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玥的容颜本就极盛,那金簪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不显一分艷俗,只衬得少女夭桃秾李,艶丽动人。
少女的笑容也像是山间破晓时的日光,明亮又清澈,柏则不知为何,便生不起气了。
「你既收下,便算接受我的歉意了。」,柏则自觉解释也会被莘玥描的更黑,便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冷漠的想转身离开。
他回过头,才发现白若莲正站在他的身后,柏则一怔,「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白若莲眼圈隐隐泛红,心中凄楚,语气中便不自觉带出一些,「下一场是我的比赛,师兄不知道吗。」
柏则却是一愣神,他昨日与今日清晨只顾着找寻适合女修用的钗簪灵器,的确是没有记起小师妹来。
「既是你的比赛,我便留下来看过再走。」
白若莲毕竟是仙尊的女徒,柏则敬仰仙尊,对她实则有些在意。
「刚刚还害羞的要走,怎么现在却要留下看我比赛了吗。」
身后少女带着戏弄笑意的声音响起。
「你的比赛?」
莘玥看着柏则宽肩窄腰的冷漠背影,继续瞎瘠薄调戏,「果真是小女孩一般的性子,想要看我的比赛还要找藉口。口不对心,你想看我,我又不会笑话你。」
白若莲的脸色随着莘玥的话一分一分变白。她隐忍的抬头看柏则,希望能看到一点师兄对她的鼓励,却只能看到男人唇薄似刀,霜寒的黑眸中似有不耐。
白若莲心臟一疼,眉眼中不由有些自嘲和失落。她声音也冷淡下来,像是失望了极点,却分明又带了些委屈的哭腔。
「师兄,我要去比赛了,你让一让。」
白若莲挺直着脊背,独自走上了试炼台,她本是水属性,可此时半空中幻化出的软剑却像是带了些冰霜的锋芒。
白若莲眼神尖锐,看向了九十九层玉阶之上的仙尊。
她不会输,她一定要赢。
围观的众人刚看完一出爱恨情仇的八卦,却还想着昨日莘玥的惊鸿一剑。
白若莲是仙尊唯一的女徒,得到仙尊夜以继日的悉心教导和倾身传授,如今已是筑基后期的修为,离金丹期只差临门一脚。
这两个人都是夺冠热门选手,这一场比赛自然引来了各宗门弟子的注意,以至于连以往的爱豆偶像大师兄柏则都不怎么关注了。
玉阶之上,开着茶话会的各大宗门领队也纷纷集中起了注意力,看向了场下的比试。
北宸药宗的元婴真人衡文便笑着望向了他左手侧的清月宗领队聪水真人,「是你们家的小天才。」
聪水真人面上十分矜持,「不过是筑基初期的小后辈罢了,不敢与仙尊的弟子相比。」
「真人此言差矣,昨日那一剑我们也是都看到了。筑基期的弟子,谁人能在她的剑下走过一遭呢。」
聪水真人心中隐隐自得,暗暗得意。他心里是觉得郗光峰主吊儿郎当,正事不干,拐来的却都是好徒弟。他口中谦虚,实则早已认定,这次魁星仙会的冠军,非他们清月宗莫属。
坐在上首的屈以臣听了一耳朵的閒谈,也不由笑着看向一旁的子书期,「依师弟看,谁能胜呢。」
子书期眉目温润,看向试炼台上对立的两个少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担忧。
「我不能断定。」
「是吗。」
屈以臣支着下颌,琥珀浅眸中笑意明明灭灭。师弟的那位女徒弟虽资质不佳,但每每有出人意料的表现。那位小天才,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狐狸。
他倒是,真的有点期待呢。
万众瞩目的试炼台上却并不是众人所期待的势均力敌。
不如说,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戏弄和碾压。
莘玥没有唤出蠃鱼剑,而是甩开了红色的长鞭。
白若莲在看到莘玥使用的武器是鞭子之后就涨红了脸,有种自己被轻视的恼怒。
「既是剑修,为何不用剑,你是看不起我吗!」
莘玥眼尾微翘,红唇轻勾,「谁告诉你,我是剑修。」
她的本命法器是九蛟鞭,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个鞭修。
台下的围观群众听到莘玥的话之后都是一脸懵逼,你昨日一剑秒杀了一位剑宗的筑基修士,你跟我说你不是剑修?
长鞭如游龙,龙吟声渐起。
同昨日的比试一样,不论台上的白若莲使用出怎样精妙的剑诀,在九蛟鞭下都化为华而不实的虚妄。
可今日的红鞭却并没有昨日那一剑的锋锐难挡,反而狡猾又恶劣。
莘玥戏弄一样让红鞭勾住少女的手腕,带过来转一圈还不够,又缠着人家的腰肢胁迫人家在场上旋转。
[叮,子书期恨意值35,黑化值0]
[叮,柏则恨意25,黑化值0]
玉阶之上各大宗门的长老真人面面相觑,却是皆安静下来,也不敢抬头去看上首子书期的脸色。
昨日还觉得清月宗那位女修与当年的子书期相像。如今看来,那小辈不愧是郗光的徒弟,和那郗光一样顽劣放肆。
早有人注意到,莘玥今日手中的红鞭便是郗光爱不释手的灵器九蛟鞭。当初的郗光也是年少得名,惊才艷艷,还长的一副好容颜。偏偏他玩物丧志,剑修不像剑修,腰间总别个鞭子,到了如今桎梏在出窍期,半点没有化神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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