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说的那句好听的也确实管用。应仰竟然没在他前边挂电话。
——
应仰在一节课后慢悠悠地走进教室,正好是下课时间,他从后门进来,看也不看自己的座位,径直走到倒数第三排。
应大爷大马金刀往卫诚座位上一坐,胳膊搭着卫惟的椅背,「听说你找我?」
「......」
你这是要和我打架吗?
卫惟自己的马尾从他手里救出来,又把他的胳膊从自己椅子上拨拉下去,「没找你。」
「嗯?」应仰的胳膊又自己抬上去,「没有我走了?」
卫惟锲而不舍地拨拉他不老实的手,「走吧。」
应仰没动,他看着她笑,「病好了?」
卫惟正要点点头,又听见他的倒打一耙。
「病好了就欺负人?」
「?」
应仰又轻嗤,「没良心。」
卫惟一头雾水,「怎么欺负人了?」
「刚才郑沣说你想我。」应仰答非所问,靠近一点问她:「想我没?」
「......」那话不是我说的!
「说话。」应仰的语气很懒,明显是被人叫醒的不情愿。
「没有。」
卫惟斩钉截铁。这孩子大白天在教室里发什么疯。
应仰不听她口是心非,突然就伸手把她发绳解下来。卫惟的头髮披了一肩,编织发绳落进应仰手里,他一把攥进手掌心,嘆了一句,「果然是没良心。」
卫惟伸手捋头髮,一隻手去拿她的发绳,「你别闹。」
应仰不给她,「我没闹。你就是没良心。」
卫惟笑了,还真是个小孩子,果然能干出郑沣说的那些事。
「你干嘛,」卫惟抓住他的手拉到桌子底下拿发绳,「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老子睡着觉让你吵起来,你就这样?」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又问一遍,「想我没?」
卫惟憋着笑看小孩子闹脾气,无奈点了点头,「想。」
应仰张开手,手心里的发绳落到她的手心里,卫惟还没收回手来,应仰又把她的手扣住。
两个人的手在桌子底下隔着发绳十指相扣。
卫惟觉得她可能又要发烧。
——
上课铃响了,是生物课。
应仰也不管怎么样,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卫惟让他抓着手拿不了笔,只能干听老师讲。生物老师觉得不太对劲,时不时看看两个人,卫惟散着头髮感觉自己干的事无处遁形,应仰什么表示也没有,一隻手牵着她,一隻手转笔玩。
生物老师终于忍不住,「卫惟,回答下第四题。」
试问谁上课和人牵着手能好好听课?反正卫惟是不行。
她慢慢站起来,张张嘴,卡了壳。开什么玩笑?她连哪里的第四题都没听见。
「卫惟?」老师提醒她。
全班在寂静中转头看过来,所有人的疑惑表情在看见卫惟身边坐着个应仰的时候统一变成「哦原来是这样」的恍然大悟。
有人也不管有没有老师,不怕死地开始起鬨。
两个人的手还没分开,随着卫惟起立的动作,应仰的胳膊就跟着她的胳膊上抬。
郑沣歪歪头,在后面找角度拍了张两人的牵手照。
「卫惟?」生物老师还在疑问。
卫惟用另一隻手拢拢散着的头髮,「哦,第四题.....」
第四题....哪个第四题?到底是什么第四题?!
她看不清林艺的口型,她也听不清前面人给她的提醒,下意识地攥了攥应仰的手。
应仰终于等到了回应,拿笔给她指了指书。
卫惟鬆一口气,无异样地照着书念了一遍题目。
生物老师点点头,「怎么解答?」
怎么解答?!卫惟大脑一片空白,又攥紧了手,下意识看看应仰。
应仰嘴角上扬笑了笑,把写好的答案推到她面前。
卫惟顶着老师若有所思的眼光硬着头皮把应仰给她写的答案念了一遍。
生物老师没找着错,还是决定放她一马,「坐下吧。」
老师继续讲题,让学生自己思考的功夫拿着书从讲台上转过来。
卫惟实在是不敢再受第二次严厉的注目礼,但是她也不想挣开他的手,眼看老师就要走过来,卫惟心虚地看向应仰,应仰挑挑眉,没动作。
「应仰!」卫惟小声提醒他。
「真想我?」
「......」怎么又来!
应仰晃晃两个人的手,老师过来绝对能看见。至于放不放手,应仰笑了笑,放手是不可能的,她挣也挣不开。
「真想?」
卫惟屈于淫威之下,「真想。」
应仰满意了,扯过他的外套盖在卫惟腿上,把两个人的手遮在了衣服下面。
他捏捏她的手,「害怕什么?她又不能把你怎么样。有我呢。」
生物老师转了一圈看了看他俩,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下了课应仰把两个人的手从衣服底下解救出来,倒是没把衣服拿走,随便折了折又重新盖在卫惟腿上。
「会掉的,不小心踩了怎么办?」卫惟看着她腿上那件高奢牌子的外套,「你这衣服洗起来很麻烦。」
「踩了就踩了,盖着,」应仰不管她的抗议,「盖着暖和。没好利索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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