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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明正大地以坚定的口吻强调:“我不知道,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没有做。”

丹绪也似乎能体会我想法,马上回答:“我们没有做!一定是看到的人弄错了,到底是谁说的啊?”

训导主任他们一副伤脑筋的样子、互相使了眼色,再次向我们确认说:“妳们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你们可以相信我们。”我们当时没有用“希望你们能相信”或“请你们相信我们”等请求的说法。

而且说真的,我根本也不觉得我们是在说谎。我们没有缠什么所谓微脏的布条,也没有打算弄脏巿容。

看到我们态度坚定,他们似乎感觉气势被压倒,就再也没有追问下去了。传简讯给基摩后,才发现在基摩的学校也发生了被盯的状况,但他并没有被叫去办公室。

我们把情况报告给迪诺和丽丝琦,后来决定今天就暂停一切活动。

隔天,在打工时的午休时间接到了迪诺的消息。他说他和丽丝琦一起到处去巡视缠上绷带的所有地方,发现有一半左右都被拆掉了,连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所剩的绷带也都变成灰色了。

缠在我们工厂窗边的绷带虽然都还留着,但已经被污损得很严重。我和丹绪就一起先去把它们拆下来带回家。

隔周的星期六也是下雨天。听基摩说,跑来我们网页指责我们的人愈来愈多,连我们缠绷带帮忙的网友们也不断回信说:“根本没有变比较好,让我太失望了。”“缠了绷带反而让我更生气!”“搞了半天你们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的伤痛而已嘛!”

一起聚集在家庭式餐厅的我们,看了这些文章之后都严重地感到心灰意冷。

听丽丝琦说,感觉这阵子在街上巡査的警察和辅导老师也愈来愈多了。迪诺则是说:“我是不清楚缠绷带的行为会被判什么罪,不过有可能是触犯到侵入他人私有土地的法律、或取缔乱涂鸦的条例之类的。”

俱乐部的每个成员,心情都各不一样。基摩害怕被爸妈或哥哥们斥责,丹绪很认真在思考为了让她上大学而吃尽苦头的爸妈心情。而丽丝琦则是可能因为之前有去警察局被辅导过,看起来好像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好像只有迪诺还想继续,不知道是否太急躁了,还白目地说:“就算被休学也没什么大不了啊!”这时我在想,如果我被抓去辅导的话,半夜边嘆气边喝着罐装酒精飮料的老妈会不会被人指责、或被人说是教育子女失败,想到这里我就无法按捺得住。

望着窗外,整个城镇被带有厚重雨量的乌云被覆盖住。

我亳不思索地说:“我们放弃吧!”要是必须有人来讲这句话,那就非我莫属了。

“就到这里吧!大家想法不一致的话,绷带再怎么缠也一定不会有效的!”

在这之后的每一天,每个人都因为空虚感而觉得全身无力。

紧接着暑假来临,虽然自由的时间变多了,但反而感受到没事做的痛苦。

为了杀时间我去补习班上课,丹绪也去参加升学补习班的暑期课程,所以我决定自己一个人除了星期天以外,一二二、五都去打工。

至于丽丝琦,因为好不容易又和好了,一直都有在通信。她说虽然很想去农场打工,但是因为决心不够,所以就在镇上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

听丹绪说,基摩决定辞掉打工的工作去上升学补习班的特别课程。据说是因为他老爸和老哥要求他去念大学、取得教师执照。

迪诺现在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主动跟他联络。

有一天,我打工的地方有一个女生,在工作中因为过度操劳而倒下,听说是因为她同时还有其他打工的工作。她被送到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也没有人提她是怎么了。在那之后差不多两个礼拜,听说有三个正式职员遭公司以节省人事费用理由而辞返。这三个人当中,有一位还是我们工厂的主任。一些阿姨们还在更衣室里谈论那些被解僱的人活该。

我把这件事跟晚归的老妈讲了之后,她只回我一句:“怎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呀!”

然后倒头就睡,身上还有酒臭味,但入睡的老妈眼角是湿的。我是觉得,如果这时候能有个人从背后紧抱住老妈,安慰她“不用慌”之类的话,那该有多好。不过,这个人终究还是没出现。

大家都是孤独的,我也一直都是一个人;不只是因为打工的关係,我也累了。

快要接近暑假结束时,接到基摩的消息。听他说迪诺又和之前一样住进了医院。我就马上联络丹绪和丽丝琦,决定大家一起去探望他。

这次不是内科,他是躺在外科大楼的病床上。以前他的头是光溜溜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头髮已经长成像那些打高中棒球青少年的程度了。看到我们他突然间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还跟其他病患眨了个眼说:“啊,都被这些女侍们看光光了。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可是拥有一间大奥(江户城中将军夫人或女侍的卧房)的喔!”还说要一个人去巡房。他从胸部到腹部被贴了一张像是薄板的东西固定,听他讲那些没营养的话反而觉得很痛。

我问他:“你还好吧?很痛吗?”

“没事没事!没有像妳们看到的那么严重啦!只是玩火玩得有点太超过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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