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为心窗,眼睛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看久了,会连气质都很像。
当然了,得是陆朗清闭嘴不说话的时候。
反而再看此时的白赟与她,长得并不像。
也许白赟长得更像白玺男吧,陆朗清不觉感嘆,如果不是那份亲子鑑定结果,让他与这位贺女士面对面,他真可能认为自己和她有亲缘关係。
白赟显然很不喜欢他们之间的这种对视,冷哼一声,打断他们之间的尴尬沉默:
「陆清朗,你找了个好金主,满意吗?」
陆朗清挑了下眉,看向白赟,觉得好笑。
这是道歉的态度?
「小赟,注意你的言辞,」只是贺女士已经开口拦住了白赟接下来的话,目光依旧在陆朗清脸上不肯移开,喃喃说,「陆先生,你和我年轻的时候,长得真像。」
「您现在也不老啊,」伸手不打笑脸人,陆朗清倒是犯不上对她恶语相向,便恭维了一句,见贺女士似乎还要问什么,他忙说,「不过女士,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係。」
贺女士的眼中有夹杂着愤懑的哀伤闪过,但是很快就被她克制下去。
「我们坐下说吧。」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伤心,也听不出生气。
陆朗清依言坐下,贺女士才说:「事情发生得突然,我本想要联繫陆先生将事情说清楚,可惜唐先生的控制欲与他的手段一样强悍,即使我用了些小花招,也只能通过他,与你取得一点点的联繫。」
陆朗清听出了她言语中的挑拨,笑了。
他的手机一直畅通,与形形色色的人通话都不成问题。
显然,唐小唐的人只是切断了这些人联繫到自己的可能。
他会为此生气吗?当然不会,反而他很谢谢唐小唐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拍戏。
「贺女士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反问。
「哦?」
「我被莫名其妙地利用,被莫名其妙地针对,更被您的儿子,就是这位白赟,几次三番地想要杀害。」他耸肩,「所以,为什么是您要和我说清楚?我认为你们从此远离我的生活,才对吧。」
贺女士因他的回答感到意外,沉默片刻才说:「我并不知道小赟做的事情。」
「但你现在知道了,却带着他来向我兴师问罪?」陆朗清笑说。
「是道歉。」贺女士纠正他的话,陆先生,对于小赟做的事情,我很抱歉。
陆朗清却摇了摇头,看向一侧坐着的白赟:「白赟,这就是你的道歉?躲在母亲的背后?」
白赟的眼睛充血,但却没有暴跳如雷,只冷冰冰地说:「陆朗清,你别太过分了,我母亲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陆朗清含笑看着他,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白赟也在看着他,一副自己没有错的模样。
他确实认为自己没错,之前那些想要人命的伤害,在他看来不过是因为被欺骗,所以搞错了对象而已。
如今他的母亲都亲自来道歉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陆朗清觉得没有什么可失望的,更没必要多说下去,是以起身就要走。
「陆先生!」贺女士立刻叫住了他,又对身边的白赟说,」道歉。」
「妈!」白赟不服气地说。
「你做的事情,要道歉。」贺女士坚持说,「是我没有教会你三思而行,所以,道歉。」
白赟气急败坏的,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站起来,衝着陆朗清的背影大喊:「陆清朗,对不起!可以了吗?」
陆朗清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依旧笑着,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接受。」
「你什么意思?」白赟狂怒说道,贺女士的神色也是一沉。
「雇凶伤人,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吗?虽然这个世界已经很离谱了,但还没有离谱到没有秩序的程度。」
陆朗清吐出一口气,他没有资格替陆清朗原谅什么。
如果不是他穿越而来,那么陆清朗面对的,是比如今更残酷的恶意。
但是,他有为他拒绝接受道歉的选择。
他忽然明白了唐小唐为什么允许这样的他们,来见自己。
他的脊背挺直,举止舒展:「所以白先生,法律会给我一个比道歉,更公平的结果。」
「你——」白赟终于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还可能面对什么了,他死命盯着陆朗清,「你,你没有证据!」
「会有的,」陆朗清一笑,「如白先生所说,我恰好,有一个无所不能的金主,我想即使是你小时候在幼儿园拿过几朵小红花,他都会查清楚的。」
白赟张口结舌的。
贺女士在一旁看着,目光微微垂下,再次开口:「小赟,出去等我吧。」
「妈,我。」
「让我单独和陆先生谈谈。」贺女士说。
「可是我——」白赟还想说什么,贺女士看了他一眼。
「不要让他的人,请你离开。」她如是说。
终于,白赟只得离开了会议室,在路过陆朗清身边的时候,他本来很想动手的,可到底是被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方才陆朗清说的话震慑住,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他现在,什么都要失去了。
会议室中,只剩下陆朗清与贺女士二人。
「我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陆朗清重新坐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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