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震惊的表情都是这般的诱人。
尤其是这双眼睛,黑沉泛红、凛凛如冰,其内的水波直往人的心里头旋,对视上的瞬间就像是诱惑人心的毒。
一饮入喉,浅尝致死。
太他娘滴美了!
蓝傻子刚才说他叫什么呀?
允什么程来着?
林深现在就是后悔,早知道他就不把蓝傻子的话当屁放了!
允诺程有些错愕。
因为林深突然衝进来的这个动作,他不得已下意识的拽了一下自己腿上的毛毯,这才堵住了他因为发情而早已膨胀难耐的双腿,耳内的插线耳机也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顺着他的脸部线条自然的滑了下去,暂时能隔绝喧嚣的清心咒彻底滞歇。
原以为一切杂乱的声响会在瞬间突破他的耳膜,可是试想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
有薄热的温度顺着厚厚的毛毯传来,他的耳边是从未有过的寂静。
那一瞬间,万籁都像是按下了消音键,这段时间以来从未得到过的宁静降临耳边。
隐约中,有什么香气,若有若无的从少年的脖颈拂到他的鼻端。
并不浓郁,像是某种烟雾般的拂晓,天将明时破云而出的日光,淡淡的并不清晰,却越发的让人着迷。
允诺程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与香气怔了片刻,下意识的就像循着这香气沉迷。
但很快的,窗外的微风拂过,刚才的宁静与气味随着这风声转瞬即逝,混乱的十里飘音再次像是密集的鼓点一般衝到了他的耳朵里。
唤醒了他的理智。
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迷幻的错觉...
错觉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允诺程这才看向了林深抱住自己毛毯的手。
微微蹙眉:「你是谁?」
林深:「.......」
原主真可以啊!
这么长时间居然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和他暗恋的人说过?!
不愧是黑粉写得。
太窝囊了!
「我是,」既然允老师不认识自己,这样也好,毕竟以前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林深最清楚了,让他认识现在的自己,远比认识以前的他要好得多得多!
正打算做自我介绍,给允老师留下个好印象,却察觉到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头,被美人迷了双眼的林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随即笑意甚浓的将双手举到了耳边,鬆开了毛毯。
「哎呀,不好意思啊,没结婚呢,不能碰。」少年咧着嘴痞笑,却仍然诚意十足。
允诺程:「?」
蓝桉迟疑了大概一分多钟,被推在门上的他才反应过来,非常意外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林深的头髮还在往下滴着水,消瘦的脊背单薄纤细,正单膝跪在允老闆的面前,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求婚,而表情尤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猫,不断寻求着主人的安慰。
那可怜的模样比平时装可怜的自己,演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怎么回事?
林深也会演戏了?
他这是故意这么做得么,为了气自己?可是这个演技..好真实啊!
蓝桉咬了咬牙。
「林深,你赶紧起开!允老师最不喜欢被外人触碰了,你和允老师又不熟,套什么近乎啊。」话里话外的夹枪带棒,就好像他和允诺程很熟似得。
一直盯着林深的允诺程抬起了头,看向了正在说话的蓝桉。
声音冷得令人起鸡皮疙瘩:「你,又是谁?」
噗——
林深差点笑出来。
搞了半天,允老师也不认识他啊!
苏雀:「......」
注视着眼前的闹剧,麻雀成精的苏雀整隻雀都不好了。
从林深与蓝桉进屋到现在,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的眼里都像是靠近引线的火苗,生怕他们一个不慎就把允诺程点炸了。
眼看老闆的眉头越蹙越深,苏雀立即打算把林深与蓝桉赶出去。
老闆不知道他们是谁,自己却是非常的清楚。
允诺程管公司事务,他管艺人生活起居。
所以他深知眼前的这两名艺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越不想发生什么越发生什么。
在苏雀正准备将他们赶出去的时候,大楼楼下忽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女高音。
允诺程的养母———周青霞。
那个『一心求死』的女人又来了!
「允诺程,你是不是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见你了?」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都图什么?」
「你找到亲生父母就把养父母忘了是吧?」
「我告诉你,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出来,你现在就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天天来你们公司闹!」
「来人啊,快来看啊,你们的老闆是不孝子啊———」
「没天理啦———」
....
女人的尖叫愈发的刺耳,隔着厚重剔透的玻璃窗,再高的楼层也堵不住她的嘴。
周围的窗口已经渐渐探出来了几颗脑袋。
如潮般的窃窃私语传了过来。
「周青霞又来闹了,你说她怎么就闹不完呢?!」
「咱们老闆也没少给她钱啊,但怎么就不知足呢。」
「换谁谁能知足啊,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结果一朝得势就要和养父母撇清关係,谁也接受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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