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看着他潮红的脸褪成粉白,喉头哽咽:「也许,我是个骗子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轻信别人,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坏人。」
鲍琥将银行卡塞进她手中,眸中只有坚定。
「那你骗吧,把我的钱全部骗光,把我的心伤到稀巴烂,那我就能不想你、不爱你了。」
「你爱我?」安逸有些迷惑。「我们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这重要吗?我就是认定你了,只有你能做我媳妇。我想和你结婚,只想和你。」
安逸心头一震。爱,真是让她陌生的词彙。她只是想找个人送温暖,体会一下心跳而已。
「你还不了解我。」她放下银行卡,神情异常郑重,「婚姻是很严肃的事情,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况且我们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决定。」
鲍琥一腔热情全餵了冰,连个泡泡都不冒。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得上班。」安逸扯过斜挎包,掏出新买的白手机,「你号码多少?我存起来。」
「你换新电话了?」鲍琥气得快要上天,声音瞬间涨了五十分贝,「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记得你号码。」安逸一脸无辜,「再说,我没有给男朋友打电话的习惯,以前都是男朋友打给我。」
鲍琥脸瞬间像便秘一样:「以前?」
「是啊,我高中交过男朋友。」
鲍琥念出十一个阿拉伯数字,心却在暗暗滴血。原来媳妇谈过恋爱。
不,不能让她看出来。鲍琥拿土豪金狠狠砸了自己一下,然后,继续坚强讨好媳妇:「你的微信,田,意思是无心思,对不对?」
安逸没做声,睁大的眼却泄露讯息。他猜对了。
鲍琥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受过情伤?」
安逸愣了一秒摇头:「没有。」
「肯定有。不然我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不动心?」鲍琥自恋的神情里冒着傻气,以及酸气。
安逸忽然想笑,他还真有几分贾宝玉的痴傻劲儿。
「我不是要打听你的过去。」鲍琥抓起她的手,一动不动盯着她。「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因为什么无心思,我也要让你重新思。小宝贝,你要做田,我就做你的心,我不许你做什么都无所谓的小菩萨。听见没?」
安逸心臟一角软了软。
气氛本来很温馨。谁知,他突然来一句:「你谈过几次恋爱?」
安逸没回答,用鲍琥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好了,你的手机号,这次我会存下来。」
见他蔫不拉几,顿时有点不忍。
「谈过两次,不过我没受过情伤,放心,就等着你来伤我。」说完,又在他额头啄了一口:「晚安。」
只轻轻一吻,鲍琥立刻满血復活,一头板寸全立了起来,根根分明。等他回过神,安逸已进了浴室。
没一会,浴室水声哗啦。
鲍琥衝着浴室门咆哮:「小菩萨,我也没受过情伤,就等着你来伤我。」
安逸背靠在门上,心中余波荡漾。过了片刻,脸没那么烫了,她脱下身上的湖绿雪纺裙。裙子腰部一圈浸了水,湖绿浓成墨绿。
都是被那傢伙弄的,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安逸将裙子挂到钩上,胸口溢出丝丝甜蜜。当花洒淋下,她闭上眼,任由幸福的水流冲刷。
这个澡洗得也有点久。穿睡衣时,外头传来敲门声:「小菩萨?」
安逸没搭理。
「小宝贝?」
安逸还是不理。
「小蚂蚁?」鲍琥又叫。
安逸忍不住问:「小蚂蚁是谁?」
「你啊。你是蚂蚁腰啊,小蚂蚁就是你。」
「哦,叫我干嘛?我马上就好。」
「没事,我怕你晕倒。」鲍琥听上去闷闷不乐。
安逸不禁歉疚,看来是有后遗症了。她赶紧拉开门,现身在鲍琥面前。「好端端怎么会晕倒?你别吓自己。」
鲍琥彻底呆住。只见一团雾气中,安逸穿着粉色睡衣出来,香肩半露。一头捲髮还没来得及梳理,随意垂落着。从发梢滴下的水珠一直往下,有几股流向微微凸起的两峰之间。
原算宽敞的舆洗室忽然变窄了,闷得缺氧。四处涌动着诱惑的水蜜桃香。
敢再撩一点么?
鲍琥连咽几下口水。一向听话的身体又起异动。为掩饰尴尬,故意凶巴巴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被你吓的。」
跟着就往浴室冲,把冷水开到最大。
安逸只当他又闹脾气,吹了两下头髮躺上床。她这一天全在路上奔波,刚才又陪着鲍琥闹,早就困了。刚在小床上眯几分钟,身子被人拦腰折起。
「头髮没干你也敢睡?不知道会头疼?坐好。」鲍琥气呼呼将她扳直,冷着脸,从桌上取来电吹风。
没一会,吹风机在他手上左摇右晃,跟花式调酒似的。
安逸听着嗡嗡风声,心臟一侧突地化成水。「你是想把我照顾成废物吗?」
「你说什么?」鲍琥转到安逸眼前,大声问。
「没什么。」安逸静静凝视他,亚麻色的眸欲说还休。
妥妥的引人犯罪。尤其,眼睛下头是脖子,脖子下头是锁骨,锁骨下头是……
鲍琥又是一阵兽血沸腾,怒声道:「看,再看我灭了你。还想不想睡觉了?哥已经忍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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