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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沼警部补抿了―口红茶,以试探的口气问道:“你认为她是被杀的吗?”

“当然咯。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可能不成?”朝吹淳皱起了眉头。

“自杀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譬如,被男人遗弃,赌气死在心爱者面前,也有这样的女子。”水沼警部补一边说着,一边密切地审视着对方的神色。

朝吹淳的脸沉了下来,馗尬地说:“她不会自杀的。刑警先生,你含沙射影是指我和她的关係吧。可我们正在相爱哩!”

“那么,依你看,谁有可能杀她呢?”水沼警部补问道。

“依我看,是忌妒她成功的人,还有忌妒我们相爱的人。两者必居其一!”轫吹淳若有所思地说。

“除您以外,真帆子有没有其他相好的异性朋友?提这样的问题,您不介意吧。是不是难以启齿?”水沼警部补咄咄通人地说。

“说到真帆子的爱人,相信除了我,没有别人。局外人说三道四都不可信。其实,她是个诚实女孩子,追她的人虽然很多,但她将爱情给了我,这一点,我决不是自负。”朝吹淳把握十足地说道。

“酒吧还有一位姓神坂的钢琴家,据悉和真帆子也有一腿啊。”水沼警部补直言不讳地挑逗他。

“你说他……”朝吹淳似笑非笑地说,“这是一个无所作为的老人,总是怀念过去如何如何。10年前,真帆子想当歌手的时候,由于要仰仗他,才和他同居的,至多一个月吧。这事儿我清楚。后来,真帆子开酒吧当老闆了,作为歌词作家也名声在外。而垂暮之年的神坂,正无处可去,真帆子便收留了他,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水沼警部补感嘆道。

“可是,那个老傢伙不知天高地厚、忘恩负义。喝醉了酒就把以前的事抖搂出来,越抖搂越离谱,竞然说同居了两、三年。这给真帆子招来不少麻烦。但她一如既往地照顾他,单凭这一点,说明真帆子是个大好人。”朝吹淳愤愤不平地说。

“那么,神坂是不是还爱着真帆子呢?”水沼警部补挑衅似地问道。

“他当然恋恋不舍咯!不过,真帆子根本就没拿他当成一回事。”朝吹淳耻高气昂、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来。

“对不起,请问您与女性的关係如何?”水沼直截了当地问。

“嗯?”朝吹淳犹豫了一下。

“听说,您是位花花公子?”

“那是谣传。”朝吹淳矢口否认道。

这时电话铃响了。朝吹淳拿起话筒,招呼水沼警部补一声:“对不起!”便走出起居室,去另一个房间接电话。也许,他不恹意别人听见电话中交谈的内容吧。

水沼警部补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宽大的起居室扫视。他发现钢琴旁边挂着信插,水沼警部补上前随便翻了翻,发现有同一个人发给他的三封信。

涩谷区初台

新初台公寓

雾生王纪

这女人和朝吹淳是什么关係呢?水沼当然不知晓;和这个命案有无关联呢?也难判断。不过,先将“雾生亚纪子”这名字记住,以后再作道理。

“好像是艺名?”他想。再想翻看信封时,传来了朝吹淳的脚步声。

水沼警部补回到沙发上,点燃了香烟。

朝吹淳进房来,解释道:“儘是些措手不及的工作,真伤脑筋啊。”他用手擦擦面孔,似乎有些磨不开,又像在夸耀自己工作的繁忙。

“您太辛苦了。”水沼警部补随声附和道,但接着急转话题,请朝吹淳谈谈今晚真帆子倒下时的情形。

“真帆子围绕桌子应酬顾客时,身体突然不适,是这样吗?”永沼警部补问道。

“是您递给她酒杯的吗?”

“不是!”朝吹淳坚决否认,“她是喝了旁边座位上客人劝的酒,忽然难受起来。肯定是那男人在酒杯里下了毒药。”

“您记得那客人的模样吗?”

“模样嘛,记不太清楚了,我记得那男人身穿黑色西装,嗓门有点儿嘶哑。”

“嗓门嘶哑?那么,您听他说了什么啦?”水沼警部补接着问道。

“那男人嬉皮笑脸地调侃真帆子来着,说那首歌挣了1000万吧!简直是一派胡言!”朝吹淳皱起了眉头。

“那男人嗓门嘶哑,是不是伤风感冒了?”水沼警部补问。

“不,不对。他那出不了声的嘶哑程度,就像被人卡住喉咙似的。打个比方吧,酷似唱‘浪花曲’○1艷歌○2的歌手倒嗓子时的那种嘶哑声。我觉得完全一样。”

○1浪花曲——用三弦伴奏,以通俗故事、爱情故事为题材的说唱曲谓。一译者注

○2艷歌——民间流行歌曲。一译者注

朝吹淳用他那音乐家的感觉,叙说了那男人说话的嘶哑声。

这时,水沼警部补想起了那人留下的一张点歌卡。点歌卡上写着《大胜负》和水前寺淸子。那嘶哑嗓门的“客人”点的这首艷歌,同朝吹淳所反映的情况相吻合。

“以前您见过那男人吗?”水沼警部补问道。

朝吹淳摇摇头,说道:“我的记性很好,只要见过一面,永远不会从我记忆中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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