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去寻梁大人,陪她一同前往大理寺?」卫恆想了想,还是与他确认一番。
萧绎棠转身拿起她临摹的字幽幽说道:「不必,我亲自陪她去。你去查此事,要快。」
卫恆只得压下失落的心情,拱手应诺。
梁竹音回到命妇院,略梳洗后,趴在床榻上一时思绪纷杂。
担忧张馡一事后续被张贵妃找茬,影响殿下的计划。担忧自己的差事办不好,想到晚间要审问那些妇人,不知是殿下刻意製造噱头为了引出胁迫她的人现身,还是真的让她去套话。
想起卫恆来接,起身换了一身官服,出门前去命妇院外等。
当她走至大门处时,远远见那身着五爪团龙的玄色身影,孤身一人负手站在那里,像是站了很久的样子。
「殿下,您怎么在此?」
萧绎棠含笑转身,「卫恆另有要事,我只好勉为其难送你前去,就不必谢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妖猫传》一句台词:「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值得做的事,你最终做了,就是因为你甘愿。」
甘愿,可以接受爱而不得的结局,可以远远看着她,只要她好。
甘愿,选择尊重她的选择,终究选择放手,给她想要的生活。
素素一直想写一个互相信任,相互取暖,相互扶持之下成长的故事,可能文笔有限,终究不能描述心中想要表达的万分之一,多谢你们一直在不离不弃的看我的故事。
今天还有二更。
第39章 真相
梁竹音抿唇一笑:「谢恩还是要的, 」她想起卫恆的叮嘱,「殿下,我前去审问, 您欲何为?」总要问明他的意图, 好展开行事。
「依你看?」萧绎棠潜意识里认为她定能明白, 故意将球抛回。
狐狸就是狐狸, 无时无刻都想着考校她。
梁竹音早有应对,她环顾四周, 觉得在这里说好像不太妥当。
萧绎棠看了一眼命妇院,想着去看看她的住处是否妥帖,顺势一抬手,「这里距离你住处比较近,不如去你房里说。」
梁竹音虽然觉得不妥, 他身份贵胄,去下人的住所有失身份, 但时间紧迫,若在回丽正殿也是耽搁时间,只得依从,「臣那里有些简陋, 委屈您了。」只得在前带路。
这一路自然遇到来往宫人, 她才发现这馊主意着实令人尴尬。
听着一声声「殿下万安」她加快了步伐,推开门恨不得他赶紧入内。
可这人偏生不紧不慢,逛园子般地抬手示意那些叩拜他的人起身,平日里都没这般温和有耐心。
她只有站在门口干瞪眼。
好不容易见他进来了, 赶紧在众人悄悄的瞩目中关上了门。又觉得门外很多双眼睛窥视, 心中着实彆扭。
萧绎棠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嘴角微扬, 环视这仅仅两间十尺见方的屋子,虽有些局促,却很整洁。
他看了一眼妆檯上的盒子,只有寥寥几隻金钗,脂粉也只那几样,并无这个年纪的女子应有的琳琅满目。
睃了一眼天青色的帐幔,并无任何装饰,怕是她从小到大,在继母的磋磨下,也很难有心情像那爹娘疼爱的闺阁女子般妆饰自己。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顺势坐在桌前。
梁竹音不好意思地笑道:「本来阿蕴想为臣这里置一些茶具,但是被臣拒绝了。当值回来已然很晚,着实没有饮茶的机会。」言下之意,您在这儿坐会子就可以走了,反正下次也不会再来。
萧绎棠挑眉,「你这是在变相控诉我么?」
梁竹音抠着手指如实说道:「若是以前,是要控诉的。如今殿下允我练字,便不算苛待。」
萧绎棠听她提到练字,顺势看向她的手,依旧还是他寝衣包裹。他起身环顾四周,「我的话你又当耳旁风,你这里可有金疮药?」
梁竹音想了想,上次被他罚跪,阿蕴倒是拿来了一瓶。
她拉开抽屉拿出金疮药与纱布,谁知萧绎棠扯下一块纱布,拎起风炉上的铜壶,去铜盆内将纱布浸湿。
梁竹音看着他身着公服却做着下人应做的事,那宽大的衣袖也不方便,看上去及其不协调。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过去,「殿下,我来。」却被他推回桌前。
「坐下,将手伸开。」
梁竹音知晓反对无用,只得依言照做,顺势解开血渍微微凝固在手上的绢布条。
萧绎棠并未着急拿下绢布条,而是选择拧紧湿纱布,将水滴在凝固的部位,端起她的手,一点点轻轻的揭开,「疼么?」
梁竹音看着他专心样子,心中一热,摇摇头,「不疼。」
「晚间我让小路子给你送来祛疤膏,每日涂抹,不得偷懒。」他揭开布条看着三条极深的血痕,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这女人,对自己也这般狠,」他拿起纱布清理着伤口,想到她在裴玠面前哭,心中泛酸,「这世上,有谁能见到你温柔的一面?」
梁竹音以为他依旧对那次争吵耿耿于怀,赶忙解释:「臣知道错了,」想到肚兜,觉得现在无外人,便鼓起勇气索要,「殿下,臣的衣物可否还给臣。」她不好意思看他,低头捻着衣襟。
「我这里何时有你的衣物?」萧绎棠为她的创口撒上金疮药,继续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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