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情景重现,却因为有了早间的初探,此刻似乎更加轻车熟路。
青丝凌乱,搅和了呼吸。
曹不休肆意惯了,恨不能将身前之人,啃个干净。
他决意,将装醉进行到底。
「好热。」曹不休发出闷闷一声,心底憋了坏,去解腰间玉扣。
「别……」阮阮感觉到他动作,伸手去阻止,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掌心很烫,亦如他吐在她耳边的气息,阮阮恍惚了一下,心道或许饮酒之后,他是真的体热了。
可就是这致命的迟疑,让阮阮瞬间心提了嗓子。
他竟带着她的手,一路下去,她明了他的用意,他竟要她帮他解玉扣。
玉扣之下是什么?阮阮想都不敢想。
阮阮紧张得,绷紧了身子,勾起了脚尖,浑身每一处都写满了紧张。
而就在她咬唇的剎那,他似察觉到了一般,趁虚而入,轻挑她牙关,以霸道的舌尖勾住她小巧又慌张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唇舌。
她的惊呼,徘徊在炽热绵长的亲吻里,化成一汪春水。
他口中,尤有酒水的香醇,而这酒气,仿若会蔓延一般,将阮阮迷得理智全无,除了喘.吸,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她想,他醉了,她也跟着一起醉了。
迷迷糊糊间,玉扣「啪」的一声,被解了开来。曹不休大手一挥,扯去了衣帛的束缚。
阮阮懊悔不迭,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定力,可一切为时已晚。
她勾起的脚尖,更深了。
阮阮想,不会吧?情.爱,如洪水猛兽,就这么呼啸着来了?
第63章 夫妻
薄烟笼月, 红烛燃爆了灯芯。
呼吸逐渐急促,激烈情绪在胸腔勾起缠绵,搅和得阮阮越发觉着天旋地转,不知是天上人间。
她半眯眼眸, 看到的是纱窗外隐隐绰绰的树枝儿, 圆月挂于枝头。
她突然想起曹不休曾经在乞巧节的戏言, 人们都说人间一年,天上一天, 那人间年年都过乞巧节, 是不是意味着牛郎织女日日在天宫相见?
那时候,他见她的次数,极少,很是难得。他说起那话时, 目光里总是透着浓浓的羡慕。
而如今, 当期盼的事情落为现实, 他一路亢奋前进,她却被他逼得闭紧了双目,唯剩破碎的呼吸。
她被他牵引着, 与他一道儿, 领略了未知的情.爱领域, 有别于天下所有的炽热情感,它带着浓浓的迷恋与依赖,如鱼与水,是男人对女人的,不知满足地,汲汲吸取,以及相濡以沫。
他保持着他一贯的霸道作风, 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强迫打开了她所有的情感,不许她羞涩,也不许她抗拒,要她更加地贴近地,明白了什么是「闺房之乐」。
他明明张的是饕餮大口,却亦不知足,双手向前,托住身前人,使她乱了心绪。
他温柔而细腻的亲吻,似蜜糖般,融入了她向他敞开的心扉,她好想将自己化为他身上的一根肋骨,与他日日相随。
他的呼吸缠绕在她耳间,让她想起春日里喜欢四处攀爬的紫藤花,细细密密,绕了满墙,无处不在,就像此刻的他,张牙舞爪,在她身上开花。
酥麻中夹杂着半分疼痛,令阮阮情不自禁抬手轻掐住他宽厚的肩头,曹不休吃痛,于迷离中抬眸看她,触眼却是被他掐出来的一片绯红以及青紫一片。
这颜色过于暧.昧,更激了他捉弄她的心思,他攀住她双肩,沉着嗓子问,「急了?」
阮阮被他弄得迷迷糊糊,也不知他问什么,只低应一声,「嗯。」
他闷在她发间低笑,灼热的呼吸激得她打颤,她的反应令他很是满意,他在这时终于不着急,放缓了侵袭的动作,又道:「阮阮你猜,我今日为何会这般高兴?」
一丝凉气终于渗进了喉腔,阮阮回应他,「为何?」
曹不休得意,目光炯炯看她,「今日我卖出了一至尊宝贝,得了五万两。」
五万两?
长久的缠绵亲吻让阮阮的思绪有些漂移,她先是暗暗舒气,待神志重新回归,她终于惊诧般反应过来,什么买卖一下子能得五万两?
偷?盗?抢?不能吧?
她大吃一惊,以双手抵住他衣襟,并快速抬腿,一脚将他踹了下去,「府上正值多事之秋,你在外面收一收大爷的谱儿,克制着点儿脾气。」
曹不休正暗自高昂,却没想到迎面直上受了沉沉一击。
唾手可得的共效于飞,飞了。
他疼得额顶冒汗,无奈看向阮阮,见她毫无所觉,心中暗暗懊悔,只怪自己太过得意,一时轻敌,竟被她踢下了软榻。
这话传出去,多没面子啊。
他一壁忍着疼痛,一壁极力使自己维持镇定,独自消化刚刚那温婉存香,那滋味过于美好,使得他一时心绪飘荡。
曹不休恋恋不舍将阮阮鬆开,她面上潮红使得他有些心猿意马。他以指腹抚上她的脸,但无论如何都不敢告诉她实情。
今上最近尤其迷恋南唐后主尺牍,特别是他的瘦金体,更是爱不释手。为此,杜敬业不惜重金,四处求购后主真迹,以博求今上欢喜。
曹不休低眉,有些想笑,怪就怪杜敬业自己草包,还常常自诩清高,是个百里挑一的文臣。自命不凡。
「奸臣。」曹不休在心底低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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