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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糖糕鼻尖的汗都要下来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杯水。

「来你坐这, 呀你都汗了?别紧张,咱们就普通聊聊。」邱知舒放开杯盏,热情拉着糖糕坐她旁边,视线随着她目光落在那杯子,「怎么,你渴了啊?渴了干嘛给我,你先喝啊。」

「不,我…」糖糕身子一震,盯着推到自己面前那杯热气已经寥寥无几的水,小脸更白了几分。却因为做贼心虚,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用什么藉口推辞,只能连连摆手,「我不渴我不渴,这是给东的水,我不能喝。」

「说什么你的水我的水的,就一杯水,咱的庭条件还是负担的起。」

邱知舒瞧不得别人跟她客气,以前芙蓉就老说什么小姐的东西奴婢没资格碰,整挺客套。邱知舒才不管,她自己挺意思,对别人就更意思了。

当即一手揽着糖糕的肩膀,一手端起杯子。颇有一种梁山壮士的不羁与豪爽,拿当初投食芙蓉,逼她和自己栓在同一根绳的气势,对着糖糕不容置疑地说:「喝了它,以后咱们就是一人,你姐罩着你。」

这句话落地,糖糕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她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杯盏,惨白的嘴唇抖动着,「你……」

知道了吧。

肯定是知道了吧。

今天去,是做了什么任务,发现她的身份。

所以一回来,才会举动怪异。

突然谈心……

对她给的水那么防备。

知道里面有毒,才会逼着她喝。

「唉你怎么在发抖,你冷吗?」邱知舒感受到胳膊底下不自然的震颤,莫名其妙探身,定睛一看更是惊讶:「你到底是冷还是热啊,流这么多汗,你知道你现在脸有多白吗?」

糖糕感觉浑身肌肉绷紧到了极点,打了个哆嗦,脊梁骨的冷汗剎那涌,又立刻冷却,一阵冷一阵冷的过,四肢软软的,被抽去所有力量一般。

「……别是染上风寒了吧?」邱知舒伸手在糖糕额头一探,瞳孔一缩,失声低呼:「这么烫!高烧成这样你怎么也不告诉我,真亏你忍得住。」

糖糕定定看着她「演戏」,干裂的嘴唇抖着,却半天发不声音。

邱知舒当即起身,往桌上重重一磕杯子,也顾不上什么谈心和喝水。拉起糖糕就准备往走,「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糖糕愣愣地被她拉着走,仿佛走向屠宰场的猪羊。满脸绝望,空洞的眼神仿佛已经预见自己的死亡结局。

她太心急了。

明明最基础的就是扮演角色,不要被「其他人」发现异样。然后再伺机抢夺,杀之。

可是因为在大寂灭之后过了太久,太久。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新玩比不过在大寂灭活下来的她。却偏偏忘记,之所以能活下来,也不过依靠游戏中获取的道具罢了。

就像一个被伞保护的的孩子,以为雨水没有降落身上是她本身的能力。但当那把伞被拿开之后,她站在雨水泥泞中才恍然意识到这一点。

雨水就像锋利的子弹,很快会将她洞穿,击碎到支离破碎。直到整个灵魂融入世界,成为其中最不起眼的小小数据,千变万化成各种各样的没有自我意识的npc,行尸走肉般「活着」。

从屋里来,才发现又开始下雪了。邱知舒说了句:「……糖糕你等会,我去拿把伞。」

糖糕木然的视线不知道在看哪里,她突然觉得疲惫,不光是身体,最重要的是心态。每次快要死掉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干脆放弃了的念头,但她又绝对不想放弃,有回的机会,谁能抵抗的住这种诱惑?

反正……她看来了,自己绝对活不成了。

不如,再拼一把。

糖糕的视线落在角落里堆放的柴火……

邱知舒找了半天,最后在床底下扒拉一把破旧的很久没用的伞。正要门,猝不及防一道破空声袭来。

「糖糕,你在干嘛?」邱知舒睁大双眼,见鬼似的瞪着在门口摔了个狗吃屎的糖糕。

脸趴地的糖糕:……

该死!打的太早了。

「等等,你手里拿着棍子干什么,你刚刚该不会是想谋害我吧?」邱知舒突然注意到糖糕手里的可疑物品,瞬间眯了眼睛,打量着「刁民」糖糕。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心虚吗?」邱知舒抱着伞,彻底不门了。隔着一道至脚脖子高的门槛,她过分谨慎地向外张望,怀疑有什么危险埋伏在暗处,死都不肯再踏一步。但这不妨碍她嘴上的输,强烈谴责糖糕以怨报德的行为以及所想所思。

「为什么为什么呢?糖糕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攻击我,我做了什么错事对不起你吗?」

邱知舒非常痛心疾首的道:「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吗,你一定要这么寒我的心,击败我心中仅存的真善美吗。」

糖糕咬牙切齿:……

这个时候,还要装蒜故意讽刺她。

「而且……你发烧得风寒,我是想带你去看大夫,又不是要害你。你为什么突然就要对我下毒手,我想不通。等一下该不会,你是不是早就计划了!和偷钱的那伙是一伙的。」

邱知舒灵光一闪,被迫害妄想症的联想能力绝对没毛病。越说她越肯定,「你们设计这一套,目的为了故意接近我。然后实施你们内心阴暗的想法,不是为了劫财的话,难道是为了劫色?你们看中了本仙女的美貌,居然不惜一切代价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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