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这里没有的到任何音讯,只是继续发兵。终于这一日到了屯留城,大兵安营扎寨,稍作休整。
成蟜的心中有点紧张。按照他与老太后等人的约定,自己应该留在这里,等待咸阳的消息。一旦咸阳兵变的信号穿出来,自己马上杀一个回马枪,包围咸阳,逼赢政退位。他请来丘浮伯,惴惴不安的问:“我心里不太踏实,你觉得咱们的计划肯定能成吗?”
丘浮伯肯定的说:“有昌平君和昌文君行事,一切皆可放心。你我只需静静等待,一旦信号穿出,马上里应外合,必定万无一失。”
成蟜心里踏实了点。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今天,他甚至有点后悔,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最大的快乐只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之前过的就是这种生活。他也没觉得赢政就比他快乐自在。成蟜懊恼的不行,想来想去,都是那个浮丘伯鼓动自己的,要不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受苦。
成蟜就这样气着,慢慢睡着了。
成蟜正在做着梦,梦里正和美人宓辛翻云覆雨,好不快活,丘浮伯就把他给推醒了。成蟜刚想骂他一顿,忽然发现他脸色惨白,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两撇小鬍子跟着一起激动地跳跃着。
成蟜马上又不好的预感,问道:“怎么了?”
浮丘伯还像青蛙一样嘴巴张啊张得长了很久才发出声音:“十万大军……不见了!”
成蟜一下子跳了起来,飞奔出营帐:昨晚还延绵数百里的行军营帐都不见了,只留下自己和浮丘伯及一些死士的十多间,孤零零的摆在眼前。
成蟜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那寒冷的感觉告诉他不是,这是真的!一夜之间,蒙武把十万大军都给带走了!
浮丘伯顾不得呆坐在地的成蟜,叫醒士兵,让他们会咸阳打探消息。
咸阳很平静。
约定的期限已到,咸阳没有任何动静。
邯郸也没有。
好像成蟜被遗忘在了屯留,没有人记得他了。
打探消息的人也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再探,还是如此。
浮丘伯知道,一定是事情败露了。过不了多久,咸阳方面一定会派人来杀成蟜。
他连忙给成蟜出主意,唯今之计只有投靠邯郸。成蟜是秦王王弟,邯郸一定会收留他。他日东山再起,再图谋划。
可是成蟜已经不愿意再谋划什么东山再起了。
就是这次,他早就已经后悔。
本来他可以舒舒服服的当一辈子长安君,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有香车美人,美酒佳肴。
现在,他却被遗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百十来个士兵跟着他。
还有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浮丘伯。
投降赵国?我成蟜虽然骨头不够硬,也丢不起这个人。
成蟜不知道,不管它投不投赵,在历史的史册里记录下来的,都是他投降赵国的信息。
他只知道,他是秦王王室的子孙,投降赵国定会留下千古骂名。
但是他也不想死,他只有十八岁,还没有活够呢。
他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好像做了一个糊涂的梦。
他想,也许赢政不会杀我。
他要杀我,早就杀我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等着赢政召他回去,甚至是那个老太后华阳夫人。
可是,等来的却是醪毐。
他认识醪毐,醪毐是赢政的母亲赵姬的面首。
面首的意思,就好像是男人养的小妾。
这在秦汉三国时代很常见,其实也算是公开的秘密。
只是大家都不会说出来罢了。
成蟜看到醪毐来了,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来了。
醪毐只说了一个字:“杀!”
他手下的那三千兵士立刻一个不留把成蟜身边的人一个不剩,统统杀死。
浮丘伯可能早就逃了,成蟜没有看到他。
这几天成蟜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浮丘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死了,鲜血汇流成小溪,流到成蟜的鞋子上。
他的血仿佛也跟着流走了。
醪毐走到成蟜面前,拱手说到:“将军恕罪,在下奉命行事。”
成蟜的脑子嗡嗡作响,没有听清醪毐的话。
他只看到醪毐手起刀落,然后仿佛看到一片血光。
成蟜的记忆到此为止。
醪毐回到咸阳,因平復战乱有功,被封为长信侯。
当然,这只是一场秀。就像当年成蟜出使韩国,赢回大片土地而被封为长安君一样。这只是太后赵姬给醪毐封侯找一个理由。
而咸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成蟜大军出城的第二天,美女宓辛被封为赵国夫人,赐良田土地。
她只是李斯安排在成蟜身边的一架监视器。每天成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都被秘密汇报给了赢政。
当赢政知道这一切都有华阳太后的支持,还有昌平君和昌文君的撑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赢政简直要崩溃了。
他知道,这都是母亲和吕不韦留给自己的礼物。
他第一次感觉乱了方寸,招来李斯和吕不韦。
吕不韦说:“叛逆,杀无赦!”吕不韦痛恨任何要抢走儿子王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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