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叙白莫名其妙地瞅着她:「你在瞎说什么?」
宋嘉鱼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可迫于他的淫威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明显,只好轻咳一声,道:「你放错地方了,这是我的位置。」
「我知道,就是给你看的。」叶叙白指尖点了点自己写过的那题,面色颇有些骄矜。
他以为宋嘉鱼看完他的卷子会一脸感动地看着他,却未想她连看都没看硬邦邦将卷子推了回来。
「不看。」
那天他给她爆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脑门到现在似乎还有余痛,就想让她这么轻易原谅他。
没门!
「你再说一遍?」叶叙白眼眸半眯,带有压迫性地盯着她。
宋嘉鱼:「不……」
「三、二……」叶叙白伸出三根手指倒数。
「……看怎么行呢?看,我看!」宋嘉鱼迅速转变立场,将卷子重新拿回来仔细看了遍那道题。
然后发现……
这居然是自己那天一直没听懂的学霸们聚堆讨论的题。
那个时候她把叶叙白惹生气了,想跟他进行小组间的讨论他也不理,是以她只能去听学霸们讲题。
可人家一点就通,第一步讲完直接跳到第三步了,她知识量储备为零地去了,又知识量为零地回来了,全程啥也听懂。
没想到叶叙白居然记到了心里,还为她这么详细地写出过程。
宋嘉鱼心里的那点闷气瞬间烟消云散,刚想忸怩对他道歉,上课铃声陡然响起,走进来的语文老师让他们拿出精英套卷。
那是上学期就买的卷子,刚来不久的宋嘉鱼自然没有,别人都往外掏套卷时,唯有她尴尬地一动不动。
叶叙白把自己的套卷往她那边挪了挪。
「看我的吧。」
他的套卷可真是一片空白,比他的脸都白,宋嘉鱼将套卷放到两张桌子中间,儘量一人一半。
「我能在你卷子上写字吗?」她轻声问。
叶叙白颔首。
语文课他就没有认真听过的,原本准备直接睡觉,可望着她仔细的侧脸,忽地改了主意,小臂放到桌子上和她挤一块看卷子。
台上语文老师滔滔不绝,台下宋嘉鱼在卷子上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
——谢谢。
叶叙白从嗓子里懒懒发出一声「嗯」。
老师越讲越快,且都是知识重点,宋嘉鱼再也没心思想其他,忙奋笔疾书。
这时骄阳已经高高挂起,她脸侧有些许碎发散落,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小巧的鼻尖渗出些许汗珠,朝晕透过窗户洒在她精緻的脸蛋上,仿若为她渡了一层金光,美好得不可思议。
这一刻,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慢动作,唯有宋嘉鱼在他眼里清晰而又明亮。
老师讲的那题在他那边,可宋嘉鱼又不好意思把人家的卷子自私地拿向自己,于是只好儘量倾斜着身子往他那边偏。
两条胳膊不经意地摩.挲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想到了什么,叶叙白耳根渐渐爬上红晕。
就在这时,宋嘉鱼没注意到自己倾斜幅度太大,眼见重心不稳连人带板凳就要以狼狈的姿势摔到地上,千钧一髮之际,她下意识拽住了身边最近的物品。
「砰!」
「刺啦——」
作者有话要说:某次夜里,奶糖小声啜泣:「你弄疼我了。」
叶大宝在她耳边勾唇:「那你不也很舒服吗?」
第十八章
一屁股摔到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可同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布料撕破的声音。
她刚刚……似乎、下意识拽住了叶叙白的裤子?!
她一点点转过僵硬的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叙白被撕了个破洞的校服裤。
然后抬首就和笑容诡谲的他视线相撞。
剎那间,天昏地暗。
宋嘉鱼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几乎窒息昏过去。
这般响亮的声音自然惹得全班同学的注目礼,语文老师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讲题。
宋嘉鱼窘迫地手忙脚乱要从地上起来,俨然没注意到头顶的桌子,「砰」地脑袋就撞上了上去。
那可是铁,宋嘉鱼脑瓜子嗡嗡地响,一时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叶叙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实在看不下去,便举手站起来道:「老师,宋嘉鱼说她头疼,我现在就带她去医务室。」
语罢没等宋嘉鱼反应过来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跑。
「欸……」宋嘉鱼晕晕乎乎地跟着他,两人一直跑到了楼梯口才停下,她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讷讷出声:
「可是……我现在头不疼了啊。」
叶叙白:「……」
「那我们现在回去?」他抬手指了指教室。
「不要。」宋嘉鱼回想起刚刚课堂上的尴尬,斩钉截铁地摇头。
况且现在离下课也没几分钟了。
叶叙白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个答案,轻嗤一声似是嘲讽。
宋嘉鱼目光又自觉落到了他裤子破了个洞的地方,这个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刚好在让人一眼看清的醒目地方。
她脱下自己的校服:「要不然你先把我的衣服系上面挡挡?」
叶叙白目光落到她讨好的小脸上,轻哼:「你给我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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