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生按着她的手鬆了,表情就像吃了毛毛虫一样,似乎很难相信他自己做了他自己的炮友:「我的……炮友?」
男,男的?
没有他按着,奚上立即从沙发上爬起来缩到一边,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不是?你晚上下了班不回家,跑老闆家里洗澡?不是炮友,是什么?」
陆泽生:「……」
他揉着额头,过了会儿,忽地低头笑了:「我以为你很聪明的,没想到是个小笨蛋。」
「你别藉机骂我!」奚上随手从身后摸了本书砸过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我这样的人?」陆泽生弯腰探过去,伸手拽住她小腿将人拖拽过来,好笑地低头凝视她,「我什么样的人?」
奚上被他拽得倒在沙发上,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乱拍乱踢,嘴里还嚷嚷着:「禽兽、混蛋、放开放开!」
「除了会骂我还会干什么?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脑袋长那么好看不会想事儿?我他妈不是男同,也没有炮友!」
陆泽生想想都觉得又气又好笑的,捏着她脸澄清:「我他妈就是那LU,你看不出来?」
「你是鹿是牛是狗又怎么样!你给我放开!」
奚上低头抓着他胳膊,将他的浴袍袖口往上一扯,直接张嘴咬了上去。
他刚洗过澡,香的,就是手臂肌肉很硬,咬不动。
她心里生着闷气,咬不动也要使劲咬,恨不得咬得他求饶。
陆泽生没喊疼,甚至都没挣扎一下,就随着她咬。
就像咬的不是他似的。
等到奚上终于咬得牙酸鬆开他,他才低头笑着问:「解气了?」
奚上将他的胳膊一甩,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承认,那天晚上是我不对。」
陆泽生觉得,她现在可能冷静了些,就试图解释一下,顺便道歉。
没办法,前几天她把他拉黑了,奚修远又不让他进家门,他又不敢去她公司堵她,只能等到现在。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不会现在就让她知道他就是Jason LU。
今天约她过来这里,也是纠结了几天才下定了决心。
这套房子是他自己赚的钱买的,没有要家里一分钱,只因为她说她喜欢十六楼,他就选了十六楼。
他想着,如果她以后愿意跟他在一起,嫁给他,这套房子就作为他们的婚房。
如果他努力了,但她还是不喜欢他,那这套房子就赠予她,作为她的婚前财产,算是他给的嫁妆。
之所以约到这里,只是想提前带她看看。
奚上还是背对着他没搭理,他只好自说自话:「但我不可能眼看着他亲你却无动于衷,那无异于让我眼睁睁看着别人拿着刀子挖我的心。」
「你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那天晚上你亲口对我说,你跟他还有感情,叫我以后都不要跟你有关係的时候我的心有多么难过。」
「但我想,你这样也是应该的,毕竟不声不响出国五年还从不联繫你,是我的错,你恨我怨我我都认。」
「但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她的小手指,却被她一下躲开了。
虽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陆泽生的眼神还是暗了暗。
「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他开始尝试撒娇,碰不到她的小手指,就试着牵住她的衣角轻轻扯动,「我错了。」
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撒过娇,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是故意放软了语气,嗓音里带着点软绵绵的缠,纵然奚上生着气,其实也很难抵御。
就像嗷嗷叫的小狗,被骂两声之后呜呜咽咽地蹭着腿认错。
这就罢了,还要用圆圆的泛着泪水的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虽然奚上背后没有长眼睛,但是就忍不这么想像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试图抖掉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错了嘛。」
「……」
「可以原谅我吗?」
奚上深吸一口气,起身怒指着他大吼:「你做梦!」
陆泽生点头:「嗯,我做梦,每晚都梦见你。」
奚上:「……」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陆泽生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往前挪了挪,仰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还真像是她想像之中的小狗狗。
但是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可不是她的作风。
「懒得搭理你。」奚上甩开他握着自己指尖的手指,气势汹汹地转身就要离开。
「就这么走了吗?」这次陆泽生没再伸手拽住她,而是带着一种悠悠的口吻开口向她确认。
奚上脚步顿了下,但是没打算停下来,又继续要走。
「那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陆泽生看起来也没着急,一条腿盘着,一条腿屈膝立着,手腕閒閒地搭在膝盖上,半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
奚上被这句话一点,立即如梦初醒了似的,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刚刚进门后他抓着她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的话,她听进去了有的没听进去,但恍惚间好像记得他说了什么他就是什么鹿牛马之类的。
她当时正在气头上,没认真想,也没听太仔细,这会儿一冷静下来,好像隐约猜到什么。
「难道今天不是来有求于我?」陆泽生看她不动了,唇角勾了下,有点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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