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王阿姨。」顾时默直击核心,将很可能由点及面开展开来的问题的发源地掐灭。
李言妤想想也是,于是她换了新问题。
「嗯是什么意思?」是回答了王阿姨的没有备註,还是回答了邵叔叔的还有别的爱称?
「你是九漏鱼?」顾时默的口吻很是诧异。
「当然不是!」李言妤迅速否认,「我问的是你在群里的那个嗯,不是刚才说的那个嗯。」她九天银河黄果瀑布汗,「作为一个正常人,你别是真情实感的以为我是猪吧?」
可喜可贺,目前为止,顾时默在李言妤的眼里仍旧划分在正常人范畴。
顾时默只回答了问题,其他抱怨型的语句则像是被沙漏筛选出去了一样,「你想的那个意思。」
顾时默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李言妤更纠结了。
「我......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意思啊。」
「所以我该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意思?」
......虽然李言妤表达的差不离是顾时默说的意思,可换了一种说法之后,她听着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很强人所难的样子......
李言妤干巴巴的说:「不是......」她换了一个话题,「你刚才下楼为什么不叫我?」
顾时默把行李箱放回衣柜,「喊过你了。」
「有吗?」李言妤疑惑,「我怎么没听见。」
「刚好你网瘾犯了。」
「这样么......」这个刚好用的很微妙,李言妤恍然间觉得自己得到了顾时默的体贴,她小声的说,「我没听见,你可以拍我一下的......」中国人的表达方式,语序千奇百怪,就算把一句话里的一个词单独拎出来表述,也不影响整体,她在话语的结尾部分加了个词,「其实......」
顾时默少见的给予了正面的回覆,他的声线清朗的好听,像潺潺流水冲刷走了疲惫,「知道了。」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暧昧,李言妤和顾时默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默的站了一会儿,直到两人的手机同时「叮咚」的响了两下。
导游 :@顾时默@李言妤
导游:悄悄话下楼说也是一样的。
顾时默看完微信,他不动声色的拉住李言妤的手,「先下楼,他们在等。」
李言妤毫无所查的任由顾时默牵着她的手,没有非议的乖乖的跟着。
等两人到了集合地点,李言妤察觉到王蒙眼里闪耀着的熊熊八卦之火正热烈的注视着她,她跟随她的视线把目光调整,低头看到交握的两隻手,红晕透过十八层的脸皮展现在她的脸庞,她挣了挣手,在顾时默的耳旁小声的说,「鬆手啊,楼下到了。」
顾时默闻言立刻放开了手,好像他握着李言妤的手,没有半分的旖旎意味,目的只是为了拉她下楼而已。
在王蒙看来,这是属于年轻小夫妻在众人面前放不开,害羞的意思,她上前迎接如同水彩画里走出的鲜活万分的璧人,「时默,言妤,你们在大家面前说什么悄悄话呢。」
刚才的对话没有任何的爆点,就是像传话游戏那样原话复製粘贴也没什么问题,李言妤却不想如实相告,她说,「是秘密,不能说。」
于是王蒙笑的更开心了,「是情话才对吧。」
误会越来越大发了。
据说习惯的平均养成周期是六十八天。
但通过这两天的旅行,李言妤发现了自己果然很优秀,连养成习惯都要比别人来的更快更强更迅猛。
半个礼拜还没到,她已经能习以为常地接受众人没有恶意的调侃,并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李言妤拒绝承认这是受了顾时默潜移默化的影响。)
论坛上曾经有过这样的名言:吐血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和吐血一样,当心累成为一种习惯,那么心累就也不是事了。
李言妤虽然不在娱乐圈,但是娱乐圈都是她的传说,她微微低着头,害羞的笑了笑。
旅游大巴缓缓地从酒店的停车场开出,长时间的行驶使得李言妤昏昏欲睡,她的脑袋摇摇晃晃像是古时候寒窗苦读拿着本书之乎者也的学子,顾时默看了会儿她独创的「脑袋舞」,轻轻的用手给她找了个安睡的位置。
李言妤的脑袋靠在了顾时默的肩膀上,王蒙刚想找李言妤聊天,「言妤」两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看见了温馨到自带粉红色泡泡,千万朵桃花在枝头朵朵开的画面。
顾时默摇了摇头,示意王蒙别出声。王蒙点了点头,回身戳了戳绍鹏言,邀请他一起观赏养眼的一幕。
画面太美,绍鹏言想出声议论,连个字的音节都没发出,就被王蒙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实行了禁言政策。
三个人像地下接头组合,通过比划,完成了一连串的沟通。
......
大巴经过减速地带,一个趔趄,惯性原因,李言妤整个身子往前倾斜,被顾时默横腰拦住。
顾时默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琉璃瓦,被照顾的李言妤仍旧睡得如同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云捲云舒,目的地到了。
李言妤补了香甜的一觉,精神大好,下车的时候,她看到顾时默的肩膀湿了,随口问道:「顾时默,你衣服怎么湿了啊?」她看了看车顶,「外面没下雨,车子也不漏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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