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徐萧行挑眉, 玩味的勾了勾唇,「不想本王来?」
宁欢很诚实的点点头。
当然不想啊,她恨不得他现在就滚回无尽深渊,那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徐萧行被噎了一下, 目光有些不善, 阴沉沉的扫了她一眼, 轻嗤, 「本王还是喜欢你哑巴的时候。」
这小崽子一开口说话就不讨人喜欢。
宁欢移开了视线没说话, 转身进了小院。
徐萧行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 也跟着进去了, 顺势坐下来, 单手撑着下巴, 「考虑的怎么样了?」
宁欢倒茶的动作一顿,又想起了他上次说的事, 嘴角微抽。
这傢伙果然没放弃。
徐萧行瞥了一眼她倒的茶,顺手拿过来喝。
宁欢小脸微僵,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着徐萧行精神像是正常的样子, 小声拒绝,「不怎么样。」
徐萧行沉了眸, 骤然变脸,「那也由不得你。」
他冷笑, 抬手勾住了她的腰肢, 往怀里一带, 撕开一条虚空裂缝,就要离开。
「阁下不请自来,真把长生剑宗的视若无物了?」
略带冷意的声音响起。
四周的虚空裂缝被人用灵力又重新封闭了起来,下一秒,一个青袍男人从虚空中踏了进来。
宁欢惊呼,「爹…」
宁长青定住了神色,瞬间沉下了脸。
小姑娘被人圈在怀里,莹白的肤色和绯红长袍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就可怜巴巴的招人心疼。
他家的小白菜被拱了!
宁长青沉着脸,语气极为不善,「欢欢?」
宁欢下意识的站起来,徐萧行握紧了她的手腕没让她走,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破了她的皮肤,殷红的鲜血顿时落了下来。
红的惊人,没有半点血腥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徐萧行抬起她的手腕,轻轻吻了上去,舌尖里的鲜血顺势和她体内的融在了一起。
宁欢只感觉手腕一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宁长青揽回了身后,神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低下头,望着小丫头手腕上的伤口,有些心疼,从储物戒里,拿出灵丹粉洒上去后,又缠上了一层手帕,鲜血才慢慢的凝固,结成了一道疤。
宁长青沉着脸,语气极为冰冷,「阁下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徐萧行单手撑着脑袋,笑的放肆,「宁宗主?」
「久仰久仰!」
他拱了拱手,却没起来的意思,眸子掠过他,去看他身后的宁欢,视线极具侵略性。
宁长青横移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仔细盯了他一会儿,似在辨认着什么,半晌才开口「敢问阁下是无尽深渊中那一家的人?」
很明显的高等魔族,对阳光也没有那么多的排斥感,容颜俊美,血脉异于常人。
宁欢扯了扯他的衣袍,小声开口「他是无尽深渊的王。」
宁长青神色骤凝,气势涌动,随时准备动手。
柳天蕴也真是不小心,那个不小心跑了的漏网之鱼居然是整个无尽深渊之主。
这事若传了出去,只怕西洲也会彻底乱起来。
徐萧行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没太在意,漫不经心道「宁宗主,你若觉得可以留的下本王,那就试试。」
「不过,本王觉得…」
他顿了下,笑的轻佻,「有这个功夫,不如去看看弃弃。」
弃弃…
儘管他没说,宁长青也猜得到他指的是宁欢,没来得及想她为什么叫这个,连忙回头看。
小姑娘和先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盖在手腕上的手帕透出淡淡妖异的红光。
宁欢低头掀开了手帕,手腕上一朵栩栩如生的漆黑花朵印在了上面,像是上好的刺青,美的惑人。
这朵花,有点眼熟,像是幽棠花,又不像。
徐萧行眼里露出笑意,「这东西,宁宗主不陌生吧?」
宁长青沉了脸,「血契?」
传闻中,高等魔族有资格结血契,一旦结了血契,修为弱的那一方便需得待在另一方那,才不会受万火焚身之痛。
这种血契,是最不公平的那一类。
一滴高等魔族的心头血便可以施展,不过一般来说,心头血对魔族极为重要,不会轻易对人施展出血契。
这个无尽深渊的王,怕是疯了,才会对欢欢施展血契,一旦欢欢出了点事情,便会立刻反噬给他,而且还反噬的厉害。
他怎么敢?
徐萧行笑着应了一声,心情很好,「宁宗主既然认得出来,那就该让这丫头随本王回无尽深渊,在本王那,能保证她的安全。」
宁长青对这句话,还是信了几分的,只是不敢全信。
魔族都是阴险狡诈的,堂堂魔族的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取出自己的心头血下血契,所图谋的一定不小。
「这事还是算了,阁下若再不走,也别怪本座不客气。」
徐萧行也没逼太紧,有血契在手,也不怕这小崽子跑掉,身形一闪,出了长生剑宗。
她走后,宁长青的脸彻底沉下来,「说吧,这到底什么情况。」
宁欢不敢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摸了摸手腕的血契,暗骂徐萧行。
宁长青想训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训,说到底,也不能怪她,这丫头自个儿这会儿怕也是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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