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十指连心,他十个指甲都破了,应该会很疼的吧…
「你…要不要上点药…或者…我给你看看?」再出声时,夏锦浓的声音沾了同灯光一色的暖柔。
「不用。」男人回得干脆:「没有扎进肉里,长几天,自己就好了。」
默了两秒,似又怕她不信,男人又补了句:「以前任务和训练,这种伤常有。都这么处理的,我有经验。」
夏锦浓再度安静了下来,直到他完成手上的动作,直身站起来。
「好了。再推两天,你肿消了,就不影响行动了。」旷云野把红花油放回床头柜上,「你休息吧,我走了。」
「嗯…等等。」
「怎么?」旷云野迈开一步,又站定。
「今天谢谢你。」夏锦浓仰着头看他,红唇弯起好看的弧度,「我今天在地下,许了个愿。如果有人来救我,我一定要满足他一个心愿。大救星,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啊?」
今天没心思顾及补妆,口红早就淡了,露出夏锦浓原本嫣润的唇色。头顶洒下的辉光,为她镀上一层浅浅的橘红,衬得那本真的颜色竟有种诚挚的可爱。
旷云野眸光闪了闪,语调轻缓了些,像藏了微许的笑意:「我这是救了个阿拉丁神灯?」
夏锦浓偏头沉吟了几秒,手伸过去,葱白的手指弯成勾子,贴着他手掌,磨蹭了三下。声音也拉成了娇滴滴的细软:「是你召唤的我吗,陌生人?我是许愿的神灯,既然你呼唤我,我就完成你一个心愿吧。」
这装模做样的戏码,让旷云野不禁想起了以前,孤儿院里那些女孩看完电视后就聚在一起,模仿着刚刚播放过的镜头。
幼稚。
旷云野在心里给了评判,并不想理她。
见男人不说话,夏锦浓又拉了拉他,终于将男人的目光扯到了她身上。
「真的愿望哦,无论什么…都可以…」女人笑得眉眼弯弯,翕动的嘴唇嘟嘟地弹,泛着水润的光泽…
旷云野忽而发觉自己厚茧遍布而不敏感的手,居然传来了她手指软嫩又温热的触感,像只小奶猫伸出粉润的舌尖细密地舔过…
「嗯?」
耳内,又传来女人柔丝般的尾调。那高高扬起的声调,也翘成了一柄勾子,勾得旷云野恍惚了一下。竟是觉得那本该是表达诚意的「无论什么都可以」,更像是一种晦暗的勾引…
眸中暗云翻腾了几秒,直到那双始作俑的小手离开,旷云野才安定了心神。
都在想些什么…
旷云野对自己暗暗无语,要离开的心思更深了些。
「我没什么愿望。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救你是我应该做的。营救的任务我以前也做过很多,从没说还要找被救的人要什么愿望的。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男人身转得利落,出了房间后,还不忘将门关得严丝缝合。
「关这么紧,也不怕我到时候叫你听不到?」夏锦浓无语地撑着下巴,「没点诚意。」
不过…真没什么愿望么…这可是难办了啊…
夏锦浓蜷起腿,看着自己被推拿之后感觉通畅了些的脚踝,陷入了沉思。
无论是出于她的良心,还是从她攻略野男人的计划来看,给野男人一个让他满意的报答,必定是有百利的。
但是…要找到这个满意,着实不太容易。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夏锦浓又拿出当初从大伯那里得来的野男人的资料,开始翻了起来。
待看到最后的人生经历,夏锦浓忽而想起了,孤儿院的蔡姨回江滨之前对她说的话——「把日子好好过着,让云野拥有一个家!」
还有今天伍子骏也是对她说「让云野幸福…」
所以,他们就是觉得野男人缺爱呗?
那…
夏锦浓灵机一动,资料又翻回了第一页。
「嘿,果然。那就这样吧!」
美美地休了一个周末后,这个周一,陆助理来得很早。
顶层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陆助理准备坐下来好好享受一顿油条、滷蛋加咖啡的美好混搭早餐。
臀部才刚刚挨上座椅,面前的隔板被人敲了两敲,熟悉的声音冲淡了咖啡的香气。
「小陆,进来。」
不舍地看了眼金黄的油条,小陆跟着小跑进了办公室,饿着肚子挺直了身板:「旷总,早上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墨蓝大衣最底下一颗扣只扣了一半,是男人身上少见有的急匆的痕迹:「上次我派你去华晟调查下药的事,你说你遇见了夏锦时。是她主动来找你的」
「是。」
「我记得你当时说,本来有三个人有嫌疑,其中有伍子曦还有夏锦时。她当时跟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取消了对她俩的怀疑?」
「额…」小陆回想了一下,「夏总当时说伍子曦小姐一直跟她在一起,所有行动她都看着的,不会有问题。而她是老闆娘的妹妹,也没有害自己姐姐的动机,所以就没再调查她们俩了。」
旷云野听完没有说话。
小陆不由紧张起来:「旷总,难道您怀疑…夏总和伍小姐?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
「我就问问。没什么。」旷云野手惯性摸进口袋,随后银色的火机从衣袋里跳上了男人的指间,「你出去吧,以后在外面,注意别谁问都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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