自己闷坏的。」
「滚!」
颜子期躲在被子里大喊大叫,那样子就像是精神不被控制一般的发疯,因为动静太大,旁边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恰好这时候颜成化推开门进来,他见此情景吓的把手里的发票全都扔在了地上。
他奔到床边推开陆绾用力把被子扯下来。
「期期别怕,别怕,我是爸爸,没事了,爸爸在,没事啊,乖。」
颜成化心疼地拥着颜子期,都说混社会的人宁可流血不流泪,他这几天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走~你叫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颜子期不停哭喊,她一个劲地往颜成化怀里钻,像是努力要逃避什么一样。
「好,好。」
颜成化安抚颜子期,他扭头看着陆绾大声说道:「你走吧,快走吧。」
「叔叔,我…」
「走啊,我们不想看见你。」
颜成化护女心切,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什么君子礼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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