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就是科学幻想小说嘛。像什么外星人呀,机器人呀,还有‘时间机器’什么的……”
“时间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就是一种能穿越时间、自由地往返于过去和未来世界的机器。”
“哎呀,真有这种奇怪的机器吗?”
“所以说是科幻呀!只是幻想嘛。”
“哎呀……”
母亲和女儿大声地笑了起来。
父亲清了清嗓子,说:“那个,院子里的拱顶屋,已经很破了……”
“可是,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回忆啊……”
“不,不是。”传藏笑道,“我是想稍微把里面收拾一下。”
几年前,传藏将拱顶屋免费借给周围的人使用。因为它的大小刚刚适合集会呀,街道居委会的会议呀,鲜鱼商会的合唱团呀,隔壁退休老人发明的椅子式茶道的讲习会等等,使用的人非常多,有时还有人让传藏帮他们订外卖拉麵什么的,以至于传藏想要在拱顶屋里再开通一部直通电话。人多嘻杂,拱顶屋里面被弄得非常脏。传藏想,什么时候得当场抓住在墙壁上乱写乱画的人,好好教训他一顿才行。
五月的一天,传藏打听到车站前乐器店的二楼正在出租房屋,辱两小时五百日元,于是传藏把那里介绍给了街道办事处。随后请来了修缮工人,对拱顶屋进行了维修。
儘管门和萤光灯的安装都十分简单,但由于内外墙都要重新涂刷一遍,所以直到五月二十四日的傍晚,脚手架全部拆去,修缮才彻底完毕。
“谢谢,辛苦啦。弄得真漂亮啊!”传藏向“小祖宗”感谢道。男主人已经退休在家了,现在是老二“小祖宗”良文继承父业,在承包工程。
“叔叔,沙发已经送来了,但椅子还没送来。夫人要的三十把摺迭椅,工厂里没有库存,得再等四五天……说是二十四号之前送过来的,可是……”
“椅子什么的,没关係。”
美子想学车站前的那家乐器店,向租用者收取使用费,而传藏眼下却不想把拱顶屋租出去。
“……来,喝一杯吧。”
启美代替妈妈拿来了威士忌,传藏首先给“小祖宗”斟了一杯。
“叔叔,承蒙款待。不过,我一会儿还有事……”
传藏心想,这孩子比他父亲踏实多了。
“是吗?那太遗憾了。我们有空再慢慢喝吧。”
把威士忌的酒瓶、酒杯放回酒柜上后,三人走出了拱顶屋。
“代我向你父亲问好啊。”
“有时间,大伙儿来玩啊。”
“小祖宗”坐上放在院子里的小型货车,毛毛躁躁地踩下油门,飞驰而去。过去的工匠都是步行回家,所以才常常毫无顾忌地喝得酩酊大醉。传藏心里不由得暗暗替男主人辩护。
小型货车的踪影一消失,传藏便返回堂屋,点上了一枝烟。
“哎呀,爸爸,那个气体打火机是新买的吗?”身旁的启美盯着传藏手中的打火机问道。
“不,这个早就买啦!”传藏心想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把用惯了的那个打火机给弄丢了,所以只得把原先那个拿了出来。这个打火机可真耐用啊。”
启美微微一笑道:“爸爸,您总是丢三落四的。”
“是啊!”传藏自言自语道,“忘记了……”
“啊,真的吗?之前的打火机,忘在哪儿了。”
“不,我不是说那件事。之前吃晚饭的时候你不是提到过‘时间机器’什么的吗?”传藏故意把“时间机器”一词说得含混不清,“你那儿有关于‘时间机器’的科幻小说吗?”
传藏想看一下小说原着。
“有啊。当然有了。”
“当然有?”
“最古老的是H·G·威尔斯写的中篇小说《时间机器》,是时间机器的经典之作。之外,还有许多是有关时间机器的‘障论’的小说,写得很玄。”
“别用‘玄’这种奇怪的词了。你说的‘障论’就是自相矛盾的意思吧。”
传藏对于这个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是啊。最玄……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杀死父亲’的悖论。”
“杀死父亲?”
“就是说如果乘坐‘时间机器’飞到过去的世界,把结婚前的父亲杀死的话,现在的自己会怎么样。很多作家给出了各种不同的答案。爸爸,您到我房间来看看吧。”
进入堂屋的大门后,走在前面的启美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摆满英文书籍的书架前,环视了一番,抽出一本书来递给父亲。“里面有一篇《最初的时间机器》,正适合你这种初级读者。”
“哎呀,这不是日语的吗?”
不用借词典就可以读,传藏暗自高兴。
“现在科幻小说很流行的嘛。有很多都被翻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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