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臻并未接话。
他兴致缺缺,随意喝了几杯就提前离了场。
作为酒局中心的人突然离场,包厢内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哪里触了他的逆鳞。
半晌才有人后知后觉道:「听说陆总向来薄情寡性,不近女色,你这礼准备的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陆严臻坐在车里,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地倒退,驾驶座的司机问道:「陆先生是回御华湾,还是汀香别墅?」
御华湾是他在金融街附近购置的一套住宅,也是他的常住之地,而汀香别墅因为离公司较远则很少去。
此时司机的话,却提醒了他。
前段时间,他捡了一隻小宠物养在汀香别墅。
陆严臻无声地笑了下,差点把这隻小猫给忘了。
他抬手鬆了松领带,淡淡说道:「回别墅。」
——
「你不要脸!」
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拉回了陆严臻的思绪,他看着眼前这个脸蛋通红,嘴唇微撅,浑身炸毛的小东西。唇角饶有兴味地勾起,「怎么?」
刘小悠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气鼓鼓地盯着他说道:「请你让我离开,我明天就要走。」
说话的时候,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此时他坐在沙发上,她终于不用仰着头看他,在气势上就提高了不少。
陆严臻睨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反问:「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才能让我走?」
「我说过了。」他说,「看你表现。」
沉默了几秒钟,刘小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脸上换上恬静乖巧的微笑,朝他眨了眨眼睛。
陆严臻眉眼微挑,「过来。」
她小步挪过去,继续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她看见徐徐陆严臻张开了手臂。
黑眸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动作。
刘小悠愣怔片刻,反应过来,他这是……让她抱他?
默默思忖了一会儿,心里暗暗想,抱一下也不会少块肉,万一他一个高兴就放自己走了呢?
嗯,有道理。算了,抱就抱吧。
于是,她心一横,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窄腰。
在她抱住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陆严臻的身体一怔。
耳边微热,他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让你帮我脱外套。」
话音刚落,刘小悠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一直红到了耳朵。她触电般的骤然鬆开他,一下子退后了好几米远。
「你你你……」刘小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觉得自己现在窘到了极点,「你不早说!」
冷静了片刻,她还是挪着步子过去,去解他西服的扣子。她垂着头,却明显感觉到头顶的迫人的视线。
她努力忽视这种近乎掠夺的目光,迅速解开他的纽扣,脱下他的外套,整整齐齐地放在旁边。
「好了。」她笑着看向他,「所以……我的表现如何?」
「还行。」
她眼睛亮了亮,惊喜道:「那你可以放我走了?」
陆严臻单手扯掉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旁边,「不行。」
她顿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收起端着的假惺惺的笑容,质问道:「你说话不算话?」
「我好像并未答应你表现好就让你走吧。」
刘小悠不想再跟他玩文字游戏,直截了当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非法拘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三年有期徒刑请你了解一下。」
陆严臻鼻腔轻嗤一声,抬了抬眼眸:「你觉得没有我,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谢谢你救我。」刘小悠干巴巴道:「可是这不是你关着我的理由。」
「你可以有行动上的自由。」他从沙发上起身,再次像一堵墙一样站在她的面前,「前提是,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刘小悠的脸又黑了几分,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这跟限制自由有什么区别?她抬头直视他:「所以只要不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我就要一直呆在这个整天都见不到一个人的鬼地方吗?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半个月我被关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也没有人说话,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难熬?」
陆严臻看着她像一把小机关枪一样念了一大堆。半晌,才说了三个字。
「知道了。」
下意识地,他伸出手,捏了一下她气鼓鼓的腮帮子,「以后我会多抽出时间陪你。」
刘小悠一下子就泄了气,顿时觉得刚才说的话都是对牛弹琴,她别开头挣脱他的触碰,像脸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用力地擦了擦刚才他碰到的地方。
她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陆严臻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的袖口,露出胸口一大片精实的麦色肌肉。
刘小悠僵硬地后退了一步:「你、你干嘛?」
「洗澡。」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不然你还想做点什么?」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寸寸掠夺而过,身上淡淡的酒味盈满她的鼻腔。那句意有所指的话,更是让她脸上不断升温,脑袋里嗡嗡作响。她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噔噔噔跑上了楼,那速度愣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她。
偌大的会客厅缓缓归于寂静。
昏黄的灯光下,陆严臻看着楼梯口落荒而逃的身影,在原地静静地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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