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走到街上太过显眼,所以是兵分三路,白汣和邵洙一组,老八和蒋琪洛,而大黄牙和两个老外,他们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却用身体的姿势天南地北地聊着。
“你为什么不吃大肠面?那个比你的饼子好吃多了!”白汣站在一个小店前,看着各种各样的小吃,嘴里的馋虫又被勾了出来。
“我不吃肉!”
“不吃肉?”白汣围着邵洙转了一圈,打趣道:“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个和尚,为什么不吃肉?”
邵洙嘴唇紧闭,竟然有些紧张,随后他的眼睛暗淡下来,一个转身,不再理会白汣。
“等一等……”白汣一手接过老婆婆手里的零食,给过一张百元大钞说道:“不用找了!”
她提着手里的零食追上前去然后说道:“不吃肉刚才为什么不说?没吃饭很饿吧?”说着手里拿出一块饼子递给邵洙说道:“这个比你那个好吃多了,虽然两者都是饼子,但是这个却是这里的特产,黑米饼,入口香醇,而且非常酥脆。”
邵洙接过黑米饼,眼神复杂地看着白汣,白汣倒是毫不介意,自己也嚼了一块饼子,眼里嘴里全是笑意。
邵洙轻轻咬了一口,真的有那么好吃吗?虽然他可以感觉到饼子在嘴里酥脆的感觉,但是却是没有任何味道。
他吃东西只是为了饱腹,他从很小开始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美味,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甜。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暗夜嗜血里面,在那里他有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们并不把他当人看。
体格强壮的孩子到了十二岁的那年会被主上召集到一起,一条白色透明的虫子会从汤婆的嘴里爬出来,咬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全变成了血水,只有他活了下来。
亲眼看见活生生的伙伴变成血水,他吓呆了,从那时开始,他失去了味觉。
从此以后,他经历的就是惨绝人寰的高强度训练,他们没有把他当人,他也没有把自己当人,没有人会像他一样,身变的人都在老去死去,可是他却一直保持着二十几岁的容颜。
别人受伤流血后会留下伤疤,可是他受伤流血后肌肤癒合没有半点痕迹。
他们说他就是上天选好的夜,是暗夜嗜血里面地位仅次与暗的少主。
夜,那个冰冷的名字。
他不想当。
无穷无尽的寿命让他孤独,他没有任何朋友,大家敬他,怕他,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会尽全力满足他,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和他并驾齐驱,和他聊天谈心。
他开始好奇那个叫暗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不会是他孤独一生中的伙伴?
他开始调查暗夜嗜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被他窥探到,他震惊,他气愤,他决定离开暗夜嗜血。
他们怎么可能放他离开,那天他就像发狂的野兽,任何东西只要挡在他的面前他用尽全力去摧毁。
……
最后他重伤失忆,他还是暗夜嗜血里面的夜,还是二当家。但是他的内心非常抗拒,他们也处处提防他,必要时候还是会出手伤他。
邵洙嚼着黑米饼,说道:“好吃!”
白汣把一袋子的黑米饼全塞在邵洙的怀里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然后像小鸟一样,雀跃着到处探索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第十一章:桐五自白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毫无生气的人。
“医生,他怎么了?”桐五焦急地问着。
“我说过他失血过多,大脑缺氧时间过长,现在已经脑死亡了,说白了就是植物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满脸的倦容,看似一晚上没有睡觉。
“不可能!是不是检查错了?再检查一次。”
“没错,已经检查了一晚上,你不累我都累了,要是再不睡一会儿,等一下给病人开刀的时候割歪了可不好!”说着医生打着哈欠出去了。
桐五瘫坐在旁边的病床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门嘎吱一声响了,并没有看见有人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他说:“既然选择当叛徒,就该想到有这一天,唐柒死的时候,我没见你这么伤心,这个人对你有特殊的意义?”
“滚!”桐五咆哮一声,无力地从床上滑倒床下。
是呀,他选择当叛徒就该想到有这一天,他们几个迟早都会死在自己手里。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是肖老头从小教导他们的话,他性子强,不善言语,但是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肖老头对于他来说是像父亲一样的人物,他们就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他到底如何的丧心病狂要做叛徒呢?
“文一豪没有死,但是现在他也挡不了我们的路,我允许他这样活着,也算是让你的良心好过一点,别忘了我们的计划,我允诺你的一定会实现!”说完,门再嘎吱一声,彻底关上。
桐五躺在地上,眼泪唰唰流了下来,良久他才站起来,一抹满脸的水,自嘲道:“他娘的,眼睛也会撒尿?哈哈哈”
骂完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他难以理解为什么文一豪和白汣可以毫无忌惮地吵架,他想像不出为什么老八可以没有下线地满口爆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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