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学校,如果这不是在莉莉面前。」他捏着魔杖,「我会给你一个钻心剜骨,我已经很久没施过不可饶恕咒了。」
「阿波罗甘愿受罚。」阿波罗又抽噎了起来,「是阿波罗没有保护好女主人!」
西弗勒斯压抑着心底翻滚的恶意,他一直都不喜欢家养小精灵这种生物,阿波罗的存在起初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忠心的助力,但这些年它确实做了不少,也数次身负重伤死里逃生,西弗勒斯已经认可它了。
可偏偏出了这次的事……他无法原谅它。
「我要看你的记忆。」西弗勒斯沉了声音。
阿波罗迅速凑了过来,仰着头满脸荣幸期待,没有被主人彻底嫌弃让它高兴极了。
「摄魂取念。」西弗勒斯一点也不客气地在它脑海里翻找,看清了在医疗翼发生的一切。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移开魔杖后眯起眼打量着阿波罗:「你真的是普林斯家的小精灵?这么容易就被莉莉……」
他戛然而止,将未尽的话吞了下去,转头看着双眼紧闭眉头微锁的女孩:「是莉莉太聪明了。」
她施摄魂取念的动作标准而利落,比一群已经毕业的蠢货都要优秀。
这是他的莉莉,能把阿波罗忽悠成那样也是正常。
「你下去,这几天没有召唤不要在我面前晃。」西弗勒斯摆摆手,他或许会忍不住真给它一个钻心剜骨。
阿波罗的网球眼盖着一层泪水,两手无措地捏着茶巾,抽抽噎噎:「主,主人,餵魔药,阿波罗有办法。」
西弗勒斯动作顿了下,看向它。
阿波罗耳朵又翘了起来:「主人可以餵给女主人!用嘴巴!」
用……用嘴巴?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西弗勒斯迟钝了几秒,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冷静地说。
阿波罗躬身消失了。
灯光下,西弗勒斯的面颊浮起两抹异色。
他抿了一口安神剂,俯下身去。
莉莉柔软的唇瓣让他心神荡漾了一瞬,但很快那旖旎的念头便被她唇上的冰冷触感拉回。
西弗勒斯担忧地皱着眉,轻捏着莉莉的下颌,用唇舌撬开了她的牙关,柔软的舌卷着安神剂推向了她的喉咙,他的另一隻手支撑在莉莉的脑后防止她呛到。
这样的方法确实管用,一小瓶安神剂很快成功餵进了莉莉的嘴里,顺着唇舌滑向西弗喉咙里的安神剂也发挥了一些效果,让他焦躁的情绪平和了一些。
没过多久,莉莉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唇瓣的温度也渐渐恢復了。
西弗勒斯握着她的手,在这一刻不愿去想所有的事情。
他的莉莉就在他的身边,平安无事。
…………………………………………………
「莉莉」死了。
她很确定这一点,因为她的尸体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那个叫做哈利的小婴儿正哭的撕心裂肺。
她有点不确定自己是谁,她是莉莉还是地上冰冷的尸体才是莉莉?
起码倒在地上的尸体是有实体的,可她却像是灵魂状态,无形无色,飘来飘去。
在看到西弗痛苦地抱着那具尸体,涕泗横流,浑身颤抖的时候,她也只能徒劳的看着。
这都是假的,她一遍遍告诉自己。
可不容她有多余的时间做心理建设,一大堆的不属于她的已经汹涌地涌进她的脑海,与此同时,眼前的情境随着那些记忆迅速地变着,如同加快了数百倍的电影在她眼前闪现,同时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她看到西弗勒斯靠着墙壁痛苦地滑下来站都站不稳,他向满脸肃色的邓布利多承诺,会保护莉莉的孩子,哈利·波特,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让邓布利多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那不是我的孩子!」她大喊着,「我才二年级!」
她看到他在开学的晚上,隔着人群看向那个男孩,匆匆一眼,眼里的情绪复杂地看不懂。
那个男孩……真像詹姆斯·波特,而他的眼睛,和她的一模一样。
他做了很多的事,从一年级到五年级,一次次地救了那个男孩,可他从未对哈利有一丝的好脸色。没有人喜欢他,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畏惧他,其他的学院都厌恶着他。
他将卡卡洛夫黑魔标记变黑的事告诉邓布利多,他说自己不是胆小鬼,邓布利多嘆着气说了那句话——我有的时候觉得我们的分院太草率了。因为这句话,他躲在地窖里喝了一整夜的酒。
莉莉捂住胸口,觉得那里钻心的疼痛。
她看到他在邓布利多面前挥舞着魔杖,那头熟悉的牝鹿在空中跳跃了一圈消失在窗口。
他说:「Always.」
食死徒的怀疑、伏地魔的折磨、凤凰社成员的冷眼冷语、不明真相的偏见……
他跪在小天狼星的卧室,读着那个「莉莉」的旧信,将第二张信纸和她所在的半张照片收入怀中,詹姆斯和哈利的半张则被扔在了五斗橱.....
莉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哭,除了心臟隐秘却剧烈的疼痛,她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就好像一个飘无定所的孤魂,任由那些不属于她的、痛苦的记忆势不可挡地卷席她的意识。
这些记忆已经过度影响了她的情绪,如果无形无体的她情绪真实存在的话。
她跟着他去了塔楼,看着他伸出魔杖念出了那句「阿瓦达索命」;她看着他从分院帽中抽出那把宝剑,引导着哈利找到它;她和他一起在最后一站中去了尖叫棚屋。
一切都像梦,一切又真实的可怕。
在哈利拿了他的眼泪和同伴离开后,一直以来都是魂体状态的莉莉终于能触碰到他了,可他已经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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