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打扮的人已经到了近前,对上她迫人的气势这也惊了一下,却还是皱着眉头斥道:「休得胡言!什么欺君之罪!这桩婚事乃是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就,光明正大,休要仗着公主的身份跋扈!」
秦无咎面色更冷,「什么欺君之罪?也是,不把证据摆到你们面前,也难怪死鸭子嘴硬。原本我还想给傅家留几分颜面,如此,倒不必了!」
她欺身上前,手中剑直奔跪在地上的驸马而去,在惊呼和断喝声中,所有人都以为驸马要步安总管的后尘,却发现剑光掠过驸马的后背,并未见血光迸现,只那吉服自后背中央裂开,露出半截肩背来。
离驸马最近的几个宫人惊呼一声,呼啦往后退去,把他整个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傅驸马的肩背上,一片红肿恶疮,糜烂翻卷,溃破处流着或黄或红的脓水,散发出阵阵腥臭难闻的气味。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花柳病!杨梅疮!」驸马猛然抬起头来,脸色白的下人,眼中满是恶毒怨愤,恨恨的盯着秦无咎,似要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秦无咎高声说道:「诸位,非是我无理悔婚,实是此人恶毒无比,瞒下此等恶疾尚主,不是欺君之罪是什么?这种病传染,他这是临死了还想拉上本公主垫背,真是打的好算盘,这位王爷,你说呢?」
那人颜色几变,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礼部的几个人机会要晕过去,这是什么事!此等恶疾,别说尚主,就是普通人家但凡心疼女儿的,也不可能许嫁。看看眼前的脸色难看的临淄郡王,想想宫中的皇后,这几位更想晕过去了。
路幛外看热闹的仕庶人等却议论开了,「这胆子可真肥,连公主都敢骗,啧啧,这傅家什么来头?」
「来头大着,跟你一半会儿也说不明白,反正不是一般人家,一般人家给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办这事。
「你说缺德不缺德,得这种脏病,还要坑这样如花似玉的公主,也不怕皇爷灭了他满门。」
「没娘的孩子,贵为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被人欺负,命苦啊,想当初先皇后娘娘在时,扶危济困,救济了多少人,这福报怎么就没能落到自己孩子身上!」
「我们一家就受过先皇后娘娘的恩惠……」
「我家也是……」
「不能眼睁睁看着先皇后娘娘的骨肉被人骗婚,咱们护送公主回宫……」
「对,请公主回宫……」
群情激奋,老百姓们往上一拥,路幛就给冲开了,很快就把秦无咎和傅府出来的人隔了开来。秦无咎挑眉,倒是没想到有这一出,她朗声说道:「多谢诸位父老相助,回宫!」
这回没人阻拦了,秦无咎上了翟车,礼部官员赶紧催着仪仗掉头往回走,恨不能一步回到皇城。
秦无咎坐在车中,终于有时间接收记忆,等她把原身的过往看完,不觉摇了摇头,原身太单纯,这般身份,干什么不好,竟然选择嫁人,还是被人玩弄于掌心嫁人,愚不可及!
第46章 干卦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公主3
燕朝开国将将十二年,如今在位的正是开国皇帝姜威,年号武安。
原身姜无咎是姜威的女儿秦国公主,秦国公主的身份比较特殊,这个特殊不是指她是元后嫡女,而是她是武安帝硕果仅存的唯一骨血。
姜无咎是武安帝中年才得的女儿,她上面本来有个大她十七岁的兄长姜无忌,只可惜在姜威一统天下攻占京城的决战中,一隻暗箭夺去了姜无忌的性命。
也是这场大战,两百里之外定城被偷袭,因产女暂时在定城安置的姜无咎母女,在乱军中失踪。
母女俩随着难民被裹挟至西北,幸亏姜母张夫人见机的快,乔装改扮成贫苦妇人,隐姓埋名才保全了性命。但孤儿寡母活得艰难,一次为了保护姜无咎,张夫人被人推倒磕破了头,失去了记忆。
那是姜无咎出生才五个月,后来母女二人在西北小镇安顿下来,靠着张夫人给人浆洗缝补,很是过了几年苦日子。
直至三年后,张夫人突然恢復了记忆,这才知道,长子已亡,自己的丈夫早已在燕京登基为帝了。
千辛万苦赶至燕京,夫妻相见自是悲喜交集。然而尴尬也随之而来,在张夫人母女失踪的三年中,姜威身边的人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登基之后,姜威找了她们母女一年,在音信皆无的情况下,接受了臣子们的进谏,另立右军都督府都督洪飞之女为继后,尊原配夫人张氏为元后。
面对这种局面,张夫人……张皇后虽然意难平,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与姜威少年夫妻,甘苦与共半生,心里明白姜威不是抛弃妻女的无耻之徒,只是姜威子嗣上颇艰难,虽有妾侍,这些年也只得了姜无咎兄妹两个。
如今在皇帝那个位置上,人到中年膝下反而没了子息,不论是他自己还是满朝文武,不急才怪。
只能说,造化弄人,无可奈何。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难解,这边是嫡妻元后,那边却是正经册封的皇后,哪个也不好降为妃妾。按说该后娶的洪皇后让位,但一来不好给开国功臣洪飞交代,二来洪皇后此时已经生下了皇子,武安帝考虑到张皇后被这几年苦日子磋磨的身体非常不好,很难再有生下儿子的机会,那么洪皇后的皇子就是下一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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