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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页

「.........」

尤酌撇开头,不想回答。

「不说话,嗯?」

郁肆没有停多久,低头便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雪白白的脖颈处。

他大概知道小婢女的命门在那里。

他给了时辰慢慢想,却是一直在引诱,洁白无瑕,软糯细滑的那一方耳垂。

每碰一次,对方就会轻颤一次。

四天,他对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却不会腻,他也觉得奇了怪。

就像此刻,不说小婢女,郁肆的心尖儿都跟热血沸腾,他何时有过这样的情况,仿佛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愣头青掩藏的很好,尤酌丝毫看不出来。

她的身子发虚,类似海上的浮萍,尚存的一丝理智按在他冰冷的手上,「不行...」这道声音,又弱又虚,行的是反道,说是不行,纵是在对方的心里点上好几把火。

「那要怎么办。」他也不是正人君子。

尤酌的葱白小手被放在一方烧烫的火热,「要怎么办?」他又问。

眼底的赤红爆起,就这样看着她,像求药的病入膏肓的病人。

尤酌有些许愣住了,「我......」她怎么知道怎么办,假道士的那张脸,平日冷静疏离,端的是高高在上,出言冷讽,何时有过半句中听的话。

如今却在求她。

他竟然也会求人,尤酌呆愣愣,是被惊住了,手里的东西好似在长大,她单纯的惧。

下意识要放手收回。

郁肆岂容她退。

张口喊,「酌酌。」话音才落,尤酌通身冷颤,她听过不少人这样喊她,姑姑喊过,听得出来是怜惜,江南酒肆里相好的姐姐妹妹喊过,是手帕交的情谊。

但这声酌酌,令她觉得虚,她听的虚。

人的魂都不在了,手上的动作就只能被对方牵引。

.........

无数次,没数。

尤酌深深觉得累,她之前酿酒的时候,用木棍子搅酒都没这么累过,她记得那活可比眼前这活累多了。

怎么她就觉得现在更累一些呢。

况且还有着男人的手加持,虽然大部分的力都是她出。

「什么时候才好......」

郁肆也看出她疲倦了,低头亲亲她饱满的额头,顺下去还有眼皮子,「很快了.....酌酌做得很好...」

「再接再厉。」

尤酌在心里嘆了一口长气,有些活可不能光看表面,实则上累死人了。

她不敢低头看,手没停。

不是觉得丑,其实是单纯的怕。

这东西,两隻手都握不完全,就勉强能拢完,幸好是向上的,不然非戳到肚脐眼儿。

终于在一炷香后,郁肆闷哼一声,她的手全都湿了接都接不过来,有许多落到了地上,尤酌呆愣着眼睛,着着实实被吓个净。

似乎真的没有见过。

难怪她前几日吃东西都吃不下,这玩意儿塞了那么多到肚子里,得占多少地方,她即使吃得下,也装不了多少。

话说就一碗避子汤能扼杀吗?

怎么看怎么寡不敌众,愣神了许久,还是没有回过神。

手酸到抬不起来,她当年练朝歌云剑八十一式,每日重复上百回,都觉得神清气爽,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就动一下手指都累。

郁肆拉下她的裙尾,细细擦去她髮鬓的汗。

「真棒。」事了,还不忘鼓励几句。

尤酌从来没有觉得,他的话很多,今儿个就是想捂住他的嘴,有那个心抬手,也没那个力,所以她说一句假道士惯用的口头,「闭嘴。」

男人擦着她的手,止不住低低的笑。

.........

「跪下!」

冯其庸出门就被逮住了,他爹埋伏了不少人在钱庄附近等他,他才出现,就被人套了麻袋,扛到丞相府的祠堂。

事到临头,他倒还冷静下来,「其庸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不明白?就是不想跪下去。」丞相冯秉文,年过四旬有七了,双目炯炯有神,此刻透着滔天的怒意,「好得很!」他扯过红柱上的棍子,一棍打在冯其庸的腿腕处。

「我看你是想翻天,逆子!」

冯其庸不是习武之人,棍子打在背上他都未必能受得住,何况是腿腕子,痛喝一声就重重跪到了地上,他想直起来,但没直住,双手匍匐撑着,才算是留了一点点尊严,但哪有什么用。

丞相夫人扑上来喊,「秉文,你放过其庸吧,他已经回来了,你这么打,会死人的。」

丞相是气急了,怒道,「我打死他又何妨,打死他总比他逃了强,他这是要连累整个丞相府,要全府给他陪葬!」

「夫人让开!今日我必要好好教教这逆子,正正他一身不该长的反骨,若是不收了这身骨头,今日我打折了,也总比连累我冯家强,他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害了整个丞相府。」

「不能啊,秉文,其庸他已经知道错了。」丞相夫人在旁边哭的泪流满面,「其庸,你跟你爹说,你已经知道错了,你说啊,其庸,别和你爹倔。」

冯其庸额头上冒出大串的汗,整个腿都在颤抖,他撑起身子,一双眼对上冯丞相的怒容,苍白无力张口说,「来,打死我。」

打死他也好,死了何苦受这些罪,要他跟合善过,那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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