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车轮总是会驶向相似的方向,这一次,楚凌风仍然想到了原剧情中的方法,打算派人搅合了六皇子的差事,让其犯下大错,被圣上彻底厌弃。
楚凌风盯上的,是前段时间楚凌祺奉旨监管的,运往漠北军中的那一批军需物资。
大雍朝北境近年来还算安稳。漠北环境寒苦,只居住着几个零散的游牧民族,开国时太祖派兵直接将人给打怕了,这些年一直不敢来犯。
如今漠北驻军约有十万,虽然比不上西疆,但人数也颇多了,每日的粮草都是一笔大开销。
盛德帝派六皇子楚凌祺去户部历练,刚好就被分配了监管军需的差事。
北境虽无战祸,但环境艰苦难耐,尤其是寒冷的冬天,说是滴水成冰也毫不夸张,因而这一批军需中有大量的棉衣。
而原剧情中的楚凌风正是在押送军需的途中,派人伪装劫匪拦住马车,趁乱将送往军队的棉衣换成了掺杂着发霉黑棉的劣质棉衣,导致镇北军中无数人因为无法御寒而冻伤冻死,甚至引发了军队起义,使得盛德帝大怒,对六皇子楚凌祺极为失望。
不过,这次他的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林潇撇撇嘴,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不说经过林潇提醒之后楚凌祺已经加强了护送的人手,单单是暗中跟随的楚凌祺那一批精心训练的暗卫,就够不怀好意的人喝一壶的。
于是,就在楚凌风趁着夜色派了一队人伪装成山匪劫车,引开护送军需的官兵,让另一群黑衣人一个个拿着装满劣质棉衣的大麻袋打算浑水摸鱼换掉军需时,身形鬼魅的暗卫们从天而降,将黑衣人一网打尽。
消息传到京城,盛德帝气愤不已,歹徒竟然敢对军需出手,这是想要动摇大雍朝的根基吗?!
对了,带队的是老六!盛德帝不由得想到之前大皇子被陷害谋逆之事。
这是他的某个好儿子等不及了?难不成他认为,只要解决了其他兄弟,皇位就手到擒来了?
哼,朕还没死呢!
查,必须要查!认真地查个彻底!!
盛德帝手上也是有密探的,而且手段相当不错,再加上奉命换棉衣的黑衣人全被楚凌祺抓住,派人押回了京城,这些人并不是死士,也没有什么宁死不屈的节气,在严刑拷问之下很快就鬆了口,指认了四皇子府的清客孟怀山。
盛德帝正要下令抓捕孟怀山继续问话,却听到内侍报告,四皇子楚凌风双手举着着一封沾满血的信,在宫门口长跪不起。
皇帝不动声色地宣楚凌风入内,楚凌风呈上信后继续跪倒,哀声道:「父皇,儿臣有罪!」
盛德帝深深地看着他:「喔?你何罪之有?」
楚凌风面上满是懊悔:「儿臣没有教导好手下,不知他竟然生出了如此恶毒的心思,不惜损毁军需来陷害六弟,儿臣刚得知消息时气极,正想抓了他向父皇请罪,谁知他竟留了认罪书,挥剑自刎。儿臣实在无颜面见父皇与六弟……」
「你真不知情?」
「儿臣虽不知情,但终归是教导无方,儿臣惭愧。」
皇帝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忏悔,捻出认罪书眯着眼翻了翻,面无表情道:「此事乃是孟怀山一手策划,倒是怪不得你。」
楚凌风低着头不敢接话,眼皮却一直跳。
「不过,」盛德帝猛地加重了声音:「既然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朝堂之事对你来说只怕也太勉强了。」
想了想,盛德帝又道:「老六差事倒是办得不错,等他押送军需回来,你把手头上的差事交接给他,以后就在府里修养吧。」
「儿臣……遵命。」
楚凌风磕头谢恩,掩去面上的愤恨,抬起头时脸上仍是愧色难挡,心里却是在滴血。
他不止被撸了差事,还被禁了足,更气人的是,偏偏便宜的还是老六!
心里气得冒火,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愧疚无比的模样,楚凌风一声不吭地回了四皇子府,气急攻心「噗」地吐了血,随即倒床不起。
四皇子府还没有女主子,只有钟楚楚一个侍妾,听说四皇子病重,她也顾不上四皇子的禁步令,端茶倒水的,在病床前献起了殷勤。
于是,气晕倒的四皇子刚刚转醒,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
是的,这段时间林潇也没忘记时不时给钟楚楚与楚凌风补充「香料」,美其名曰「做人要有始有终」
盛德帝当然不会相信孟怀山的认罪书,楚凌风也没有天真地认为一封认罪书就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不过是提供一个继续保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美好假象的台阶罢了。
毕竟,现在的盛德帝应该也不想轻易打破几位皇子相互牵制的格局吧——楚凌风原本是这样以为的,谁知道盛德帝偏偏就不按套路来,竟然毫无顾忌地打压他,重用老六。
沈贤妃从宫中传来消息,皇帝竟然连她也厌恶了,平日里三五天总要去她宫里坐坐,自军需之事过后,竟然再也没去过了。
好你个老六,好你个父皇,既然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楚凌风觉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无辜极了,而破坏他阴谋的楚凌祺与惩罚他的盛德帝简直就是罪无可赦,终于发下狠心,打算抛出自己的底牌了。
楚凌风有什么底牌,林潇非常清楚。估摸着他也快憋不住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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