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鬼奴是殭尸,它们没有殭尸的力量和刀枪不入,基本特征和人一样,躯体柔软,受伤出血;说是人,它们却没有人的意识,只是一味的向前冲。
我们努力的奋战着,一个又一个的鬼奴被我们拍成肉饼,砍成两半,踢下石像。但尸体的数量太多了,形成的鬼奴太多了,无数的尸体醒了过来,走向这边,无休无止的向前冲,没有丝毫的畏惧意识。
我们把石化的道士围在中间,我猛然间感到脖子后面直冒冷气,回头一看,石化的道士竟然站了起来,默然的望着我……
19又是一个
已经石化了的道士忽然间在我背后站了起来,吓的我一哆嗦,手里的铲子差点脱手。
大牙也感觉身后有异常,回头照着道士就是一铲子。只听“当啷”一声,大牙的摺迭工兵铲直接断了,锋利的铲面从我脑袋边上飞了过去,险些把我给报销了。我们三个连忙向后退去,直接到了龙头的边缘,而下面就是成千上万的鬼奴。
这时道士回过头来,石头一样的树立在哪里,说了一句我永远也想不到的话,“阿秋,我是你爹!”
“妈的,又来了个找儿子的,”我挥起工兵铲就给了他一下,本来已经裂开的虎口被震的鲜血直流。
“你他妈长的帅吗?咋是个粽子就认你当儿子呢?”大牙靠在我边上,左手脱着右臂,看来刚才用力过大,脱臼了。
瞎子把工兵铲横在胸前,说,“阿秋,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都是冲你来的。”
我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十年没见个人影,现在都跑来认我作儿子,我他妈就这么好欺负啊!”
大牙一听乐了,“你和那块石头通融通融,放我和瞎子出去,你们父子也好团圆了啊!”
“滚你娘的,那是你爹!你和他说去,大爷我就不信了。”
道士动着已经石化了的嘴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了几个字,“阿秋,出口在尸井下面,你快走吧!”在石龙像发出的夜光中,我看见有两行液体从他已经钙化的眼中流了出来---他流泪了。
我们几句话的功夫,数十个鬼奴已经靠了过来,但他们似乎对道士十分的畏惧,并不敢衝过来,只是和我们对峙着。
道士转动着身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和转动石磨一样。当鬼奴们看到道士转过身对着他们时,成千上万的鬼奴一齐跪了下去,双手贴地,脸埋在地上。
所有的鬼奴像是一个大脑,动作说不出的整齐,很多在石龙像上的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弒龙人,又是一个!”我惊呼。
“狗日的,这是个什么破墓,尸体脸都一样不说,到处冒出来个千年粽子!”大牙嘆了一声,“老子命苦啊!”
“你命苦,我比窦娥还冤啊,你看我是不是长的像粽子,说是来找爹,这下好了,冒出来好几个!”
瞎子开始一直认为二爷是他父亲,现在也有些怀疑了,“这是怎么回事?”
道士缓慢的抬起手,整个石龙像上的鬼奴就立刻都跳了下去。有的地方距地面好几百米,鬼奴连像都不像就下去了,砸倒了一片。有的鬼奴直接摔在了祭坛上,成了肉饼,但却没死,身体上的各部分又开始魔术般的组成了一个人形。我向下看了一眼,那些曾被我们打的支离破碎的尸体又长了起来,打断的一隻手竟然也慢慢的长出了躯体,形成了一个新的鬼奴。
瞎子拉着我的衣服,问我怎么办,我摇了摇头。
“我说怎么这东西越打越多,切了一个成两个,切两个成四个,我们还是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
大牙拉着我们,看着道士,随时准备学习狼牙山五壮士。
“你脑子进水了,这又不是武侠小说,你又还没变成鬼奴,跳下去还能活吗?”
我正说着,道士又缓慢的转过身来,说,“快走!”
走?他能让我们走,真的吗。我疑惑的看着道士,看着他那张和二爷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七上八下的,会不会是又上套了。
“天下掉馅饼了,真是祖上烧高香了,谢谢啊”大牙不顾自己的伤势,拉着我和瞎子就跑,竟然还和他道谢。
我一想,顾不了那么多了,好死不如来活着,谁閒着没事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呀。
没有了鬼奴的骚扰,我们下的异常顺利,即使经过几个鬼奴的身旁,他们也跟木头一样,只是跪着顶礼膜拜,没有任何的反映。
我们只怪少生了两条腿,希望儘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我们下到祭坛上时,一个人走了过来,眼睛里闪着绿光。
“弒龙人,虫树里的弒龙人!”我看见他的模样,已经掏空的胃一阵收缩,干呕了起来。他已经不像是个人模样了:脸上已经没有了五官的概念,只剩下了冒绿光的两个窟窿,全身白色的肌肤已经荡然无存,露出树皮一样干裂的黑色表层,身上每一块地方都如同让人泼了硫酸烧的一样,腐烂加溃疡,胸膛口长出的虫树藤蔓迅速的蠕动着,像是长了蛆一样。看过他的模样,我都想把肠子给吐出来,比那些被我们砍断的人体组织更加让我难受。
他胸口的藤蔓瞬间暴长,将大牙捆了起来,拖倒在地。他的胸口从中间忽然裂开了口子,露出了獠牙,把大牙往里拖,往那着嘴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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