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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公子。」尤酌专心致志思考着问题,敛芳忽然停下,她险些没有剎住脚步,撞上她的后背。抬头看,原来是冯其庸,便跟着福身子,「冯公子。」

这个倒霉蛋还没有回去,宴会散了有好些天了,他还逗留在侯府作甚。

眼看着婚期将近,长公主合善却丝毫不避讳,日日往丞相府跑,时时刻刻都要黏着冯其庸,接着参加水榭亭宴为郁肆接风洗尘,终于得避清净几日。

平津侯夫人喜净,不喜欢接外客,合善不可能追到这里来,冯其庸找了一些侯府位置僻静,林院幽美的藉口,求暂住几日,丞相地位高,侯夫人也喜欢郁肆多结识交友,便许了。

冯其庸心中烦闷,难以入睡,他认出冒失的小婢女尤酌是郁肆清竹苑中的人,问道,「子离睡了吗?若是没睡,可否领我寻他下盘棋。」

郁肆的院子里,不允许婢女守,谁知道他睡没睡。

敛芳看着尤酌,尤酌转念想想,若是冯其庸找假道士下棋,下到兴致渐起,一晚不睡,第二日岂不是没有精神催促她写字。

思及此,尤酌答,「公子未睡。」

敛芳原是想送尤酌到婢女房,好叫那群婢女瞧见,暗给尤酌提高身价,看她是否会恃宠而骄,探探心性。

但若是去公子的院子,那就没必要送了。

请尤酌去夫人院子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公子瞧见,免得他误会尤酌是夫人安插进来的人,失了兴致。

敛芳将灯笼交到尤酌手里,叫她领着冯其庸过去,尤酌应下。

向真前来开门,尤酌猜得没错,郁肆果然没睡。

听到冯其庸要找他下棋,向真去厨房叫人备酒菜,尤酌在一旁伺候。

棋盘是向真走之前摆好的。

郁肆虽然没睡,但也准备睡了,他身上只着亵衣,冯其庸在外面观棋等待,郁肆叫尤酌进来伺候他穿衣。

屏风宽大,隔开外面的视线。

尤酌取下架子上的外衫,目不斜视要给他套上。

郁肆伸出两指捏挟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见这块茶渍了吗?去拿件新的亵衣来,给本公子换上。」

在一袭净白上的一块乌黄的茶渍显得尤为醒目。

郁肆身上只着亵衣,要是脱了,岂不是要将他看全......

第11章

捏着她下巴的这两隻拇指尤其冰凉,就好像眼前高大男子集月光凝成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俊脸一般。

郁肆是那种天生的冷白皮,屋内的烛光偏暖调的昏黄色,没有压低他的冷白肤色,反而相得益彰的为他渡上一层金光,显得尤为好看。

你与他对视的时候最不能瞧他的眼睛,他平日里极少认真的看人,偶尔抬眼皮看你几眼,有种慵懒的勾人感,要认真的对视下来,那眸子张狂妖冶的,顶不住几眼。

盯着这样的压力,才不到多久,尤酌就怂了,她眼神飘忽不定,磕磕巴巴说,「好......好...」,郁肆是真的高,尤酌被他抬高了下巴,还要垫着半隻脚,才能堪堪与他平视。

新的亵衣在旁边的柜子里,郁肆的衣裳大多为白色,原以为很难找,但向真理的规整,外衫一件件挂着,腰封罗列,尤酌一眼便瞧见了迭放整齐的亵衣。

风光霁月的男人神情冰冷,身体却非常的灼热,同样冷白皮的肌肤,纹理走向清楚肌肉饱满,腹肌块块分明,看起来硬邦邦的,有些人看起来文雅禁慾,实则如狼似虎。

儘管两人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但那夜暗沉,实在看不清什么,折磨尤酌的时候无边的惨痛,对方的实力太猛,非她所能驾驭,毕竟那一整夜她一直都是被驾驭的那个......

儘管已经儘量做到心无杂念,尤酌依然看到了不该看到,也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浅浅的牙印子印在男子的强健的前臂上,淡淡的藕粉色。

牙印小巧清晰可见,它已经差不多好全了,但还是能看的这么清楚,足以想像当时下口的人用了多重的力道。

藕粉与冷白的衝击,颇有种特殊的意味,就好似一对有情人之间一方给另一方留下的证明。

尤酌的心颤了一下,很快用新亵衣将这个伤风败俗的印子盖住了。

她实在不想看见,不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咬人的这个环节在她脑中持续了半个月有余,她现在一看见这个东西便觉得糟心极了。

小婢女低着头,郁肆从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只能看清她的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细腻嫩白的小脸,还有粉嘟嘟饱满的唇。

小婢女委实好白,脸上一点瑕疵也没有,郁肆虽然没见过多少女的,但如她这般犹如破壳的鸡蛋白,有她这个底子的人很少很少,他见过的大多数人的脸上总会有几分不完美,而她真的是一颗痣一颗斑,诸如此类的都找不见。

捏过小婢女的指尖不自觉的微微一动,她的脸也非常的嫩滑,堪比上好的绸缎。

论起嫩滑,那逃之夭夭的小娘皮的一身皮肉,也和她一样,郁肆不自觉的眯着眼睛,再动了一动手指头,二者的顺滑,极其相似,还是巧合吗。

唯独身高这一个点,是个困扰的点,缩骨功的确有缩减身高的作用,但它怎么会维持这么久。

练缩骨功的人必要身腰肢软,柔若无骨,方能功成。说起柔若无骨,小娘皮是绝对有这个本钱的,她本身是个没骨头的小软物,能够软成一滩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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