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谈煜的精神好了一点,至少已经可以走路了,不过还是需要贺晨星扶着。
「吶吶,其实让本大爷背着会更舒服哦,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
「唉,小痰盂真的不必这么害羞的嘛~」
「去死!我才没害羞!」
「对了,你这里的那个淡淡的疤痕……」贺晨星突然伸出手按了按谈煜的左手手臂,「就是之前开刀把针头拿出来时留下的?」
「对、对啊。」谈煜被贺晨星摸得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立刻甩开他的手,「等下,你怎么知道我那里有疤?」虽然留了疤,但很淡很淡,一般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了。
「嗯?不然你以为这身衣服是你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换的吗?别天真了哦呵呵呵呵呵~」贺晨星笑得一脸欠揍,「本大爷啊,早就把你看光光了呢,每、一、寸……呢~」
「该死,你这死变态!」
「哦呵呵呵呵呵呵~」
等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贺晨星又带着谈煜去附近的粥店吃了点粥才回宿舍。
当天晚上,谈煜已经完全退烧,只是还有些咳嗽,身体基本无碍。不过以防万一,当天的社课还是没有去。
结果,贺晨星知道后也就跟着请了假,留在宿舍陪谈煜,还把金鑫给赶到别的地方去了。
躺在床上,谈煜一手枕在后脑勺,一手拿着手机,「你在这里干嘛?」
「陪你啊。」
「我不需要你陪。」
「别这么无情嘛~」
「我一点也不想跟你有情!」
「……」贺晨星呼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谈煜的头,「一个人不寂寞吗?」
谈煜眉毛抽了抽,「如果你不把金鑫赶走的话,我本来不是一个人。」
「好像是这样子哦?」
「什么好像?本来就咳……」
「你看你,这么激动干嘛?来,水。」
「咳咳,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激动?」谈煜瞪他。
不过说是这么说,谈煜还是接过水杯喝了几口。
谈煜等气息缓过来后,又重新在床上躺好,「餵。」
「嗯?」
「我们以前有仇吗?」
「没有呀,」贺晨星摇头,然后把脸凑了过去,「为什么这样问?」
谈煜面无表情的把他的脸推开,「不然你干嘛刚认识我就找我麻烦?」
一来学校就这么针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太奇怪了吧?
「嗯?因为本大爷很喜欢你啊。」
「……哈?」
「就是这个啦~」贺晨星笑嘻嘻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髮,「就是这个头髮,本大爷啊,最喜欢红色了。」
「……」谈煜傻了,「……哈?」
就因为这么个破理由,让他被欺负了一个月?就这么简单?啊?
贺晨星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然呢?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怎么想都想不通才问的啊!
「……我明天就去染头髮。」
「哎哎哎哎?!」贺晨星一脸的震惊、心碎以及不可置信,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但是下一秒,他又恢復了一贯的笑容,「没关係啊,反正本大爷已经认定你了,逃不掉了哦小痰盂~」
***
「爸,你别这样,你别打哥哥了!」
「哼,本大爷怎么了?本大爷打得就是这个不孝顺的东西……」
「……」谈煜扶额,「喂,不要乱改台词啊。」
「有什么关係嘛?」谈煜伸出食指戳了戳手上的剧本,「这个爸爸本来就是个很自大的人啊,自称本大爷也很正常嘛~」
谈煜&童琳:原来你知道自己很自大啊!
「不是……」谈煜甩了甩头丢掉脑子里的想法,「你见过哪个当爸爸的还会自称本大爷的?」
「有啊。」贺晨星点头。
谈煜&童琳:「哎?!」
贺晨星摸着下巴笑道:「本大爷的老爸啊~」
(贺晨星粑粑:哈哈哈本大爷当年可是很厉害的呢,当然现在也很厉害~)
谈煜&童琳:这算是虎父无犬子吗……
在戏剧社的规矩,新成员会根据人数和社团干部选的剧本被分成几组,然后在同一天演给全校前来观赏的同学。不过来的大多数还是戏剧社的学长姐就是了。
贺晨星他们和另外一个别系的同学被分成一组,演的是家庭伦理剧。
妈妈离世得早,爸爸一个人辛苦拉拔三个儿女长大,但孩子们成年后拥有了和爸爸不同的想法,四人在各种争吵和误会发生过后,终于决定冷静下来好好谈谈,最后,爸爸选择尊重孩子的意见。
剧中,大吵的时候应该是非常沉重的剧情才是,结果……
贺晨星的表情语气邪恶得把一个好好的家庭剧弄得像是女王与狗的主仆S()M剧。
「怎么啦?」戏剧社社长,兼这部剧的导演走了过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谈煜伸出拇指比了比身后的贺晨星,「你让那傢伙改一下自称吧,不然无论是演员还是观众都会很出戏。」
「啊,嗯,也是呢……」社长沉吟了一下,点点头,看向贺晨星,「那么贺晨星,可以请你至少,至少在演戏的时候不要用那样的自称吗?」
贺晨星摸着下巴邪笑道:「如果本大爷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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