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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野夏彦是一位大学教师,有社会信誉。他的坏行为也绝对不受外人怀疑。可是,这个无底的深洞,可坑苦了我,有多少钱也填不满。我忍无可忍,因此才杀了他。”

大门明的自供和雾生亚纪子的相似:

“自从在纽约日本人开的烤肉店,见到了日野夏彦后,我的命运便开始逆转了。他以京南大学助教的身份,留学美国。我认为大学教师比较可靠,值得信赖,因次才同他往来,可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可怕的人。

“日野夏彦头脑虽然好使,却冷酷异常。不知他从哪儿调査到我和雾生亚纪子的情况,便指出:我们都是‘第二号’人物,永远也登不上‘头号’人物的宝座,如此做人,有何意义?他的话击中了我的要害之处。

“我当即问他怎么办?夏彦于是坦然提出了‘循环杀人’的计划,声称没有动机的杀人案,永远都破不了。没有作案动机,

“警方自然会考虑‘循环杀人’的可能性,但案件侦破起来实在太麻烦了,必将进入迷宫,不了了之。

“在大学执教的日野夏彦,说服力较强,讲得头头是道。可是杀人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我和雾生亚纪子拒绝了。日野夏彦嗅出了我和雾生亚纪子有染,便以此威胁我们。

“我决定竞选下届国会议员。丑闻是我的致命伤。在保守党控制的四国K县,我出头比登天还难。出于这种考虑,我答应执行日野夏彦的‘循环杀人’的计划。”

“杀人时间如何联络呢?日野夏彦提出事先在报纸上登广告的办法,例如:

1600cc赛车出让。

价格面议。

请下午2时至4时联络。

“广告的意思是:1月6日下午2时至4时动手,请设法帮助製造‘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一切都是日野夏彦这个畜生出谋策划的。出坏主意,此人可谓天才。雾生亚纪子几次被他敲诈,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才终于杀掉他的,反正,我和雾生亚纪子听从了他的指令,人生就此完蛋了。事到如今,后悔晚矣。”

02

大学副教授主谋

为求得首位

不惜杀人

“循环杀人”计划成功

又自相残杀

报纸和杂誌出现如上大标题。《娱乐周刊》和其他杂誌的大标题,以及标题下的内容大同小异。

泉田记者的总编下达了采访田中千纱子的指令,总编说:“这次案件,最最可怜的要数田中千纱子了。你去让她写一篇类似‘悲痛手记’的文章。你认识她,恐怕不成问题吧?无论如何要设法采访到她,希望你能出色地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

考虑到千纱子难以承受的心情,泉田开头不想接受总编指派的采访工作,后来仔细一琢磨,即使自己不肯干,别人也会干的。别人去也许更伤害她,与其这样,倒不如亲自出马比较稳妥。

“请给我的采访留一些余地。”泉田取得总编的同意后,动身去了京都。

千纱子没有留在伏见的公寓里。一位40多岁的女性管理人员说:“我知道她的去处,但绝对不会告诉你。”看来,管理员极不信任新闻记者。

从管理员的神态、话语来看,仿佛已经有人伤害过千纱子了。泉田想:这事儿硬来是不行的。于是,他赶忙递上自己一张名片说:“请转告千纱子小姐,泉田前来拜访她,我下榻在京都塔大饭店。明天回东京。”

泉田记者心想:“对于千纱子来说,眼下最需要外人帮助了。未婚夫日野夏彦被片面地定为‘循环杀人’案件的主谋,使她极为反感。如果她信任我的话,一定会来京都塔大饭店找我的。”

泉田考虑到千纱子也许把他当作追踪热点的一名新闻记者,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会到饭店找自己。

泉田寻思:“见不着千纱子也无可奈何,回东京向总编交差时,就说这任务实在太难完成了。”

当晚,泉田在饭店里,没有接到千纱子的电话。第二天白天,同样接不着千纱子的电话。

20时53分发车的“光116号”列车,是去东京的最后一趟列车了。20时30分,泉田不得不绝望地离开房间。他既感到遗憾,又觉得鬆了口气。自己虽然真想见一见千纱子,但又不愿意进行为难她的采访。

泉田乘电梯下到门厅,在总服务台结淸帐,转过身来,瞥见宽大的门厅的一角,田中千纱子正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儿。

03

这时,泉田激动得心怦怦直跳。

“啊!……她来了,终于来了,我喜欢她。”泉田心中激动地想到。

千纱子身穿纯白色的套装,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似乎连站也站不稳。

泉田记者走近她的跟前,千纱子嘶哑着噪门,哀求道:“快救救我吧!”

“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咖啡,慢慢谈,如何?”泉田搀着千纱子的手。千纱子一声不吭。

千纱子的情绪是既悲伤,又愤怒的,进了咖啡屋,两人面对面坐下。泉田记者用鼓动的语气说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说夏彦是案件的主谋,我不信;说夏彦在纽约指使老于世故的雾生亚纪子和大门明回国杀人,我更不信;这绝对是造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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