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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恬想不明白,莫非这淳宁郡主知道她出生的确切时辰?可就算是司天台最厉害的保章正也做不到这点,她究竟是如何一语道出自己的命宫的?

柳离没有回答,心说你的生日在系统详情面板写着呢,而后又轻飘飘地说了句:「安阳县主?」

不出意外,郎恬吓得魂飞魄散,反应大得不正常。

柳离点到为止,这神算的形象算是在郎恬心中营造起来了,再多卖弄,就失了那股玄乎的劲了。

她轻咳了声:「你和安阳县主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郎恬咬着牙不语,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柳离也没着急,懒洋洋地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了屋子里的木台上:「我算出来安阳县主命里有此一劫,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

她一提到安阳县主,郎恬的情绪就明显波动起来,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阳县主是极为重要的人。

屋内安静了片刻,谁也没说话,忽然「咚」地一声,郎恬直接给柳离跪下,并狠狠磕了个头。

「求郡主救救县主!」

安阳县主是已故亲王的遗孤,出生不久,父母便双双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后来便被接到宫里。

安阳县主性子安静,自幼酷爱读书,在国子学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之时,她早已将这些书尽数读过,不由得了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

于是,她早上去国子学听课,下午乔装打扮溜出宫,直奔西京城中的茶楼,在那里,每日都有说书人讲故事。

虽然此事于礼不合,但毕竟没有惹是生非,所以嘉成帝和江皇后即便听闻了这事,也懒得管她。

郎恬便是在茶楼里听书时认识安阳县主的,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安阳突然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在郎恬追问之下,方吐露了实情——江皇后做主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江家旁系的子弟,对方不学无术,并且流连于烟花之地,在西京名声极差。

而且,依着江皇后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安阳在成亲后安心待着,相夫教子。

安阳根本就不想嫁给那个纨绔,更别说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可又无法违逆江皇后的旨意,愁得茶饭不思,日日惆怅。

「……事情就是这样。」

郎恬说到这里时,眼圈微红,即便柳离说了好几次让她起来,也依旧倔强地跪在地上:「郡主若能救县主脱离这无边苦海,郎恬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

「别别别。」柳离连忙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做人不要那么极端,想改变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先得好好活着,才能有盼头呀。」

郎恬总算起来了,红着眼眶:「若县主嫁人了,我也没有活头了。」

柳离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係。

不过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个,她抬手指向郎恬的左臂:「先不说安阳县主,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郎恬浑身一颤,右手下意识抚住手肘靠下一点的位置:「郡主真是神机妙算,我……」

这伤是今日落下的,郎恬揭开袖子,虽然用纱布紧紧缠了好几圈,但也能看到从伤口渗出的丝丝血迹。

原来,和安阳县主定亲的那人也和柳离、郎恬同一批入了司天台。不过他家里有人打点,给他安排了个轻鬆的活计,并不像天文观生这么辛苦。

郎恬今日找到他,想诚恳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并没被对方当回事,这伤也是和对方的家仆推搡间落下的。

柳离「啧」了一声:「傻姑娘,要是能跟这种人讲得通的话,安阳郡主还至于每日忧心忡忡吗?」

「……是我无用。」郎恬颤声道,「可不管怎样,我也想尽力试试。」

两人说了这么会儿话,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嘈杂了起来,想是今日的观星已至尾声,众人都下来了。

柳离放轻了声音:「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回去想想。你有能联繫上安阳县主的途径,对吧?」

郎恬点头:「我可给县主传信。」

「想办法让她来见我一面。」

郎恬道:「这有何难,我现在便可带郡主从隐秘的小门出去寻县主。」

勤勤恳恳·好学生·社畜·柳离:……还能这样,输一手不会逃课。

「今晚就算了,明日吧,刚好明儿休沐。」

说着,柳离又有些犯难,好不容易得来一日空閒,都要花在任务上吗?

况且,宁子笙好像说过要来找她,难道要放九公主鸽子?

「你怎么给县主传信的,教教我?」

这实在不像一个「神算」能说出来的话,但郎恬现在对柳离信服不已,也没多想:「那小门处有几个小太监看守,只要给他们点银子,便会帮忙传信。」

柳离还以为司天台的人都乖乖地遵从规定,不和外界联络,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回到住处准备给宁子笙写信的时候,柳离犯了难。

该怎么说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宁子笙不在线的第一天,想她

感冒正在好起来,感谢大家关心=3=明天还是努力写,写不完就晚上更

注1:《中国古代政治制度》第十三章 ,以及《中国历史十五讲(第二版)》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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