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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先云:“住口!都是同学,有事可以论理,不要打架骂街!”

这时,站在旁边观看的贺衷寒说:“好,论理就论理。蒋先云,你说说,是共产主义好还是三民主义好?

蒋先云反问道:“你说呢?”

贺衷寒说:“当然是三民主义好。”

蒋先云说:“这是发展中的两个概念。总理的三民主义,是为了人民当家作主,为了民族独立,国家昌盛,最后走向共产主义。二者是一致的,没有矛盾,哪有好坏之分?”

贺衷寒说:“共产党的唯物史观与三民主义背道而驰!”

蒋先云:“请问什么叫唯物史观?”

贺衷寒说:“我怎不懂?我办过通讯社,解释过唯物史观。唯物史观就是从物质利益出发,比如,一个人死了老娘他不哭,死了牛就哭。你们的唯物史观就这么简单!”

蒋先云觉得好气又好笑,他说:“你连起码的常识都不懂,还是去看看马克思的原着吧!”

贺衷寒气急败坏地说:“马克思就是这样讲的!”

蒋先云说:“那你说说,马克思在哪些文章里阐述了唯物史观?”

贺衷寒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蒋先云不想再跟贺衷寒讨论理论问题,他话锋一转,问道:“你说共产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贺衷寒说:“你不要问这个问题,我入团不比你晚。我觉悟了,退出了。”

蒋先云:“你说清楚,是退出,还是被开除?”

贺衷寒这才发现钻进了蒋先云的圈套,结结巴巴地说:“什么被开除?”

蒋先云说:“你是入过团,可在1922年出席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时,你目无组织,口出狂言,影响各国团结,被中国代表团开除了!”

“你造谣!谁证明我是被开除的?”贺衷寒急了,钻出人群,想开溜。

旁边的李之龙一把拉住贺衷寒,说:“我作证,苏联顾问鲍罗廷跟我说起过,你就是被开除的。大家不信,过几天张国焘要来学校讲课,大家可以问他!”

蒋先云接着说:“你根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你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一个投机分子。孙总理最恨的是无政府主义,投机分子。你还有什资格呆在‘孙文主义学会’?”

几句话剥得贺衷寒体无完肤,无地自容,他狠狠地说:“你们人多,我不怕,我要和你们斗到底!”说完,灰溜溜地跑了。

整个操场上,响起一片笑声。

蒋先云对李之龙、陈赓等人说:“今天这个事很严重,走,我们去向周主任反映。”

第五章 两会之争(3)

更新时间 2013-02-25 17:08:03字数 1075

三 对台戏

有一次,“血花剧社”在梅县演出。节目是李之龙和大家刚刚创作排练出来的哑剧《还我自由》。幕布一拉开,一个地主婆头顶一块花毛巾,身穿一件满是大花的绸缎女罩衫,两条腿裹得紧紧的,一步三扭腰地走出来。一个男青年挑着满满一担柴禾,从舞台的另一边上场,他是地主婆家里的长工,此时正从山上打柴回来,大汗淋漓。一个年轻姑娘双手捧上一条毛巾给他擦汗。男青年感激地与姑娘深情相望。这一切被地主婆看在眼里,指使两个家丁将姑娘和男年年绑至院子中严厉拷打,直打得他们遍体鳞伤,死去活来。

台下的观众气愤极了,有人站起来高呼口号:“还我婚姻自由!”“妇女解放万岁!”。

正要开始第二场的时候,忽然对面锣鼓喧天,有几个女的唱起了小调。大家回头一看,原来对面也扎起一个台子,挂着两盏硕大的汽灯,蓝布横幅上贴着“青白剧社”四个大字。舞台上,几个年轻女子扭动着腰肢,露出雪白的大腿,随着留声机轻佻的音乐做着挑逗的动作。

这一下可把血花剧社的戏搅乱了,一些流氓趁机乱喊乱叫,大吹唿哨,有的则向血花剧社的舞台上扔石头。扮演男青年的李之龙站在台前,怎么也制止不了。突然有人拆开台柱上的绳子,舞台倾斜了,桌子翻了,扮演地主婆的蒋先云和扮演姑娘的陈赓,被翻倒在地。

蒋先云和陈赓爬起来,跳下台,跑到对面舞台上,当场质问贺衷寒:“你演你的,我演我的,你们捣什么乱?”

“谁捣乱?”贺衷寒脸上也抹着胭肢,大概准备下一个节目演出。他脖子一扭:“你们才是捣乱来的!”

陈赓:“我们血花剧社是政治部批准的!”

贺衷寒:“我们青白剧社是校长点头的!”

李之龙:“我们是‘先烈之血,主义之花!”

胡宗南:“我们是青天白日!”

蒋先云:“我们演的是革命戏,你们搞几个婊子来干什么?这是孙文主义所提倡的吗?”

贺衷寒一时无话可说。陈赓说:“你们再这样,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胡宗南举起拳头,要向陈赓砸去:“陈赓,你说什么?”

陈赓也不示弱,顺手提起身边的一条板凳,就要向胡宗南打去。蒋先云一把抓住板凳,说:“我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找校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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