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清敛眸冷笑,指节捏着茶杯泛白,强忍住想撕烂这人嘴的衝动。
「文家肯让他回来,宋宴就该千恩万谢......」
可惜,骆月浅话音未落,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
舒澄清闻声望去,一个身穿黑色衬衣的宋宴站在湖边,背后会阳光灿烂的湖面。
☆、撑伞
舒澄清的方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双手撑着腰,从兜里抽了一支烟出来点燃。
另一边,骆月浅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文墨,她们身边的几个女的目光却落在刚出现的男人身上。
某些人,总是举手投足间撩而不自知。
礁石山庄是文家的地盘,文墨本来是不担心舒澄清会在这受气的,毕竟舒澄清也不是会让自己受气的人,但如果她不告诉宋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宋宴在众人的目光下缓慢走来,逆光而至,停在舒澄清背后,手臂随意搭在她的肩上,保护意味浓重。
她肩头一重,随后,听见他语气不善地说:「二姐,这种多余的事,下不为例。」
文尔端坐的身形一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止了。
宋宴摁捏她的肩,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一声不吭的放下茶杯,起身站在他旁边。袖口张开的手臂环过她的腰,众目睽睽之下,宋宴拥着她,稳步往外走。
走下亭台,小径往外,身后传来不和谐的声音:「什么宴家祠堂何处寻,心水园里舒澄清。宋宴,你为了一个程家的丧家之犬,放弃文家大好前途,改姓不孝,跪在祖宗面前膝盖疼不疼的啊。」
舒澄清停住,笑了,狠意肆虐。
一而再,再而三,死性不改,舒澄清觉得自己已经够风度了。
如果说之前她还在忍,那她此刻只想松松筋骨,活动活动。
她抬手,推开自己腰上的手,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气音,语气嚣张地说:「让让。」
而宋宴呢,当真就一副「儘管闹,闹成多大单老子都替你收拾」的态度,轻而易举的的鬆了手,顺手点了点烟灰。
他抱臂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她笑意阴阴得把人摁进旁边的湖里,扑通一声,原本不平静的湖面顿时像破碎的镜面,波光粼粼。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除了文墨好一点,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宋容是文家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文释是文家名正言顺的孙辈,不管是宋宴,还是文释,他是文爷爷亲生亲养的孙子。文家的孙儿脏不脏,干不干净,轮得到你们在这评头论足,冷嘲热讽?」
舒澄清嘴角一勾,眼里全是冷意,态度乖戾,对骆月浅丝毫没有放过的痕迹,「好不容易装回斯文人,你非得逼我破功。我三个月之前才从精神病医院放出来,你最好小心一点,万一我失手打死你,你多亏啊。」
礁石山庄的人听见声响,一群保安围在湖边,但山庄主人文善不开口,没人敢动,一时间,湖里只站着个舒澄清把人往水里推。
宋宴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恣意扬笑。
有人撑腰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文善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她们找舒澄清来的本意就不是这样的,但是事情发生了,总是得解决。现在文家人基本都知道宋宴有多偏爱舒澄清,当初生病那么久,跟带奶孩子一样宝贝着,这会儿要收拾这个局面,还得宋宴开口。
「文小四。」
宋宴慢悠悠地灭了烟,回头看她。
「文家绝不可能是这样想的。」
他挑眉,抬手在眉尾骨上揉捏,良久,他冲不远处的宋巡招手。宋巡手里拎着一件黑色西服,看样子是之前宋宴刚脱下的。
宋宴接过去,没有穿,而是渡步走向舒澄清的岸边,站定,「上来,别着凉了。」
这人当真是偏心,寻常家长总会管一管孩子的对错,但他只担心她冷不冷。
舒澄清格外听话,顺从的回到他身边,宋宴用外套裹住她,伸手拂去挂在她脸上的水珠,眼中是溺死人的宠。
他说:「我家舒小姐脾气不好,是死是伤都可以来找我,但这歉我就不道了。」
毕竟这谁错谁对,大家心里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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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礁石山庄回去路上,宋巡开车,后座被隔板挡住,舒澄清全身的衣服湿了不少,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他一路沉默,但舒澄清知道他没有生气,可就是怪怪的。
她忍不住轻声喊他:「宋宴。」
他的手臂从她背后穿过来,低头抵在她的后颈上,呼吸一阵一阵的打在她的脖子上,听见她喊他,微微抬头,亲她的头髮。
然后舒澄清轻「啧」了一声,抬手揉他的头髮,「阿宴,澄澄陪着你呢。」
随即,宋宴心头一颤,笑了。
宋宴是一隻巷口的猫,也是一隻围墙里的狗,后来成了厮杀的狼。狼可以有领地,可以有伙伴,却没有归宿,但她既然被他等到了。
手臂禁锢在她的胸前,往上勒就是她的脖子,细长白瓷又脆弱,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置她于死地,宋宴不敢用力。
他声音低沉,隐忍,「在等等。」
接着又是一路沉默,舒澄清还没想清楚他要她等什么的时候,车子在心水园稳步停下,宋宴迫不及待从车里把她扯下来,牵着她回房换了套衣服后,直接抱起她从后院外楼梯往上,经过二楼卧室露台,拐进三楼的侧楼梯,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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