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让他死,为何还要给他背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畏罪自杀呢?
如此看来,他是铁了心不会给夏公仲翻案了,迫不及待地让他一死百了,百无对证。
万般筹谋终是败在了君臣之别,有所为有所不为上,即便知道夏公仲冤枉,知道定桓王、林司南陷害,知道洪安帝从中的种种,可是却说不得,即便说了结果也不会改变。
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利牢牢压着他这个身为臣子的王爷。
「十九弟刚才要说什么?」
「皇兄贵为天子,定会顺应天道,何为奸佞何为忠贞想必皇兄定有圣断,微臣僭越一句,切莫为了小道而失了大道。」
「十九弟还是那么嫉恶如仇,若说这朝堂之上还有敢说真话之人,那非十九弟莫属。只是,何为小道?何为大道?汝所见真如汝所见吗?站的角度不同,每个人心中的大道亦不同,帝王心中的大道便是天下苍生的大道。」
「那就要牺牲无辜的人吗?」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恐怕他是没的选吧!」
翌日,夏公仲通敌叛国畏罪自杀的消息传遍了京都,朝野一片唏嘘。
因为人已死,所以此案便草草了解,纵使有想翻案的也被洪安帝压下。
多日来为夏公仲四处奔走的夏公良称病告假,三日未来上朝。
坊间也多了出茶余饭后的谈资,路边的茶摊上,着粗布衣裳的市井小民一边喝着茶一边议论着:
「你说这夏使君一生戎马,既然主动请缨怎么还会通敌叛国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就你胆子大,敢公然质问天家,陛下亲自结的案怎么会有错,再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夏使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有谁知道呢?」
「……」
「只要咱们不必征兵,免于战乱,管他劳什子隐情不隐情!」
「是,是……」此人显然是被旁边的人说服,端起桌上的粗瓷大碗一饮而尽,不停地点着头。
是啊,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哪管得了朝堂上的风云,唯有安稳过日子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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