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真的,我发誓!」
看他认真的表情,好像不是骗她的,可是她也看不出他的身体到底不好在哪里,事实上,他虽然瘦了一点,但看上去相当健朗,实在不像身体不好的人,那么,他究竟为什么要骗她呢?
两天后,她才知道文-是真的身体不好,不是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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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虽然是学生最渴望的假期,但也不可能天天从早玩到晚,就算不缺吃喝玩乐的「经费」,自己也会玩腻,所以很多学生都会趁暑假去打工赚零用钱,不缺钱的就赚经验。
往年暑假司琪也会去打工,但今年为了帮文-交朋友,她没有去打工,于是就多出了许多无聊的空檔,只好到处找人问需不需要她帮忙,即使如此,也不可能随时都有人需要帮助。
譬如这天下午,她就找不到人让她发挥鸡婆功,只好窝在家里啃指甲,不到三分钟就閒得快抓狂,于是跑到邻居家硬要替他们家的狗洗澎澎,不过把狗弄干就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之内了,眼见邻居家那三个顽皮的小鬼满客厅追着狗跑,洒得满地都是水,颱风没来,他们家已经淹水了。
不干她的事!
她暗忖,赶紧退到门口,远离侏罗纪战场,就在这时,她听到天际传来一阵雷鸣,十秒后,倾盆大雨就刷的一下落下来了。
下意识的,她再退出两步到阳台探头看雨下得究竟有多大,不经意瞧见巷子口那头淋着雨跑来一个人,特高的个子,瘦削的身材,不用猜,是文-,他手上还拎着一个租书店的塑胶袋,八成是去租漫画,回来时恰好碰上这场雷阵雨。
她并没有想到要拿伞下去给他,因为他再跑几步就到家了。
不意就在他家门前两步,他猝然一个踉跄跌下去,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揪住胸口站不起来了。见状,司琪毫不犹豫的开门撞出去,三阶并作两阶跳下楼,打开大门衝出去。
咦?没人?
惶急间,她看到十二号楼下的大门是开着的,立刻拔腿衝进去,果然见到文-就在楼梯间,半躺在一个人怀里喘息,一个跟文-一样高挑的男人。
「深呼吸,阿-,深呼吸!」
她马上跑过去跪在文-身边,焦急的问:「他怎么了?」
那男人飞快的瞄她一下,「发作了,他不应该跑步的。」然后把文-挪进她怀里。「帮忙抱一下。」
她抱紧了文-,眼看他痛苦的喘着气,满头冷汗,她有点心慌,还有点心痛。
「不需要给他吃什么药吗?」
「不需要,」那男人说,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盒子打开,拿出一支针筒和药瓶,「只要让他平静下来休息十分钟到二十分钟就可以恢復,不过……」把药瓶里的药水汲入针筒内,「之后他最好能卧床休息一天。」扔开药瓶,将针筒戮入文-的手臂。「这个可以让他儘快恢復。」
「他究竟是什么病?」
「他没有病。」
「咦?可是他……」她疑惑的低头看文。「他这……这是……」
「他只是身体不好。」那男人一边收拾药瓶和针筒,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司琪还是不太明白,不过这时候她终于注意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和文-很熟,还直呼阿。
「你是谁?」
「邵风,文-的七表哥。」他无奈的嘆息。「阿-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住,可是大家都不放心,所以就派我在暗中盯住他,果然他又发作了。不过这样也好……」
「又发作了哪里好?」司琪脱口问。
邵风没有回答她,兀自望着文-微笑。「你没忘记约定吧,阿-?只要发作一次,你就不能拒绝我和你住在一起。」
司琪愕然低眸,这才发现文-已恢復平静,他缓缓睁开眼,苦笑。
「我就猜到是你在跟着我,七哥。」
「你自己一个人住,没有人放心得下呀!」说着,邵风小心翼翼的将文-扶起来。「站得起来吗?」
文-闭了闭眼。「可以。」
邵风和司琪一起将文-撑起来,然后把文-的手臂挂上他肩头,司琪扶着文-另一边。
「可以上楼吗?」
文-咬咬牙。「可以。」
好不容易把文-扶上二楼,他一躺上床就睡着了,司琪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原来他真的不能做激烈运动。」她喃喃自语。
「你以为他骗你的?」
「呃?」司琪回头,不好意思的发现自己竟然忘了邵风的存在,「啊,对啊,我以为他是骗我的呢!」她坦承,一边尾随邵风离开文-的卧室,两眼瞪着前方那根竹竿,怀疑他是不是常常撞到门楣。
「啧,他说他家的人都很高,看来也不是骗我的!」
邵风笑了。「我只有一九0,比阿-矮。」
「不过你比他粗犷多了。」
「他长得像他妈妈,一个秀秀气气的苏州小姐。」
邵风径行转入厨房——没有撞到头,司琪也跟在后面进去。
「我说啊,你们不觉得保护他保护过头了吗?就算他父母双亡比较孤单,可是他都二十七岁了,早该独立生活了!」
邵风回眸注视她,眼神奇异,透着某种不可解的含义。
「哪天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他,他爸爸是如何去世的,如果他肯告诉你的话,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这么保护他。」
「可是你们感觉不到他很寂寞吗?」司琪愤慨地抗议。「你们这样保护他,把他的生活局限在一个安全但寂寞的圈子里,使他交不到任何朋友,你们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我们当然知道他很寂寞,可是……」邵风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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