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立即上前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看向萧钰平。
萧钰平迟疑着,心想摄政王都躺着了,孟秀杰能成什么事?
可在他迟疑的时候,皇上那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不偏不倚,有些微凉。
萧钰平立即就怂了,俯身行礼,乖乖地跟着张瑶走了。
等他们离开以后,嘉平帝召来丰宝道:「你去仪安殿守着,若是摄政王有什么好转,你立即来报。」
丰宝道:「皇上,仪安殿若是有什么消息,太后娘娘会命人来传的。奴才想守着您,陪您说说话。今日张总管支开了奴才,让奴才去慈宁宫请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都打奴才了,说奴才没眼色,看不出什么轻重缓急,活该被张总管压着。」
嘉平帝看了看委屈的丰宝,又看了看年幼的自己,轻哼一声道:「父皇曾经说过,要仰仗别人就不能动别人的根基,否则压垮的就不仅仅是别人了,也有可能是自己。」
「不如就是不如,以其抱怨还不如多学着点。」
丰宝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再不敢有什么怨言了。
……
仪安殿里,苏锦荣在内殿里守着,张太医在侧殿里休息。
宋玉华去的时候,苏锦荣迎出来道:「张太医说王爷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不过体内的毒一时半刻还解不了,只能慢慢调养了。」
宋玉华走进内殿去看,她靠近床幔的时候,明显能听到粗浅的呼吸声。
很有节奏感,至少不是像将死之人那样断断续续的。
苏锦荣搬了椅子来,她顺势坐下。
苏锦荣又奉了茶,这才开口道:「王爷小时候生了天花,太宗皇上让移出宫外去养。那个时候珍妃娘娘自请封了宫门,护着王爷在静宜宫里养了七八天才好转的。王爷对珍妃娘娘的感情很深,一直想立府以后接珍妃娘娘出宫静养,只可惜……王爷一直没有做到。」
所以呢?
宋玉华想,所以着成了萧敬云的心病,所以关于他母妃的事情他都不愿再提及?
还说是,苏锦荣想告诉她一些别的事情?
她侧着头看向苏锦荣,淡淡道:「他母妃的死真的跟先帝有关?」
苏锦荣惊愕地张了张嘴,一片哑然。
宋玉华收回目光,不轻不重道:「先帝跟珍太太妃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锦荣掐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回神,声音轻颤道:「涉及宫闱阴私,奴才不敢多嘴。若是王爷醒来,太后可以亲自问一问王爷。」
宋玉华闻声冷嗤道:「你都说是宫闱阴私了,他又怎么可能会说?」
「罢了,横竖跟哀家也没有什么干係!」
苏锦荣的膝盖颤了颤,有些想跪了。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在吶喊,狂躁地吶喊。
太后娘娘,您若是知道真相的话,或许就不会忌惮王爷了。这对你们的关係来说,或许是临界点,说不定一激动,直接就跨界了。
可惜啊……他胆子还没有那么大,更何况这又是在宫里。
自己闷了一会,好歹是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宋玉华想陪一陪萧敬云,便对苏锦荣道:「你退下吧。」
苏锦荣道:「张太医每隔半个时辰会来给王爷诊脉。」
宋玉华道:「哀家知道了。」
苏锦荣闻言,弯腰退了出去,然后静静地守在殿外。
……
宋玉华是穿着太后的冠服来的,衣服繁琐,头冠沉重。
苏锦荣退下以后,她便将手肘懒懒地撑在桌面上,然后侧着头看着床上躺着的萧敬云。
「你还不醒?」宋玉华道,声音不紧不慢的。
萧敬云没有任何动静,宋玉华又道:「别装了,我刚刚看见你的睫毛动了。」
萧敬云的手指动了动,装作才醒的模样睁开了眼睛。
他看向宋玉华,只见宋玉华也正在看他,不过目光满是深究的意味。
萧敬云咳嗽一声,想起床。不过他那身体才刚刚一动,嘴巴立即就发出「嘶嘶」声,看起来疼得很。
宋玉华冷哼一声,站起来去扶他。
结果她才刚刚伸手过去就被萧敬云猛力一拉,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床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宋玉华没好气道:「你身上还有伤的,疯什么?」
萧敬云打量着她的冠服,不满道:「以后别穿这种死气沉沉的衣服,一点也不好看。」
宋玉华看着深紫色绣金凤的冠服,理了理对襟大衫道:「那群老臣都进宫了,不穿这个怎么压得住?」
「到是你,几时醒来的?」
「我瞧着苏锦荣好像并不知情。」
否则也不会在她的面前提起他的母妃了。
萧敬云蹙了蹙眉,淡淡道:「毒发昏迷前我提醒过他,让他注意今日按耐不住的大臣。他应该是察觉我留了一手,但是又不想让你知道。不愧是我的人,心里还是念着我的。」
宋玉华骂道:「无耻。」
萧敬云一隻手动不了,只能用一隻手紧握着宋玉华的手,按耐不住地道:「无耻什么?」
「你可知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把萧钰平弄死了,到时候污水往我身上一泼,把老肃亲王推出来让我偿命,留在京城的皇室基本上就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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