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模仿着当时那个太宰治的口吻:「他让我这样告诉你。」
「不去会更好?」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眼睛闪着充满兴味的光,他摸出那隻老式的手机看了看,又迅速回想了一下有什么事情是[太宰治]必须去做的。
没有。
他愉悦地笑了起来,之前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啊呀,这应该就是如唔给我的那几页日记里所说的事情吧,那件能让我死之前必须活下去的事情——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按照他说的做。」太宰治忽然开口。
「你知道禅院家的封印室意味着什么吗?」夏油杰试图不去看太宰治,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并不是所有诅咒都是靠咒力构成,一些诅咒拥有身体,可以受肉——禅院那种地方谁都不知道有什么。」
「你以前说过你讨厌疼痛吧。」夏油杰说:「但你在那里很可能遭遇我也无法想像的对待。」
闻言,太宰治眉梢一弯:「骗你的。」
第51章
引开五条悟对夏油杰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这次他连脑子都不用动,有人已经把计划摆在面前, 自己只需要当一把动手的刀。
五条悟一个人的时候是最强的。
他的弱点全是他在乎的人,要让夏油杰来说,五条悟着实是个好人,但夏油杰自己也不喜欢对年轻咒术师出手,那个披着红围巾的太宰治计划的实在太冷酷,他索性就将步骤和结局改了改,简单粗暴地把伏黑惠一绑, 好吃好喝地供着,又找了个充满他最讨厌的愚昧猴子的地方, 一股脑扔了一堆低等级咒灵。
想了想,又甩了几隻特级下去。
之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曾经和盘星教勾结的咒术师上层, 想必用不了多久,那群老橘子就会惊怒交加地去质询五条悟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为什么还活着——这又是许多宝贵的时间。
太宰治在高专僻静处找了个角落,闭着眼睛躺着,一边在心底数着秒, 一边抱怨禅院家的蠢货来得太慢, 无聊透顶却也满怀期待,他始终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但今天头顶的乌云忽然裂开一道光,布泠泠地落到身上。
这毫无疑问是他一生中最好的一天。
太宰治哼着他自己编的荒诞曲调,喉咙忽然一凉, 来人很是机敏地堵住了他的嘴:「你就是太宰治。」
太宰治艰难地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人。
是禅院莲的堂兄,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如出一辙的平庸, 他识趣地举起手, 捏着嗓子,含含糊糊地喊救命,来人似乎恨极了,很想立刻割断他的喉咙,又不得不为了宗家的命令强忍杀意,最后嗓音沙哑地留下一句:「直哉大人不会饶过你。」
太宰治顿住身体,过了一会,蓦地颤了一下,充满恐惧的鸢色瞳孔紧紧缩着。
「听说你有很强大的术式。」绑架者满怀恶意地欣赏着他发怵的模样:「封印室的刑具和束具都是特製的咒物,只要被拘紧起来,咒力再强大也没用。」
能被关进封印室的无一不是强大的咒术师,身为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自然做足了准备。
「你在断气前,都会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活着。」
……
太宰治见到禅院家的封印室时,失望得几乎要嘆气了,除了看着神叨一些,可能还没有港口黑手党的地牢气派,他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两下,任凭仆人将他锁在墙壁上——锁也是老式的重型铁锁,动一下就叮铃咣铛响个不停。
可能这种家族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物件都换成一千年前的古董。
他垂着头,嘆了口气。
半小时后,封印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傲慢而又恶劣的笑声,黑色宽袖和服,金黄色的头髮,太宰治的目光移动到那人脸上,悠然地扬起嘴角。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太宰?」禅院直哉挑着眼角:「下等人,你想怎么补偿被你杀死的禅院莲?」
出乎禅院直哉的意料,太宰治却没像汇报中描述的那样怕得发抖,恰好相反,他像欣赏什么稀世蠢货一样看着他,几秒后,禅院直哉脸色骤然阴沉下去,转身去取墙上的刑具。
「呀,等一等。」太宰治无辜地睁大眼睛,动了下手腕:「禅院先生。」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铁铐应声而落。
禅院直哉愣了愣,下意识交握手指,面上仍然是一副傲慢不屑的模样。
[投射咒法!]
咒力汹涌崩腾,太宰治躲了几下,最后像是避无可避一样,呆滞地站在原地等待迎头一击。
他心下顿时一松,嘲讽着:「我每次出招都是以会遇到反击为前提设计好的,看来是我多虑……」
[——人间失格。]
「呃——!」
这不可能!
禅院直哉瞪大眼睛,一记毫不留情的拳头径自打上他的左眼,骨节坚硬,然后是重重一踹,他整个人被这股力道踹得飞撞上墙壁,转瞬间咔擦两声,封印用的咒具铐住了他的手腕,全身流淌的咒力骤然一堵,消隐无踪。
对一个生长于咒术师家族,从小就是咒力的天才的人来说,失去咒力无疑是最恐怖的事。
他张开口,不敢置信的惊怒质问却登时变为剧烈的惨叫。
太宰治衝着他,和善地弯了弯眼睛:「这些天我的体术还是长进了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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