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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献策

一天，蒋先云进到总司令部，蒋介石高兴地说：“你来得正好。9月19日，程潜指挥第六军并第一军第一师一举攻占了南昌城。我要电报嘉奖程潜和王伯龄。”

蒋先云：“我这就去起草。”

蒋先云写好电报文稿，正准备交给蒋介石，总参谋长兼行营参谋长白崇禧走进来说：“总司令，大事不好！”

蒋介石一惊：“什么大事不好？”

白崇禧：“21日晚，孙传芳以3万兵力从城北、城南、城东等几个方向朝南昌发起反攻。程潜即令第一师第一团协同第六军第十七师往乐化方向迎击敌军。然一团团长孙元良及下级官长、士兵，行令酗酒，聚赌玩乐，多不在营。部队达两个小时都未能集合，致第十七师腹背受敌。牛行车站弃守，南昌以西及赣江东岸地区全部被敌军占领。”

蒋介石“啊”了一声，问道：“程潜呢？”

“程潜亲率第十九师五十六、五十七两个团出东门阻击进贤方面约10倍于己之敌，并令第一军第一师及十九师五个团坚守城垣。可是，王伯龄当晚酒后携随从副官外出，到南昌有名的烟馆宿妓行乐去了。当孙军沿南浔铁路攻进南昌时第一师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乱作一团，哪里还能抵挡？王伯龄见势不妙，从妓女的床上爬起来，衣服也顾不得穿，慌乱中混在溃兵里逃跑，现已不知去向。”

“后来呢？”蒋介石急于知道结果。

“程潜见南昌已失，只得带领一万多官兵往生米街撤，在赣江北岸又无法渡江，遭孙军追击，死伤无数。程潜幸亏化装得以逃脱。唉，第一军第一师几乎全军復没了。”

蒋介石咬牙切齿地骂道：“娘希匹，王伯龄丢了南昌，老子要毙了他！”

白崇禧说：“总司令息怒，想办法夺回南昌要紧。”

白崇禧走后，蒋介石说：“那天唐生智在长沙设宴，有人说第一军第一、二师‘作风散漫，几无管束’，他姓唐的还当着我的面说，第一军军纪太差，没什么战斗力，要我不派他们开赴前线，我还不服气。娘希匹，现在竟被他们说中了！”

蒋先云自言自语地说：“论武器弹药，第一军全部是苏式军械；论军队构成，第一军乃黄埔毕业生为主，是经过军事训练的正规部队。这两个方面都是其他各军所不可比的。再说，第一军在打商团，消灭陈炯明，平定杨刘叛乱等多次战役中无往而不胜。这次北伐怎么了？”

蒋介石：“先云，你说说，这是怎么了？”

蒋先云：“校长只要把叶挺的独立团和第一军比较一下就清楚了。”

蒋介石：“我知道了。‘3．20’之后，恩来对我说过，第一军从此一蹶不振了。果不期然，果不期然呀！”

蒋先云问：“这嘉奖令还发不发？”

“发个屁！”蒋介石大声叫道，“立夫，立夫！”

陈立夫跑过来。

蒋介石说：“立即给广州发电报，要果夫以中央组织部的名义与中共广东区委协商，从速派一批共产党员到前线来。”

陈立夫不解：“校长，你不是说要儘量削减国民革命军中的共产党人吗？？

蒋介石说：“此一时，彼一时也。这次南昌失守，就是第一军人心不齐，纪律涣散。为什么这样？就是因为共产党员减少了，各级党代表制度和政治工作制度取消了。所以要把共产党员请回来，要把这些制度恢復起来。”

陈立夫支支吾吾地说：“校长，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蒋介石：“你不要说了！你告诉陈果夫，我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必须有50名共产党员和营连党代表到前线报到。”

陈立夫吓得不敢吱声，赶忙给他哥哥陈果夫发电报去了。

蒋介石说：“先云，你马上给第一军各级官长和黄埔军校教育长方鼎英发电报，把我的意思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配合。”

蒋先云立刻答应。就在发那两封电报的同时，他通过萍乡的地下党组织，将第一军要补充50名共产党员的消息转告周恩来，请他早做准备，并儘量设法往其他各军输送一批优秀的共产党员，以便为党将来拥有自己的军队做好组织准备和人才准备。由于共产党的重视和努力，不久，几十名共产党员进入了第一军，大大增强了第一军的战斗力。

第八章 忍辱负重(6)

更新时间 2013-03-26 07:18:34字数 2521

六 牛行车站

在与孙传芳争夺南昌的战斗中，北伐军曾两次占领南昌，又两次败退南昌，双方形成了拉锯战。最后一次，蒋介石只得将司令部撤到距离南昌城三十华里的牛行车站驻扎下来，进行休整，研究战略战术，准备再战。

驻扎下来之后，蒋先云象以往一样，总是要到司令部周围察看一番。这次，他预感到城里的敌军有可能来偷袭，而时间可能是夜间，因为牛行车站离南昌城太近了，敌人又是在得胜之后。他派补充第五团侦察连沿牛行至南昌一线侦察，侦察人员报告，南昌城有一条公路直通牛行，公路上冷冷清清，也没有发现军队。蒋先云叫侦察连派出足够的兵力便着装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公路一线注意敌军动向。布置完后，蒋先云带了几个战士仔仔细细地察看了司令周围的地形地貌。他们在牛行车站附近地毯式地搜查了一番，结果在离司令部十里地处的一座小山下面的草丛里发现一个废弃了的隧道口。蒋先云叫那几个战士拨开杂草，进到隧洞，一直往前走。几个战士返回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