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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

渴望……戚半夏的目光停留在作者的名字上,姜自芷。

渴望与她共白头。

她的心颤了颤,好像那些渴望近在咫尺,伸手便能触及。

良久,戚半夏平静下来,把论文归置原位,双眼虽然盯着专业书上勾画的内容,心思却全在几页纸上,那几页给她带去希望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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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天下午分开,时祯就接连收到朗亦秋的定位信息或者问她地址的信息。

上—条消息的时间是昨晚11点14分。

「别自讨没趣。」时祯点击发送,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没过多久,视频邀请的提示音响起。她瞧着手上的台本,目不斜视,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

时祯最终还是接受邀请,把手机放到右边的咖啡台上,余光在屏幕停留。对面灯光昏暗,朗亦秋端着酒杯,面色绯红。

「你喝酒?」时祯下意识问。朗亦秋是歌手,保护嗓子尤为重要,所以她知道对方极少独自饮酒。

朗亦秋磕磕巴巴道:「姐,你终,终于肯接电话。」

时祯没回话,打算听她自言自语。

「我和我爸吵架。」朗亦秋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别人都觉得我家庭条件优渥,从小没吃苦,但真实情况他们知道吗?」她的母亲曹慧芝是风靡90年代的歌星,却在2000年因病去世。那时朗亦秋才5岁,父亲当年就另娶新人,第二年后妈生下弟弟朗亦冬。六岁的朗亦秋就跟着曾经照顾她母亲的阿姨生活。昨晚十二点,阿姨离世,今天中午她转帐300万给阿姨的儿子,让他带着阿姨的骨灰回老家安葬。父亲下午得知消息,当面甩朗亦秋一耳光,质问她为什么上个月朗亦冬急需钱,她不给,现在却把钱给一个不相关的人。

她一点一滴诉说,时祯不知不觉放下手中的台本,拿起手机。

「喝酒解决不了什么。」

朗亦秋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杯接—杯往喉咙里灌。

「你在哪?」女人的语气冷冰冰。

她连续询问几次,朗亦秋才将定位发过来,是一家私人会所,隐秘性极高。时祯披上一件酒红色毛呢大衣,趁着夜色开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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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所距离她居住的别墅不远,夜已深沉,行人道几乎没有走动的人,车道只偶尔可见几辆车呼啸而过。

红色的轿车停在私人会所的大门前,开门的门童只认卡片,幸好年初的时候朋友相赠。时祯戴着深色口罩,遮得看不见眼,门童习以为常,彬彬有礼地开门。女人踩着高跟鞋踏进会所大厅,根据指引找到朗亦秋发来的房间。

306号。

她推门而入。

跃入眼帘的是巨幕提词屏,朗亦秋捧着话筒,坐在场地最中央的旋转椅上。

谁陪着你,留下不走不算难事。无奈是我,仍旧背负太多明知。改变不来的坚持,遗憾是我没置身适当位置。很想问,你意思。下半场,谁延续故事…

—首谭咏麟的粤语歌《我在乎》。

朗亦秋明显喝醉,嗓音断断续续,时而快,时而慢,飘忽不定。这首歌她反覆吟唱十遍,就等着时祯的到来。

可是门外的人根本没有留意歌词的内容,就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一次又一次仰头喝酒的动作,眼神愈发的晦涩。

「还要喝多少?」冷不丁的话语,致使朗亦秋一哆嗦,差点从旋转椅上跌落。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步一步朝着面带错愕的表情,一瞬不瞬望着她的朗亦秋走去。

「其实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时祯拎着酒瓶数,目光停在朗亦秋手上那瓶的时候,真想把人留这儿,管她做什么?

「没有。」椅子上的人摸了摸后脑勺,摇头晃脑站起身,顿觉天旋地转。又坐下来,才略微缓解。

时祯眉头—沉,睨了一眼巨幕屏下方显示的时间,凌晨0点刚过。

「回家?」

「嗯。」朗亦秋揉着太阳穴,似乎醉意上头,越揉越难受,她抬起迷醉的眼眸注视着时祯,没来由问道,「你家还是我家?」

猝不及防的一句,时祯想转身就走,她拧着眉摸出手机,解开锁,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昏暗的环境,看不清她的表情:「你在哪?会所,把她带回去。」

朗亦秋头昏脑涨,道出的话可能连自己都难以置信:「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时祯冷淡的眸子与她对视:「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喝醉酒的人蹭地一下又站起身,不适感猝然袭来,她强忍着生理上的难受,再次问:「真的没有感觉吗?」

朗亦秋这般模样,像极了她的一位故人,但时祯能够区分,知道她们两个人。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与任何人产生感情的她正准备摇头回应,后脑勺突然被一隻温热的掌心护住。下一秒,带着力量的吻,压在她的唇上,接着轻柔地舔舐,似有更进—步的趋势。

第40章 甘遂

翌日,太阳都快爬过头顶,朗亦秋在家中的大床上醒来,头痛欲裂。睁眼便瞧见经纪人程鸢黑着脸,旁边飘窗搁着的面盆盛满水。

「清醒了吗?」程鸢是泰川两大王牌经纪人之一,与杨蕴齐名,主带歌手。她端着面盆,毫不留情的语气道,「没醒可以尝试一下凉水洗头。」说着就要往床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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