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痛彻心扉:「你这是完全把我当傻子骗!你这是对我的人格的极大侮辱!你简直太过分了!」
妖主:「……」
妖主恼羞成怒:「闭嘴!」
「你个该死的花妖!本座好心要饶你一命,你竟然还不识趣!」
妖主拂袖而起,气急反笑:「好啊,你对他忠心耿耿,那你就去死吧!我告诉你,太宸他已经要入魔了,他自己都要死了更别说能来救你,三日后我就开启大阵,让你死得其所!」
说完他转身就走。
乔安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入魔?什么入魔?!你别说一半,妖主你说完再走啊喂——」
然而妖主完全置之不理,乔安心神不宁了三天,三天后妖主才再次出现。
乔安刚要开口,妖主就直接对还趴在祭台上的三头怪冷喝:「过来。」
三头怪像是预感到某种异样的征兆,趴在那里死死卷着乔安的腿,对着妖主可怜兮兮地叫唤:「咯~咯咯~」
妖主没说话,余光却瞥着乔安。
乔安却是比妖主还急,按着三头怪的脑袋就把它往外推:「磨磨唧唧干什么,怎么着你也想一块煮石头是不是。」
三头怪死不动窝,发出悽厉的尖叫,乔安听得呲牙咧嘴,最后抱着它的脑袋一把甩出去:「叫什么叫才多大点事儿,不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三头怪一脸懵逼被甩飞:说好的抱头痛哭生死相离呢,都要去死了你咋比我老大还积极。
妖主脸色骤然难看至极:「这是你自己选的。」
言罢他狠狠一挥袖,四周石壁上亮起无数繁复的花纹,地底岩浆猛地澎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喷涌。
半空中铸天石明光大亮,突然狠狠坠下只撞进祭台上,强横的能量撕裂出可怕的洪波,周围山岩碎裂成砂砾。
幻想中无数次的场景终于真正地发生在眼前,可妖主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
乔安孤零零站在祭台中央,璀璨的光辉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
妖主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却不可自抑地想起之前她坐在那里抱着魔怪说话的样子。
他的心突然很空,一种说不出的茫然,几乎吞噬了他所有本该的喜悦。
魔怪着急地看着祭台,它突然衝过去,却一下撞在祭台的屏障外,三个脑袋都被撞歪,它却仍一个劲地去撞,发出悽厉的哀嚎,就像是在哭一样。
妖主想,真是可笑,魔怪这种穷凶极恶的生物,怎么会知道哭是什么。
他这样冷笑着,嘴上却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太宸的内丹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乔安正拽着要跑的铸天石塞进嘴里,捂着自己被磨得嘎吱嘎吱响的后槽牙泪眼汪汪,听见妖主的问话,连忙含糊着大喊:「不用不用,这样就挺好。」
这个时候还死心不改。
凭什么啊。
凭什么太宸就能有这么忠诚痴心的人喜欢呢。
妖主仰起头,嘴唇微不可察地蠕动: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他就那么好,那么无可取代,值得你为他而死吗?!
大阵彻底亮起,伴随着一声毁天灭地的巨响,整个祭台轰然被碾做尘埃。
妖主所有思绪瞬间空白,他下意识衝过去:
「不——」
「噗嗤!」
…………
「呸呸呸」
乔安把铸天石拿出来,咳嗽着把刚才吸进去的灰尘都咳出来,再若无其事把铸天石塞回嘴里。
铸天石:「……」
乔安含着铸天石,就跟含着松子的小松鼠一样,两侧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拴着她的铁链和祭台都已经化为飞灰,她挥开浓浓的烟尘,踩着岩浆腾空而行,刚走出一层无形的屏障,三头怪就「咯咯咯」着衝过来。
「没事儿没事儿,不怕啊。」
乔安抱着那比自己还大的巨婴脑袋,一边给委屈腻歪的丑崽儿摸头,一边随意往周围看:「妖主他……裂天剑!!」
乔安瞪大眼睛,看着石门边缘僵在那里的妖主,以及那一把从背后自下而上洞穿他胸口的黑剑。
妖主不敢置信的狰狞表情还凝固在脸上,在看见安然无恙的乔安的时候,眼底突然划过一抹复杂的意味。
「噗嗤。」
长剑从背后一寸寸抽回,妖主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喷出鲜血。
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自阴影中走出。
月色的清辉顺着穹顶破开的大洞打在他身上,映出他一身腥浓如血染就的黑袍,清俊苍白的容貌,惯常抿平的薄唇,狭长阴骘的凤眼,眉心一点艷色的朱红,来得风流又妖异。
太宸帝君慢慢抬起头,漆黑的凤眸看着她,削薄的嘴唇一点点勾起。
他对她伸出手,语气像是压抑着惊涛骇浪的海面,反而更是轻缓平静:「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宸帝君:我来了,你受苦了。
乔安:……呃…这个…嗯…嗯!
妖主(╯°□°)╯︵ ┻━┻:……到底是谁他妈在受苦?!
第19章 帝君是个蛇精病(十九)
乔安一直没心没肺, 脑子慢半拍,活在自己得过且过的沙雕世界中。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听到帝君的这句话, 她心里突然很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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