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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榭...」龙悠手足无措,只能低声叫他。曾经他最怕锦榭发现他的心思离他而去,如今他最怕的就是当日御书房所做一切不过是他错将锦榭往绝处逼。

「哈哈哈哈...螭龙并流,上下悠悠只,龙悠,你担不起这个名!我知你不会放过我,所以....」锦榭诡谲一笑,「啪」的一声,雕花摺扇被生生折断,参差不齐的断口碎屑扎入锦榭的手心,一道道红线染进扇面晕开一片,「这摺扇为我锦家所传,代代皆是风骨,锦榭虽不才,也不会让锦家傲骨毁在我的手上,扇毁人覆,锦榭此生宁死也不会委于他人身下!」

「哼,」锦榭冷冷的看着龙悠,道:「你若执意要伤嫣儿苟合于我,除了一具尸体,我保证你什么都得不到!」

连锦家传家之物都能做毁,龙悠心底存有的那丝侥倖彻底荒芜,面对这般熟悉又陌生的锦榭,龙悠退让了,舍不得逼他。

子夜,太医院的御医被侍卫提来了两个,给锦榭挑手掌心的木屑好好上药包扎,龙悠没敢在承龙殿里待着,只在门外等太医包扎好出来復命。

到陈公公和太医出来,确认没事了之后龙悠才放人走,自己带着陈公公到外头走走。龙悠抬头看着天,都道今时月别故人心,龙悠却连故人正眼都得不到了。「陈意,你说,朕是不是太贪心了?」

「皇上您是天子,天下都是您的,您...」

龙悠干脆的打断陈意未说完的话,道:「行了,别拍马屁了,朕从小就是太子,锦衣玉食,从来没有求过什么,也无需求,可至今唯一所求,却是求不得。」

「人人都说因果循环,凡事自有定数,朕从前从不信这些,朕只知道,万事唯有自己争取才有可能属于你,所以对阿航,朕从小便是这么教的...却没想到有一日让他去了东南,而如今,朕的争取,却让阿榭离朕越来越远。」

陈公公从小是个残缺之人,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面对主子这话他也插不上嘴,只能好好听着。

「也罢,朕这一生,也想为自己求这么一次。」

一砖一瓦一应景,一草一木总伤情,朦胧的月色下,龙悠在承龙殿外四周转了转,最后去了偏殿歇下,不过两个时辰,陈公公便如常来叫他起身上朝,待衣物穿戴好出门,还是没忍住去了趟主殿。

点了安神香,锦榭睡着还没醒,皇宫的药好用,太医昨晚给锦榭处理手掌的伤,如今被纱布缠着,没有染红的痕迹,血是止住了。龙悠立在他睡了两年的床前,无力的嘆道:「阿榭,朕该拿你怎么办呢?」

锦榭醒来时,已经是辰时了,睁开惺忪的眼,床边坐着一锦衣华服的女子,锦榭坐起身来,脑子一下子清明了,「嫣儿!」

锦嫣弯着嘴角浅笑,今日见锦榭,锦嫣特意施了淡妆,除了这一身衣物,一切就好像从前在家中一般,「哥哥,嫣儿来看看你,皇上,没为难你吧?」

锦榭面上阴晴不定,半是愧疚半是难堪,哑声道:「嫣儿,哥哥对不起你。」

锦嫣仍是一笑,抓着锦榭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声音温暖:「哥哥没有对不起嫣儿,看到哥哥没事嫣儿就放心了,昨晚的事嫣儿知道了,哥哥,还疼吗?」

雕花摺扇是锦家风骨也是利器,多年来那把摺扇都是锦榭防身所用,一朝折断,锦嫣心底替锦榭难过,那是多么糟糕的心情,才让他甘心损毁伴身多年的珍视之物?

锦榭摸着锦嫣瘦削的脸,看着锦嫣小心翼翼的捧起他那隻受伤的手,摇摇头,「哥哥没事,嫣儿今日怎么来了?他竟然会让你进来。」

确定锦榭的手真的没什么大碍,锦嫣的心才放下,撤回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柔和的道:「最近孩子很闹,总是踢我,太医说嫣儿这胎是双生,嫣儿特意带孩子过来给哥哥看看。」

锦榭被锦嫣情绪感染,多日来心中烦闷与屈辱短暂散去,俊美的脸庞上难得起了笑,「真的吗?才五个月便会踢人了吗?」

锦嫣被这样平时说起文学才富五车一遇到女人怀孕生子便一副茫然无知的大哥逗得笑的更欢,怕锦榭不信,拉过他那隻未受伤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道:「哥哥不信的话试试便知道了,这孩子好动,有人抚摸他便会施展拳脚来回应的。」

锦榭的手贴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宽大的掌心之下,有什么往他手上招呼了一拳还是一脚,锦嫣感受到,皱着眉叫了一声,「这孩子,还真是有劲,踢得真疼。」

锦榭吓得缩回手,扶住被孩子闹了的锦嫣,担心的问:「嫣儿没事吧?」

锦嫣摇了摇头,抬手安抚肚子里的孩子,眼神愈发温柔,「这孩子晚上从不闹我,也只有旁人和他亲近时,才会踢着我彰显他的存在。」

锦榭盯着锦嫣腹中的孩子,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他若常闹那还了得?嫣儿得受多少罪?若是他时常这么闹你,待他出世,管他皇子不皇子,哥哥替你教训他。」

锦嫣被最后一句话惹红了眼眶,护着孩子扑近锦榭怀里,轻声呜咽:「嫣儿还以为,哥哥再也不疼嫣儿了,嫣儿听锦鲤说,哥哥要随大学士外出游历着书,归期未定,呜...」

抬手回抱住锦嫣,锦榭拍着她的背,如从前一般哄她,「傻嫣儿,你是哥哥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哥哥怎么会不疼你?是哥哥的错,哥哥应该同你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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