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在酒吧遇到猴子、以及他前女友, 她就该迅速明白江勉根本不是善类。
他飙车,玩音乐,逛夜店。
最离谱的是,她怕疼, 至今不打耳洞不带耳饰,他居然还打了耳洞!
还是局外人最清醒。
从一开始,娉婷就看出他是个高级PUA!
他抿了一下唇, 「任渺渺,咱们谈谈。」
瞧,讲话霸道得一点商量语气都没。
「不要打扰我工作,好吗?」她拨动拨片,头也不抬,几根小麻花辫落在深刻清晰的锁骨上。
「好,」江勉一顿,拉扯过一旁的高脚椅,坐下,「我等你。」
炽热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
站在本就拥挤闭塞的空间里,任渺渺心口冒火。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说好不影响,还盯着看?还看!
江勉忽然眉目舒展,笑起来,「郭盈可找你了,是吗?」
脸上一片和乐,嘴里念叨的却是让她最烦的话。
任渺渺低头搓碟,「她谁啊?」
他很快正色,「……前女友。」
「哦,也是初恋女友吧?」她一顿,「怎么,回老家叙旧叙完了?」
不出所料,被从中作梗了。
江勉一怔,「她跟你说什么了?你不如直接问我。」
「哥哥心思这么重,真真假假的,我敢问也不敢信啊。」她瞅他一眼。
江勉哑然失笑。
路过的酒保缓解了尴尬,他吩咐道,「麻烦做两杯鸡尾酒,谢谢。」
「点你自己的就好,我不喝你请的酒。」她执拗道。
过了半晌,酒保送来杯瑰丽的酒,还体贴地封了盖子,避免泼洒。
虽然一路赶过来滴水未沾,喉咙干哑,江勉并不着急饮酒,反而把酒杯稳当当放在碟机旁。
他的目光从没离开过打碟的她。
她平日柔顺乖巧的模样,像支静静插在花樽里的清纯白玫瑰;今天一夜之间,她的周身长出许多逆刺,而且依旧生长在沃土里,奋力地绽放。
充满真实生命力的她,比任何时候都令人着迷。
最起初,江勉只不过想逗她两次,她若见好就收,便没有现在的这些下文。
谁知错过了最合适坦白的机会。
看她眉毛倒竖的模样,好像还没记起大半年前的事。现在她也不愿意听,他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
这件事是他理亏在先,江勉索性不再言语,等她静下来,再与之详谈。
明艷美女搓碟,面前坐着位不声不响的清隽男人。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确实养眼,但他们俩之间奇怪的氛围也确实让人敬而远之。
奏过三首曲目,原本围在碟机附近的人走得走散得散。
他们总不能打扰赌气情侣之间的情趣吧?
任渺渺很无语。
江勉一直盯着她看,周身的低气压驱散了她好不容易精营业起来的人气。
她感觉自己七窍干燥,尤其嗓子哑得,连句吐槽他的话也讲不出口。
于是她随手拿起一旁的酒杯,咕嘟咕嘟,清凉入喉咙。
「好喝吗?」江勉问。
妈的,忘了这是他点的。
任渺渺手腕一震,淡定地把酒杯搁在桌面上,「喝了你杯酒,还你就行了。」
「不用。」他笑了笑,反倒把酒杯端起,掀开塑料封盖。
扬起脖颈,他直接沿着杯壁,把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应该也口干舌燥了好久,喝得又猛又急。
酒渍从他的唇角逃跑,一路沿着干净的下巴,还有微微凸起的喉结往下流,最后浸润微敞的衣领,流到衣下的身体上去。
咚得一声。
任渺渺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来自自己。
她深刻意识到,斯文败类,这四个字,完全是为他打造的。
他如此气定神閒,从容淡定。
目睹了全程的人,譬如任渺渺,却燃起了想扒他衬衣衣领的衝动。
啪刺一声,他把玻璃杯放下。
他抬起眸子,问道:「现在有空了吗?」
「换个地方,」任渺渺清了清嗓子,目光从他脸上游走,「这里太吵。」
沈娉婷被喊过来替她搓碟时,看到江勉此人,差点惊掉下巴。
「我们出去聊一下,你替我一会。」任渺渺双手抱住胳膊,保持倨傲。
瞅了朋友,又看一眼冷峻的男人,沈娉婷道:「咳,行……」
她也没得选了。
三分钟后,江勉安排任渺渺在靠近门口,相对安静的卡座坐下。
侍者上好饮品小食,谈话的仪式感营造起来了。
任渺渺撑着单个胳膊,挑起根薯条,也不吃,只是望着他。
前女友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误会了。
但他事前就知道自己爱玩爱闹,却蒙骗了她三四个月,这件事,让她很气,很气。
「任渺渺,你还没想起来是吗?」
她吊儿郎当,「想起来什么?你解释哎,又不是我;再说我什么样,早都被哥哥拿捏得透透的了。」
他唔了一声,笑,「行。」
所以从何讲起呢?
他顶了一下上颚,开门见山:「我没复合。」
「嗯。」
「你跟郭盈可见过的事情,猴子跟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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