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后她遇见了让她动心的真爱,将那人立为皇夫,不知那帮人又会如何斗得你死我活呢!
思及此,楚韫对几位旧爱的心思便有些淡了,看他们打扮得漂亮非常,俊俏的面容上满是谄媚讨好的笑意,她就觉得一阵气闷。
回过头看一直坐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龙熙,虽受了伤,脊背却挺得笔直,宽肩窄腰,寻常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变得格外赏心悦目。
心头的烦躁淡去几分,楚韫没有耐心再去应付这几个善妒的男人,起身道:「你们继续闹,寡人与龙熙出去散散心。」
絮语不休的几人登时消了声,满眼幽怨地看着陛下勾了勾手指,那个新来的冷麵少年便跟了出去。
景光冷哼一声:「看他能被宠几天。」
阿时昨日刚被女帝敲打过,但直肠子的性格难改,附和道:「就是就是,长相也就那样,性子又冷冰冰的,有什么可喜欢的?想必殿下也只是图个新鲜。」
「殿下什么样的没见过?兴许这突然冒出来的乡下小子,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讨殿下欢心也说不准。」
「能耐」二字他咬得极重。
众人相视一笑,笑容里有些不可明说的意味。
说要散心,楚韫便拉过一匹马跃了上去。龙熙本想牵另一匹马来,却被她制止。
「你与寡人睡都睡了,同乘一骑又有何妨?」
龙熙薄唇微动,想否认解释最终还是作罢。
接触了这一天一夜,他大致也摸清一些她的脾气。
只是口头被占占便宜,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他翻身上马,从身后拥住了她,握紧缰绳夹紧马腹衝出了营地。
却没想到身前的少女忽地将手伸到他腹下摸索起来。
☆、第五章
骏马疾驰,飞奔在蓝天白云之下,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马匹所经之处,惊起数隻飞鸟。
龙熙身体紧绷面露诧色,声线略微不稳:「殿下……」
楚韫无辜地眨了眨眼,「嗯?」
纤细的手指却不安分,隔着质地柔软的玄色锦袍揉捏搓动,见冷峻寡言的少年渐渐呼吸加重,她笑得愈加得意。
似是觉得刺激不够,她放软身子倚在他肩上,在他微微泛红的耳边吐气如兰:「阿熙,难道不喜欢这样么?」
活了将近四百年的龙熙何时有过这样的体验?身下那物别说如此亵玩,就是平日里沐浴他也不会过多停留。
龙宫里不乏好色贪慾之人,他不止一次地目睹过放浪形骸的情景,于他而言,毫无吸引力,反倒只觉得骯脏。
似是失了智一般纠缠,黏黏腻腻的有何趣味?
他是真的不懂,也不想去懂。
可此时此刻,少女身上的幽香似是让他心跳狂突之余,陌生又浓烈的热潮充斥四肢百骸,让他漆黑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慾念。
他看不见,可楚韫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娇笑着凑近他的脸,「如何?」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龙熙眼眸发红,嗓音微哑:「殿下,请别太过分。」
楚韫吹了声口哨,笑道:「寡人如何过分了?阿熙不是很痛快?哎呀——」
她轻呼一声,美艷的小脸微抬,神情似嗔非嗔:「瞧瞧,你的脏东西弄寡人满手都是。」
龙熙喘着粗气,英俊的脸上沾染了情.欲的气息,愈发蛊人心弦,看得楚韫口干舌燥,当即就想压着人在马上胡闹一番。
残存的理智将她奔腾的思绪拉了回来,即使再昏庸好色,白日里在围场与人在马上……未免有失体面。
咳,天黑之后朗月之下,倒是可以考虑。
浑然不知楚韫所想,龙熙尴尬又慌乱地收拾残局,奈何衣衫已然湿透,擦拭显得多余,阵阵金风吹来,只觉凉飕飕的,他的脸色愈加白了几分。
却在见到少女的动作时,整个人瞬间僵住——
她、她竟然在低头嗅手指上的味道。
「咦,你的味道怎么是有点甜甜的?」
龙熙大脑空白一片,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就见少女面不改色继续道:「下次让寡人品鑑一番,看看是否果真是甜味。」
龙熙:「……」
心中震惊不已,这人怎么如此肆意妄为?
不止很轻易地便相信了他,与他同眠一榻,还放下身段让他……他脸色微红,一双黑如浓墨的眼睛盯着楚韫,低声问:「殿下难道不嫌弃我身份卑贱?」
楚韫疑惑地歪着脑袋看他,「寡人是女帝,其他人的身份都不比寡人高贵,若是嫌弃,那岂不是要嫌弃所有人?」
龙熙怔了怔,回过神来:「殿下说得有理。」
楚韫毫不客气地摸了把他的胸肌,笑道:「你放心,有寡人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她顿了顿,想起后宫里那些爱闹事的男人们,柳眉微蹙:「如果他们欺负你了,寡人一定会给你撑腰。」
类似的话楚韫说了很多次,对面每次都是不同的少年。
她面不红心不跳,毫无责任感地向这些少年许下承诺,却在过不了多久便抛诸脑后。
龙熙本不会轻信于人,但莫名的,他却天然地对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女,有着难以抑制的亲近念头。
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给他撑腰,她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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