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要纳凉,小心得风寒。」范青竹揶揄道。
「习惯了,天热的时候,我都是草帽不离手的,扇一扇啊全身都清凉,虽然现在天气凉爽的都有些冷了,可我还是想用它扇风,你说奇怪不奇怪?就好像有人习惯了悲伤,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可以停止悲伤的人,可是有些人吶,并不接受人家,而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之中,你说奇怪不奇怪。」
「停止悲伤?我又何尝不想,你不像那种不懂个中就里就胡乱劝说别人的人啊,总感觉,你最近似乎有些怪怪的。」
「怪就对了,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正常过。」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子来放到桌子上:「这是晋王特意吩咐水坎重新研製的药,对你的毒应该大有裨益。」
范青竹拿起来打开放在鼻尖上闻了闻,漫不经心道:「这次的任务呢?」
「没有。」
她的手停住了。
本来与晋王的交易到定桓王收押便结束了。可是她又提出了继续合作,报酬是帮她彻底解毒。
水坎的医术天下难出其二,假以时日,定会有所突破。
按理说中毒了寻求法子解毒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对于范青竹来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本来抱着苟活的心态,生死对她而言早已看淡。
这些年来,每次毒发大当家的都要给她请大夫,打发人去讨方子,可她从来不吃,只有痛苦才能令她清醒,这仿佛是她还活着的信号,时刻警醒着她大仇未报。
可现在徐离萧还没有死,她的仇还没有报,为什么就不想用这痛疼来提醒了呢?原本早已看淡的生死,为什么现在却有些惜命了呢?
不能死,不能死!
她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无声地吶喊,那活下去的理由呢?她不敢再想了,思维即将脱离自己的控制,这令她有些恼火。
见她有些走神,草帽男子用帽沿冲她扇了一道凉风:「虽然没有任务,但是上次武器的事情有了新情况,咱们还得忙一阵子了。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没有给你安排新任务却巴巴地让水坎加紧给你炼药。以往水坎试药过火了,他都会训斥几句,现在竟然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极少见主子对一件事表现得这么上心过。难道是看上你了?不能啊,你比那位还是稍稍逊色的,那……难不成……你是主子的亲戚?!」
范青竹有些哭笑不得,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草帽狠狠地扣在他头上:「我要真是他亲戚,成了皇亲国戚,第一个就是要砍你脑袋,看你再胡说!」
草帽男子扶了扶盖住眼睛的帽沿,起身朝门外走去,嘴里嘀咕了一句:「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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